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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她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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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皱着眉低着头,默默思索着任何有可能逃离的时刻,比如离开这个别墅区的时候,比如在交通工具上,比如在经过有人的地方时……

“啪嗒。”

“什么东西?”

走廊上有动静,打断了陈凉的思路,江平野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有人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房门刚好打开,有些尴尬,“二少爷,你们刚才丢了什么东西出去么?”

江平野心思一动,没有急着回答。

楼下忽然有人朝上喊了一声,“没事,是只野猫跑进来了!”

敲门的人默默退了回去,江平野也被这一句“野猫”弄得兴致黯然,“没事别敲我们的门,我们忙着呢!”

说着用力拍上房门,走廊上震得山响。

刚才准备敲门的嘀咕:“我还没敲呢!再说了,屋里连部手机都没有,你们能忙什么?”

在江平野试图带陈凉逃走之后,他的个人物品就被江达没收了,包括手机和钱包。

江平野没听见这话,他拍上门后一回头,差点吓得叫出声!

他的脖子被一把冰冷的三棱锥顶着,手持冷兵器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咋看和这里的人没什么两样——

明明是和外面那些人差不多的西装,那张俊美的脸,却完美诠释了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差别。

陈凉低声轻呼,“寒树,别!他是来救我的!”

危寒树眸子微眯,放下三棱锥,把江平野拉到离门远一点的地方,“看来你离开的线索,果真是故意留给我的。”

江平野朝窗子那一看,窗户大开,危寒树是从底下爬上来的。

他刚才被吓到,这会儿浑身打了个颤,嫌弃道:“给你留了线索你还那么慢,知不知道明天我们就要被送到缅国去了?怎么样,你带了多少人来?”

危寒树朝他伸出一个手指。

江平野死死瞪着他,“操,你一个人就敢来?老子服你!”

陈凉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剧情发展不对啊,按照常理江平野不是应该猜是一百个人吗?

危寒树竟还笑得出来,“江平野,我突然发现你还挺聪明的。”

江平野瞪了他一眼,坐在自己铺在地上的床垫上,把茶几那边的位置留给了危寒树。

情况紧急,他们两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陈凉心疼地看着危寒树,他瘦了很多,脸上的线条更加深刻,一向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也换成了脏兮兮的黑西装。

那上面脏的是什么?

“你的衣服……”

陈凉伸手一拈,有股怪味,危寒树道:“临时在河边的窝棚抱了一只小猫来声东击西,别管这个了,长话短说。”

他把陈凉按在椅子上,一边注意门外的动静,一边叮嘱陈凉,“时间仓促,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救你出去。我今天潜入除了确认你平安,还要给你一颗定心丸。目前警方的猜测是……”

他看了地上的江平野一眼,没有说得太清楚,“对方想利用你达成某些目的,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跟着他们出境,能糊弄的糊弄,不能糊弄也不要激怒他们。警方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组建专案组来营救你,在此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凉一直拼命点头,“可是到了境外他们不受我国法律约束,救人不是更加困难了吗?”

“你信我吗?”

陈凉愣了愣,飞快点头,“我信!你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楼下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不对啊,这猫我认得,一窝子三花猫都住在河边呢,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

……

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陈凉想到了办法,她把危寒树推到浴室,“快,赶快进去!”

江平野在外面低吼,“没用的,房间就这么大,他们肯定会搜到浴室的!”

陈凉反身关上浴室的门,只露一个脑袋朝江平野道:“他们进来搜查,我在洗澡,而你不会让人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浴室,对吧?”

江平野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点点头。

花洒的水声刚刚响起,房门就被粗鲁地敲响了。

江平野咽了一口口水,故作不耐烦的神情,“不是说了别敲我们的门么?还敲这么大声,让不让人睡觉了?”

来人气势汹汹朝房间里扫视一圈,“二少爷,对不起了,我们怀疑有人潜入,要搜查一下你们的房间!”

不等江平野阻拦,几个大汉已经冲进了房间。

其中一个人直奔窗台方向。

江平野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这个房间除了房门就只有窗台可以进入,危寒树就是从窗外进来的,万一他留下什么痕迹或者手印,那他们三个人今天都完了。

那个人仔细检查了窗台,并没有发现什么,狐疑地转过头。

江平野舒了一口气。

危寒树到底是个警察,他有极强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早就随手抹去了自己行动的痕迹。

那些人把衣柜和床底下都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目光顿时齐齐看向浴室方向。

浴室里水声哗哗。

江平野立刻大喊,“都搜完了吧?我要睡觉了,还不快出去?”

