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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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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龙菲居心叵测地坏笑道:“看来院长同志的心情不太舒畅嘛,难道是刚才的党组会开得不顺利?哦,我明白啦,你一准儿是让政治部的同志批评啦,心里不是滋味儿,脸上挂不住,觉得没面子才这样的。要我说,看开点儿吧,这没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同志们给你提出点儿意见吗?有什么呀?这都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改掉过去一些不好的习惯,是为你今后的前途着想。要我说,作为一院之长,你就得学会多听取别人的话,不要搞一言堂,生活工作中也不能太霸道。在人家指出你的问题的时候,你要虚心接受,不能像现在这样板这个脸,像孙二娘似的,那还能进步么?不能。这点你可以向我多学习学习,唉,向我靠拢。我不就经常被我们旅长和师长叫到他们那儿,动不动就上上几堂政治课么?对于上级领导的指示和要求,我执行起来可是向来不打折扣的……”

高雅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手里抱着一沓文件嗤之以鼻道:“我发现你这人真无赖,听你这前半通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哪来的政委呢。说了半天自己的表现也就那么回事儿?就你这样还好意思给我传授经验呢?那我倒想请教一下你,杨大团长,这被上级特地喊到师部上政治课的感觉怎么样呀?这政治思想工作又进行的如何啦?你都学到什么啦?能跟我说说吗?我也好借鉴一下,学习学习。”

“咳,有啥可说的?也就是重温了一下咱们党的革命传统。这里面我着重读了一下毛主席写的那篇《纪念白求恩》的文章,看得我这心里边儿不是滋味儿啊。尤其是开篇头一句里写道: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后来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你是不知道,38年我们团有一段时间就在五台山一带活动,那会儿你们这二线医院还没组建起来呢,所以我们那时候的伤员都往五台山上送。要不是团里事儿太多,我还真打算抽时间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大哥,白求恩同志不容易呀……”杨龙菲一副沉痛的模样。

“行了,行了,别跟我在这儿胡侃啦。白求恩同志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是不是?我也是奇了怪啦,你没负伤以前医院这里倒没什么事儿,怎么你一来,这里里外外所有人都好像是在围着你转了似的?我可警告你,我们的护士可都还是姑娘呢,你要真是教她们学习革命传统那没说的,闹不好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你要还是那副不荤不素的流氓腔,可别怪我骂你,要么我就一个电话打到师长那儿去,非把你给批臭不可!”

杨龙菲不满地说道:“干嘛呀,干嘛呀?我这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又先入为主起来啦?高雅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不能总是用之前的眼光去看人,总得给我们些改变的机会吧?要是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还活不活啦?咱好歹也是个团级干部,能不懂规矩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有数。倒是你,动不动就爱翻历史的旧账。要我说,你的思想觉悟真是有待提高,哪能总拽着别人的小辫子不放呢?这样不好……”

“那你就规规矩矩的,记住一点,你在这儿是来养伤的,不是来练嘴的。哪天把我说烦了,我就拿根针来把你嘴巴给缝起来。要是师长问起来,哼,就说你在医院养伤期间正事儿不干,调戏妇女,到时候给你大过处分都是轻的!”

“唉,这话可不敢乱说,咱是那种人么……”杨龙菲急了。

“这还有待观察,虽然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做些逾矩的事儿,可这并不能代表你的人品有多高尚。也许你只是在心底谋划着,还没有付诸于行动罢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做我的帮扶对象么?好吧,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监察员啦。从今天起,咱们互相监督,互相学习。如果哪天你违背了八路军的纪律,我会毫不留情地向上级领导汇报,在你那些花花肠子还未生成之前就把它们掐死在摇篮里,绝不让你在原则问题上栽跟头。”高雅得意地说道。

杨龙菲咬牙笑道:“你这个丫头嘴真够厉害的,也就是你啦。要是换成男兵,尤其是我们团的士兵,有人要敢这么跟我说话,老子我早就大耳贴子扇上去啦。偏偏就是你,唉,把我一通说,咱还不能有气,还得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

高雅一听这话就翻了,她急吼道:“杨龙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老婆……”

……

刘平赴独立团接任政委职务的第二天,前任政委肖致远一大早便开始打点行囊,准备离开了。长期的军事生涯使刘平早已养成了晚睡早起的习惯,当他听说肖致远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出于礼貌,他还是打算过去看一看,顺便送送人家。说句不好听的,毕竟是自己抢了人家的位置,这心里总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

