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见徐爵一副着急的样,也不急于表态,而是问道:“李贵妃怎么看?”
“听老爷说,李贵妃认为《陈五事疏》无懈可击。”
“那就准奏呗。”
“这,岂不是要放我家老爷的血?”
“放一点血无所谓嘛,又死不了,再养养也就是了。”水墨恒轻描淡写地说。
徐爵皱眉,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亏得老爷还天天惦记着。可又不敢表露心迹,杵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孟冲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我说徐爷,要不你坐下来,陪我家主人喝一口;要不你问题也问完了,就请回去,堂堂一个大管家愣在这儿,像什么话!”
主人?徐爵心里一惊,没好气地瞪了孟冲一眼,又软绵绵地冲水墨恒道:“我该怎么回复老爷?”
“知道了。”水墨恒说了三个字。
“啊?”徐爵脸上写着大大的不解,心里装着大大的不满。
“你不如你家老爷灵光!”水墨恒善意地讥笑。
“那是,我这木瓜脑袋儿,怎么能跟老爷比?”徐爵陪笑。
“你就回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知道了。”水墨恒言罢,摆手送客。
徐爵脸皮再厚,情知也不能再杵在那儿了,只得讪讪离去。
……
雒遵回到内阁值房见高拱,一头黑线满腹怨气。
堂堂言官之首,先帝在世时,对他都得客客气气的,没想到被水墨恒当众呛得没话说,心里头自然窝火得很。
一回来便喋喋不休地告状,告完状后愤愤言道:“首辅,水墨恒这小子太狂妄自大了,得想办法治治他。”
“没大没小,当官没个当官的相,叫谁小子?”高拱板着脸,白了雒遵一眼,反问道:“你想怎么治?啊?他连我都敢骂,你知道为什么吗?”
雒遵摇头。
高拱语重心长谆谆告诫:“水墨恒暂时不要惹,也不能惹,况且我们的对手是冯保,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树敌!”
try{tent1();}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