“浴室还没搜。”

江平野瞪起眼睛,“陈凉在洗澡,你还想冲进去搜?我告诉你,那是我未来要娶的人,你们敢看一眼试试?”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cop>江平野自从带陈凉逃跑失败之后,彻底没了威信,连江达都很少见他了。

可没有威信,也改变不了他是江老大儿子的身份。

里面洗澡的那个要是江老大未来的儿媳妇,谁能保证他们现在的举动,将来不会被追究?

见那些人被吓唬住了,江平野挺直了腰杆,“赶紧的出去吧,大晚上的吵死了。”

那些人正要退出去,忽然,走廊上又进来几个手持冲锋枪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前面,“二少爷,要是真有人混进来伤了你和大少爷还有达叔,我们可不好交代。不管浴室里是二少奶奶还是什么人,今天我们都非闯不可!”

糟糕!

这些都是江潮生的人,要说江达的人还会给江平野几分薄面,那江潮生的人恨不得看他的笑话,又怎么会忌惮一个虚无缥缈的“二少奶奶”?

领头的那个冲着浴室门大喊一声,“开门!不开门我们就硬闯了,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怪我们!”

说罢根本没有给里面的人反应时间,端着冲锋枪就往里冲!

“啪嗒。”

一声异响,众人立刻警觉地停住脚步,原来是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陈凉裹着浴巾走出来,脖子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她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挽着头发,满脸不悦地走出来。

一个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又是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露着一身雪白的肌肤,难免叫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在这里,他们很少见到女人,更别说是漂亮的女孩。

江平野把陈凉挡在身后,“看够了没有?”

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端着枪冲进浴室,江平野下意识护着陈凉往后退,他几乎可以预见血腥的下一幕!

然而,意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浴室就那么大,连淋浴间都是透明玻璃隔的,一览无遗。

那群人很快退了出来,有些讪讪的,“原来真的是在洗澡啊,那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没事。”

陈凉态度很好地提着浴巾胸前那片,不让它掉下来,“我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可以让我进去了么?”

几人眼睛直了直,让开道路。

江平野不满地大喊,“还不快出去?有闲心在我这里闹事,不如去看看你们大少爷有没有被谋杀!”

几人听见这话,连忙朝门外冲去,江平野顺势关上房门。

他立刻朝浴室奔去,看到危寒树从浴室高处狭小的天窗翻进来,黑色西装是灰尘,他还不忘把天窗缝隙的灰尘抹匀。

他的习惯真是完美得变态。

狭小的空间,江平野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的,“你是什么时候钻出去的?他们都没发现?”

危寒树一脸平静,连陈凉也显得很镇定,“不会的。我开门之后他们的注意力一方面被我吸引,一方面思维局限在了浴室有没有人这个问题上。所以当他们看到浴室里确实没有人,就忘了多留一个心眼去检查天窗。”

江平野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注意到陈凉身上,忽然一块白色毛巾朝他飞来,结结实实地盖住了他的脸。

危寒树把他推了出去,“滚出去。”

……

陈凉在浴室换衣服的时候,危寒树和江平野合上窗户拉上窗帘,从缝隙中观察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灯光比之前多了很多。

大概是发觉可能有人潜入,但是又搜不到人,所以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暗处把守的人增加了。

危寒树低声道:“中心三层别墅,增加了三处岗哨,共计约九个人。我们所在的这栋楼增加更多,光是背面就增加了至少八个人,前面应该也有相对于的人数。”

“慢着慢着——”

江平野眯着眼睛朝外看,怎么也看不出危寒树说的那些,“你是从哪里看到增加的岗哨的?”

“树荫,反光点。”

江平野在他的指点下再去看,好像确实有些模模糊糊的反光点,看不真切。

他半信半疑,“三层别墅从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面,你怎么确定背面的岗哨人数?”

危寒树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

江平野被他看得发毛,“你看我干嘛?”

危寒树淡淡地别开目光,“连最基本的岗哨布置协同的规律你都没掌握,看来他们的事情,你的确没怎么参与。”

江平野:“……”

陈凉换好衣服匆匆忙忙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润的,“怎么样,走得了吗?”

危寒树放下窗帘,“现在是看守最严密的时候,出去很冒险。明天他们什么时候会带你们出境?”

这个江平野知道:“说是一大早!”