说肖致远是个酸文人一点不假,刘平这回可算是领教到了,临走前人家还不忘卖弄一下自己肚子里面的墨水,收拾行囊的空隙还想着背诗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说来我这个政委当得还真有些失败,在独立团做了三年的政治工作,可真到要走的时候,居然只有你这个新到任的政委来送我。想想也是,咱们八路军从总部机关到基层连队里面做政治工作的领导干部恐怕得有上千人,可这些人里面能成为政治家的又有几个呢?干不出成绩来,上级以为我们蒙事儿,可真要大刀阔斧的干一场,得,事儿又来啦,人家又嫌咱们干得过火,上纲上线。要我说,这世上最难做的就是政工。唉,算啦,不就是调离么?调就调吧,服从组织决定就是了,人活几十年,计较什么呀?发昏当不了死,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刘平皱着眉头伏案问道:“老肖,我怎么听你这话里好像有点儿别的意思呢?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你给挤走的吧?”

“你看,你看,我可什么都没说。别误会,老刘,咱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你正好来接我的班,我也是一时感慨,有感而发罢了。要是哪里说得不对,你就给我指出来嘛,千万别闹误会。你想呀,咱们都是干政工的,也算是一条线上的人,我能把你说成那样的人么?”肖致远赔笑着将打点好的文件包背在身后,和刘平并肩走出房间,向村外方向走去。

刘平口气稍微缓和了些道:“老肖,我这个人脾气直,就像那火车头一样,说话不会拐弯儿,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你老兄还得多担待些。说句心里话,你这次干得确实有点儿过火啦,总部首长下达的命令是提高警惕,严防敌特分子进入,加强针对有关部门和部队领导班子的提纯。这话好理解呀,你完全可以在别的方面着手,你像对暗号、对口令,加强领导班子和基层战士们的政治学习,这些都可以呀。你说你好好的搞什么审干工作呀?退一万步说,你审也审啦,可这团里的工作总不能放下吧?这团部拢共就那么几个干部,几乎被你撸了个遍,这每天的工作谁来进行?你老肖又不是孙猴子头上的毫毛,凡事儿也不可能全让你一个人包了,这不现实。这团部的干部撤职的撤职、禁闭的禁闭,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万一鬼子进犯根据地,你怎么办?别的不说,光是在审干这方面,咱们部队吃的亏还少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啊,反正我是一听到这方面的事儿牙根就痒痒。当年一个肃反,我那个师手下六个团长被杀了四个,还有一个被保卫局派来的特派员打成了残疾。我当时就火了,二话不说掏出枪就把那个混蛋给毙了。当时要不是徐总指挥力保,我这颗脑袋早就被保卫局摘了去了。平心而论,我这个人虽说没啥文化,可我也多少读过些书,脑袋里也不光是一片糨子。可以说,我自打红军时期就跟政工干部尿不到一个壶里,这还算好的,比起这个,我更烦队伍里出现内斗。既然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的弟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不是太大的错误,就没必要做得太过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不然时间长了会伤了同志们的心的……”

肖致远对此进行了反驳:“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说白了这只是你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并不能以偏概全、代表大局。身为一名共产党员,首先就要做到未雨绸缪、防微杜渐,这是基本原则。加强审干力度,不正是对军队领导班子的提纯和巩固么?要照你的逻辑,蒋介石当年炸开花园口放到现在来看也是件好事儿了?事情是明摆着的嘛,虽然黄河改道后造成了大面积的黄泛区,不少老百姓都跟着遭了殃,可也没让日本人好过,直接损失的兵力就达到了两个师团。可事实上这种做法真就令人称道么?既然可以为达目的而不顾老百姓的死活,那咱们也就没有再和敌人打游击的必要了,干脆把精力全集中在*上,顺便把长江也给决了堤算啦,闹不好能把半个中国的日军全给淹了,咱们也省事儿了……”

刘平苦笑着摇摇头道:“你老兄可真是铁齿钢牙,到底是给人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几句话就能把我给绕进去了。我得承认,论嘴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要保留我的看法。我只能说明一点,任何党派、军队都不可能永远都是铁板一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打破的,这话细细琢磨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当年的肃反运动在将来再发生一次,还是那句话,咱们过去在这方面已经吃过大亏啦,人总不能让一块石头绊倒三回,你说是吧?”