“好。”

危寒树点点头,“等那个时候,我会趁乱离开。”

江平野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那今晚我们怎么睡?”

……

房间里面灯都熄了,淡淡月光从床帘缝隙透进来,勉强能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江平野背靠墙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床上,打了第十个呵欠。

床上,陈凉已经撑不住睡着了,危寒树半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唇边含笑。

江平野打死也想不到还有这出。

他们三个人居然有睡一个房间的时候,而且是他睡地上他们两睡床上!

凭什么?!

他一直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瞪着危寒树,不许他对陈凉动手动脚,更别提其他的。..cop>危寒树当然没有,他只是躺在陈凉身边,就足够让江平野嫉妒的了。

他打了今晚的第十一个呵欠。

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

江平野在床垫上躺直,没一会儿就睡得打起呼噜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凉从梦中惊醒,扭头一看,半张床已经空了。

危寒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江平野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

“江平野,醒醒!”

陈凉把他推醒,“寒树呢?”

江平野茫然四顾,揉着眼睛站起来,朝窗外看了看。

天刚蒙蒙亮,已经有起得早的人在收拾东西了,气氛很平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打了个呵欠,“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危寒树肯定安离开了。你何必担心他?以他的身手下地狱走一遭也能好好的回来,你有这个时间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

陈凉放心地坐在床边,难得有闲心和江平野开玩笑,“呸呸呸,你才下地狱!”

说罢小跑着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里面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陈凉好像在洗漱。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小脸还是湿润的,头发特意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

危寒树觉得好奇怪,女生的头发看起来没多长,但一扎成马尾就显得特别长。陈凉的头发才到肩膀而已,马尾居然能有一根香蕉那么长。

陈凉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马尾,回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又把手伸到脑后给自己的马尾编成三股辫,看起来更加俏皮了。

江平野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都有心情打扮自己了?”

危寒树找到她了,迟早会救她出去,她当然高兴了。

陈凉编好头发,想了想,又伸手扯掉皮筋,俏皮活泼的辫子一下子变得乱乱的。

江平野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人都走了,我还打扮给谁看?”

陈凉耸了耸肩,回头在衣柜里收拾衣服,“在这里还是不打扮得好,你说呢?”

江平野光听见她头一句了,“哎,什么叫人都走了还打扮给谁看?我不是人吗?就他危寒树是人啊!”

“嘘!”

陈凉赶紧捂住他的嘴,“算我说错话了,你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平野这才罢休,“对了,昨晚危寒树有没有跟你交代别的什么,我们被送到缅国以后要怎么和他联系?”

陈凉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很快摇了摇头,“他会掌握我们的行踪的,到时候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江平野打量着她,将信将疑,“好吧。来,我帮你收拾。”

……

从出了房门开始,陈凉和江平野就被严密控制。

两人被塞上越野车的时候,江达还是有些不忍,派人来问江平野要不要到前面的商务车坐。

江平野表现出了极度的不屑,成功惹毛了江达手下的马仔,把他和陈凉塞到了一块儿。

一路上,江平野一直在观察车窗外的景象。

陈凉趁着开车的人不注意,扯了扯他衣角,“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有没有办法带你逃走。”

江平野说着,目光从车窗外转到车内,前排除了司机只有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人。或许是为躲避路上可能有的检查,他们随身并没有带枪。

陈凉眉头一蹙,“为什么要现在逃走?寒树说了让我们乖乖和他们去缅国不要反抗,他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我是不要紧,万一他还没救到你你就已经被江潮生杀了怎么办?”

江平野自从带陈凉出逃失败之后就觉得十分挫败,他一直不甘心,想再找机会带陈凉逃出去。

他答应过陈凉,一定会救他的。

陈凉听得直皱眉,原先她也想过在出境的路上设法逃脱,可看眼下的情况,他们两被看得死死的,哪有机会逃?

更何况危寒树说了,让她能糊弄的糊弄,不要和江潮生一伙起冲突,他会来救她。

她相信危寒树,不想节外生枝。

“我不同意,我们就乖乖听寒树的行不行?万一再来一次出逃失败,对我们的看管会更加严密,说不定会影响寒树的计划!”

江平野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说话都没了底气,“你口口声声就知道危寒树,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对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信任,对吗?”

陈凉咬着嘴唇,“你来救我我很感激,你是江潮生的亲弟弟,却为了我反抗他,我又怎么会不信任你?”

江平野朝前头看了一眼,司机和副驾驶座的人都没注意他们的谈话。

他小声道:“可昨天晚上危寒树和你说了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陈凉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在他问危寒树有没有和她说别的什么的时候,陈凉明显心虚了,目光躲闪。

陈凉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看出自己在撒谎了。

她很想告诉江平野,犹豫了半晌,只道:“江平野,你说我们俩现在,是不是也算同生共死了?”

江平野愣了愣。

陈凉笑了,“不对,应该不能算。他们可能会杀了我,但他们肯定不敢杀你,毕竟你是江老大的儿子,江潮生的亲弟弟。”

“你说什么呢?”

江平野的声音大了点,“我们俩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说这些?如果他们真的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他给你报仇!”

陈凉道:“给我报仇,又不是陪我一起死,当然不是同生共死。”

江平野又愣了。

陈凉笑着敲了他一记,“我是开玩笑的,没想让你给我陪葬。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俩处境不同,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场考虑考虑。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江老大的儿子,我有怪你不信任我吗?”

江平野忙要解释,陈凉摇摇头,“别说了,我明白,我没怪你。”

任凭谁也不会把自己是贩毒集团大头目的儿子挂在嘴边,尤其陈凉和警方关系密切,江平野不告诉她是很正常的。

她被抓走后他赶来救她,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江平野笑了笑,前排副驾驶的人忽然转过头来,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二少爷,你们俩感情可真好啊,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两人说到后面那些,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前排的人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估计以为他们俩在打情骂俏,才有这么一说吧?

不知怎么的,陈凉和江平野听完更想笑了,两人的笑声随风传到后头的商务车上,江达颇为惊奇。

“是二少爷和陈凉在笑?”

“听声音好像是。”

江达把头探出车窗看了看,叹了一口气,“年轻真好啊,到哪里都笑得出来。”

等江老大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往后的路段就没有这么好走了,一路颠簸到怀疑人生,车窗上密密麻麻都是蚊子和各种吸血的飞虫。

那是真正荒无人烟的地方。

陈凉和江平野对视一眼,原来他们是靠这种方法穿越国境线的,走这种寻常人不可能走的深山老林。

两人在颠簸中撑不住昏睡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车队停下,正在过缅国的边检。

穿着草绿色军装、站姿松垮的缅国军人,看起来稀稀拉拉不像话。

再不像话,好歹是军方力量。

江平野一下子清醒过来,试图从这些人身上寻求帮助,可他很快就失望了,为首的军人和江潮生的手下笑嘻嘻的,一看就是熟人。

他太天真了。

如果没有足够安的出入境方法,江潮生他们怎么敢这么大胆?

陈凉注意到他的表情,朝车窗外看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别太难过,意料之中的事。”

是啊,意料之中。

江平野自嘲地笑了笑,车队继续向前开去,慢慢到了开阔的地方,眼前似乎是处乡镇,车队分散往各个方向,像是盘沙子。

江平野他们所在的这辆车,却停在了一栋大楼外面。

江达从后面的车走上来,“二少爷,老大要见你,进去吧。”

江平野开车下车,把陈凉也拉了出去,“我和陈凉一刻也不能分开,免得有人想害死陈凉,杀人灭口。”

江潮生在后面,他也已经下车,倚着车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听到江平野的话,他慢慢走上来,“那你就把她栓紧了,小心一松开就被我吃了……嗷。”

他忽然像猛兽一般往前一扑,陈凉吓了一跳,江平野忙把她护在身后。

江潮生哈哈大笑,大步朝里走去,不知道是在笑陈凉的胆小,还是笑江平野太过小心。

江平野气得哼了一声,紧紧拉着陈凉的手朝里走去。

江达在最后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三楼,一间宽敞的临窗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些橡胶之类的材料介绍。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只怕会以为这栋楼是做商贸的,卖橡胶之类的本地特产。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约莫六十岁上下,和蔼可亲,笑眯眯地转过来。

他的目光先放到了江平野身上。

陈凉清楚地看到,他原本慈祥的面容,眼神里的光彩慢慢热烈起来,几乎要冲破某种束缚喷薄而出。江平野对上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这一两年来江老大经常让江达联系江平野,但实际上父子两人从未见面,现实的陌生和血缘的亲近交织在一起,让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气氛沉静下来。

陈凉扭头看了看江达,又看看江潮生,一个面露担忧,一个眼含不屑。

她挣开江平野的手,“那个,你们好好说话吧,我先到外面等你。”