“你我都是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小人物,在历史的独轮车下,恐怕我们都只有被碾轧的份儿了。既然众口不一,那咱们索性就放弃眼下的争论,我个人始终相信,历史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等到那时,孰对孰错,咱们拭目以待吧。”

言毕,肖致远和刘平进行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握手后,便大跨步的离开了。

刘平刚回到团部大院,就撞上了正往外走的独立团副团长张山,两人握手寒暄,显得格外亲切。这并不奇怪,二人同是黄安老乡,当年还一起经历了黄麻暴动,几乎同时参加了自卫军和赤卫队,后来又都在红四方面军工作。可以说两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是熟人,自然是交情匪浅。

“老刘,你这回可是‘两眼一眨———老母鸡变鸭’啦!咋的,在中联局待了三四年,大半个中国都遛遍了吧?到底还是没离开咱原红四方面军的圈子吧?”张山一拳捶在刘平的胸口上,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扯淡,还老母鸡变鸭呢?老子分明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老子在长征的时候就已经是主力师的师长了,这才过了几年呀,怎么去了趟中央联络局再回来,老子就成了政委啦?这让我到哪儿说理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八百年前就不是碰那笔杆子的料,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想的,你说安排我个什么不好,哪怕是个连长也成,结果呢?算啦,这事儿不能提,一提这心里就不得劲儿,唉,真他奶奶的晦气。”刘平反齿相讥道。

“唉,老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上级自然有上级的安排,有关人事安排肯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上级也有上级的难处,我们得多理解,哪能动不动就发牢骚,这可不像一个老党员该说的话……”

刘平不屑地说道:“少给老子卖狗皮膏药,这话是你说的么?嘁,就你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还没我多呢,你也学会给人做思想教育工作啦?要不这样,我去跟师长说说,把咱俩的位置调换一下,我给你当副团长,你给我当政委,没事儿的时候你也多给咱这些落后分子上上党课,不就是官降一级么?有什么呀……”

“得了吧你,我还给你上党课呢?我自己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啦,还给你上?做梦吧!”

“言归正传,我说,这前政委走之前你们也不知道去送送?好歹也在一口锅里吃了三四年的饭,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多少也给闹个欢送仪式啥的?你们可倒好,跟他妈逃债似的,一到关键时候全都没影啦?这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吧?”刘平话头一转,继而问道。

“这你就错怪我啦,不是我不想去送,主要是我去送了之后该说啥?我这人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就不是拍马屁的材料。不瞒你说,我跟这位肖政委平时关系就不太好,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在一块共事了将近三年,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让我咋办?这说是好聚好散,可又确实没啥交情,平时说上两三句话都嫌多,你还想让我在他临走前再闹个十八里相送咋的?你别开玩笑了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独立团确实有股子歪风邪气,当团长的不厚道,这做战士的自然不能免俗,只能跟着学坏了。”刘平冷笑道。

张山乐呵呵地解释道:“这帽子可不敢乱扣,咱团长还在医院里养伤呢,我就是个副手,充其量就是个代理团长。喏,你这一来我不就官复原职了么?行啦,老刘,其他话就不要多说啦,咱老战友多少年没见,今天得好好叙叙,走走走,回屋去,我请你喝酒……”

……

日军驻太原电讯情报室内,一张靠墙的长桌上摆着五部不同的电报机,几名日本电信兵头戴耳机,脑袋里一边回响着从远处发来的电码,一边借助密码本将其翻译成文字,整个房间几乎就要被那“嘀嘀嗒嗒”的电键声所笼罩……

一名电信兵忽然摘掉了耳机,拿起桌上翻译成文字的纸条,站起身来汇报道:“报告将军阁下,驻临汾电讯情报室发来消息,他们同样发现了那道可疑的频段。仅仅是在上午,这个密集向外发出的电讯信号就先后同八路军129师及下辖之385、386旅进行联络,有关部门正在组织密码专家试着对此频段进行破译……”

话音未落,另一名电信兵同样站起身来,他连耳机都未来得及摘下,便拿起纸条念道:“报告将军阁下,驻济南司令部发来消息,通过我军情报网提供的消息,驻济南电讯情报站也发现了这一频段。经过电讯测向和相关部门的监听后发现,该频段曾不止一次地同八路军115师师部展开联络。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双方联络时间过短,加上对方最近刚刚更换了密码,目前仍旧无法将其破译……”

站在一旁的司令官岩松义雄中将焦急地问道:“有关部门组织密码专家也无法破译吗?”