说着自己往门外走,江平野没来得及拦。

江达几乎没有犹豫,跟着陈凉朝外走,他们都出去了,江潮生无奈只好跟出去,把房间让给江老大父子俩说话。

陈凉虽然走出去了,也担心江潮生对她不利,所以只是站在门口的走廊上。

江达和江潮生也没走远,于是其他人便看见诡异的一幕,江达和江潮生还有陈凉,他们三个人居然一起站在走廊上说话。

是江达先开口的,“你倒挺懂事。”

除了江平野之外,陈凉对这些人都没有好感,她淡淡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帮你和你们老大,我只是帮江平野。我已经没有爸爸了,他还有。”

一旁的江潮生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点燃一根香烟。

陈凉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什么,看着江潮生并不担忧的样子,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不急着杀自己了。

危寒树带来的推论极有可能是真的。

她爸爸还没死,所以江潮生听见她说她没有爸爸了,露出了那种奇怪的不屑,却没有反驳她什么。

陈凉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屋里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谈的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门把手轻轻响动,江平野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还有些愤怒的神情,和陈凉想象中完不同。

他们父子两许久不见不是应该抱头痛哭么?

怎么江平野看起来像被骂了一顿还不能还口一样。

他闷声朝陈凉道:“叫你进去。”

陈凉点点头,进去带上了门。

江老大和之前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反而带一些笑意,自然,把别人骂一顿有时候也是种舒心事。

“你是陈棋云的女儿。”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陈凉道:“是。你是江老大?”

江老大觉得有趣,第一次见有人敢反问他的,“我是。”

陈凉微微抬起下巴,“这个集团都在你的掌控之下,我爸爸是你们杀死的,你告诉我,这个仇我该算在谁头上?”

江老大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若有所思地站起来,“算在谁的头上……嗯,这重要吗?”

他朝陈凉慢慢走过来,“不论算在谁的头上,你也没有一丝报仇的可能。”

他说这话时是笃定的,甚至傲慢的,陈凉在他慈祥的商人外表下,终于看出了身为一个犯罪团伙老大的气质。

她迅速后退了一步,“我想也是。”

示弱,不做纠缠,能糊弄则糊弄。

陈凉彻底贯彻危寒树教她的话,江老大果然露出满意的神情,“我听说,平野很喜欢你,怪不得你有底气傲。不过你应该知道,平野和潮生兄弟两人并不对付。”

“我知道。”

江老大点点头,“那你不妨告诉我,潮生抓你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

陈凉诚恳道:“他从来没问过我什么,也没要求我做过什么。事实上我一直很诧异,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我对你们有什么作用?”

江老大眸子微眯,他看得出陈凉说的是实话。

于是,陈凉期待已久的话,终于从江老大口中沉稳道出,“根据我的消息,你爸爸还没死。他的手里掌握着一件潮生很想得到的东西,潮生想利用你让你爸爸出现,交出那件东西。”

陈凉心中涌起惊涛骇浪,连江老大都这么说,那她爸爸一定还活着!

“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

江老大笑了笑,“恐怕除了你爸爸以外,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我希望这件东西第一个到我的手里。”

陈凉一下子明白了江老大找她的用意,“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爸爸引出来,把他手里的东西交给你?这不可能,我既然已经知道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他落到你们手里!”

陈棋云当初差点被他们害死,陈凉好不容易得知他还活着,怎么能让他继续冒险?

江老大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其实你会不会,我并不介意。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人在这里,陈棋云就一定会来。至于那件东西……在我的地盘上,难道谁还敢明抢么?”

“那可未必。”

陈凉有些着急,如果她爸爸知道她就在这里,为了救她一定会冒险做出不顾性命的事情。

江老大说的没错,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据我所知,江潮生和你父子不和睦。他要背着你寻找这件东西的用意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东西对他有极大的威胁,难保他会不会被逼得狗急跳墙。万一你们之间内部火拼,你真的不担心?”

江老大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么?别以为平野喜欢你,你就可以……”

“父亲!”

江平野从门外冲进来,他一直透过玻璃窗的缝隙在看里面的动静,之前江老大和陈凉还谈得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动起手来。

江达和江潮生也冲了进来,没想到江老大会亲自对陈凉动手。

江老大似乎也觉得有失分寸,松开了手,陈凉一时没站稳向后倒去,幸好江平野扶住了她。

他冷哼一声,“平野,这个女孩子会影响我们父子和你们兄弟的关系。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她非死不可。”

------题外话------

安好,勿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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