“将军,恐怕我们无能为力。恕我直言,帝国的情报网虽然号称密不透风,可八路的情报部门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的电讯中心同样有密码专家的存在,希望将军可以理解。”电信兵低头解释道。

就在岩松义雄再次陷入沉默后不久,又一个值得兴奋的消息传来,一名负责监听八路军120师电台的电信兵猛地甩掉了戴在头上的耳机,伏案起身激动地吼道:“报告,将军阁下,我已经捕捉到了那个无线电波,该电台目前正在向驻扎在晋西北地带的八路军120师发报……”

站在岩松义雄左侧的木村次武面色平静地分析道:“司令官阁下,目前大致可以确定,该电讯信号的发源地应该就是八路军总部驻地所在。”

岩松义雄点头称道:“能通过同一电波频段先后和八路军三个主力师进行单线联络的,恐怕也只有八路军总部机关有这个资格了。这点可以确定无疑,只是我想知道该无线电波的确切位置。一旦可以确定其具体坐标,我即可调动停驻在城郊一带的航空兵针对该区域进行一次地毯式轰炸。反之,在无法确定其具体方位的前提下,任何人都无权轻举妄动,一旦让八路军总部趁势逃脱,你我都难辞其咎。”

木村次武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也是我一直所担心的事情,该无线电波虽然向外发报的次数较为频繁,但通过其每次的发报时间不难看出,八路军总部的电讯专员十分谨慎,无论和下辖哪个部门进行联络,都是采取单线联系。而每次的联络时长都不会超过五分钟。我想即便是再优秀的密码专家,恐怕也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破译其电报内容。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八路的电讯部门似乎也有反监听方面的老手,通常是我军的电讯情报室对其电台实施监听不到三分钟,对方的电台便会立刻转为无线电静默状态,其专业手段实在令人称道……”

“木村君,这可不像是你说出的话,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从未如此高看过支那军队,尤其是八路军部队。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群农民起义者,他们愤世嫉俗、针砭时弊,以为拥有螳臂挡车的勇气就胆敢对其眼中看不惯的事情说不。溯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但凡读过些史书之人都能看清一个规律,中国自古农民起义成事者并不多。要知道,早在两千多年前,秦末时期的农民起义军首领陈胜就已经公然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死在了一个车夫的手里?除此之外,还有北宋后期的梁山一百单八将和明末时期的起义军首领,那位有名的闯王李自成,尽管一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到后来还不是被中央政权给吞并了吗?同样的故事,放到今天也是如此,如果非要说是八路的情报部门强大了,倒不如说成是我驻晋第一军的情报专家都成了饭桶,倘若真是如此,我会赐给他们每人一把*,唯有剖腹才能向天皇陛下谢罪。”岩松义雄司令官饶有兴致地说道。

木村次武沉默了,他并不是因为词穷而放弃反驳,他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正在这时,负责潜伏在八路军总部驻地附近的宏信上士终于发来了第一则消息,和他进行单线联络的伊藤少尉立刻将手中的通讯耳机和话筒递给木村次武道:“大佐先生,我已同宏信君联络上了,宏信君要和你进行通话……”

木村次武快步走到桌前,接过耳机和话筒,忙不迭地询问道:“我是木村次武,宏信君,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话筒内传来了宏信上士那尖锐的声音:“木村君,我是宏信。我目前的情况还好,我正在八路军驻地附近的一片丛林内与你通话。我仔细观察过这片区域,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对我来说是处十分有利的隐蔽点。”

“很好,你的潜伏任务执行得相当出色,我已面呈岩松司令官,待你凯旋后将为你授予特殊勋章,现在请向我汇报你的具体方位……”木村次武显得有些激动。

“很抱歉,木村君,此处不同于公路和乡镇,丛林内也没有树轮供我分清方向和坐标。实不相瞒,我身上除了留有枪械外,就连一张地图和一副指北针都没有。倘若非要弄清位置的话,就只能劳烦电讯情报室的朋友乘坐飞机,抵达电台所在地上空进一步加强对该地域的确认。”

“好吧,具体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将你的建议如实上报给岩松司令官。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不间断地同这部电台保持联络,司令部一旦授权起飞计划,会有专人与你通话……”木村次武摘下耳机,将其和话筒一齐放在桌上。他转身面向岩松义雄中将,还未开口,对方便掷地有声地说道:“还等什么?立刻向驻扎在城郊附近的航空兵发出起飞命令,电台、步话机以及相关人员全部登机。木村君,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木村次武“啪”的一个立正道:“司令官阁下,我请求随机一同出发。虽然我不是专业的电讯专家,但我有必要亲临该地域上空去看一看,我需要在第一时间里知晓该领空的具体坐标和方位,希望您能同意我的请求!”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记住,一旦发现该地域的具体方位,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汇报给我,这是命令,你明白吗?”岩松义雄应允道。

“是,司令官阁下,木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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