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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拼了命也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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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退出了房间,寂静中只有窗外的雨声,让人格外好眠。..cop>陈凉紧绷的情绪舒缓了许多,意志力顺从于身体的疲惫,她陷入了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

她感觉床边坐了一个人,目光一直粘滞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平日那些看守她的人从来不会这样。

医生护士更不会这样,总是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避免被看守的人怀疑。

这个人是谁?

陈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有一瞬间的狂喜,而后是深深的失落。

是江平野。

她想起自己昏睡过去之前听到江潮生他们的话,有个人说二少爷来了,二少爷——

江平野。

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江平野。

“陈凉,你醒了?”

江平野一直在床边守着她,看到她醒来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握住她的手,“你身上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陈凉蹙着眉头,试图慢慢坐起来,江平野扶着她靠在枕头上,看到她嘴唇发白。

他忙到茶桌那边倒了一杯温开水端来,“你先喝一点水,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你生病了一定没胃口,要吃点喜欢的东西。”

陈凉接过那杯水,朝窗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些许光亮是院子底下的地灯。

她睡了大半天。

抱着那杯温水,她默默地低着头。

可能是她太久不说话,也有可能是江平野终于不能当成若无其事下去了,屋子里的气氛终究静默下来。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

笑意在嘴角凝固,杯子里的水也越来越冷,冷到毫无热气……

“陈凉……”

江平野的声音快哭出来了。

陈凉有些惊讶,抬眸看他,他是真的快哭了,眼圈红红的。

陈凉这才有精神打量他,发现他穿着一件沾着灰的白t恤,衣领上一圈汗渍,像是几天没洗过澡了。

头发也有些油,这种油不是他往头发上抹发胶撩妹的那种油,事实上江平野已经很久不弄那些花哨的发型了。

他是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的。

“陈凉,你说话啊,你别吓我。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你身上怎么到处是伤?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陈凉轻轻摇了摇头,定定地看他。

江平野被她看得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陈凉,你听我解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凉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解释。”

江平野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他高兴与陈凉还愿意听他的解释,又气愤江潮生骗了他,他明明说没有告诉陈凉江平野的身份,这个骗子!

要不是江潮生多嘴,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江平野小心翼翼地观察陈凉的表情,思考着措辞,“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性格也很特别,所以把你留在酒吧。刚知道你和危寒树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他吵了一架。”

“是从那一次他的态度里,我猜到你的身世可能有古怪。所以……我觉得我好失败,我甚至不了解你家里的情况,怎么和危寒树争?”

“所以……我让人调查了你家里的情况,才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女儿。我的意思是……你爸爸。”

陈凉抿紧了唇。

江平野连忙解释,“和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只是听说过你爸爸的事,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开酒吧的小老板,我连毒品都不卖,我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伙的!”

他恐惧于陈凉会将他视为杀父仇人,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凉迫使自己冷静地思考这件事,或许是江平野此刻态度极为诚恳,又或许是因为他从前并无劣迹,陈凉终于选择了相信他。

“大少爷,二少爷……你是江潮生的弟弟?”

江平野一脸羞愧,“嗯……不是一个妈生的。”

陈凉从先前江潮生和江达的对话里大概组织出来了,这个团伙真正的首脑是江潮生和江平野的父亲,江潮生的地位类似于太子爷。

而江平野,如果他没有隐瞒什么的话,他的地位类似于一直被放逐在外的私生子,没有直接参与这些。

陈凉忽然抓住他的手,“那你会救我出去吗?”

江平野一下子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他为难的表情看在陈凉眼里,希望一点一点地从她眼中抽离。

她纤瘦的手,慢慢滑落……

蓦地,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坚定而有力,“会,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拼了命也会救你出去!”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

“二少爷,达叔请您过去说话。”

江平野看着陈凉喝了半碗粥,这才走出房门,抬头便看到有人来找他。

他看了那人一眼,态度很客气,听称呼应该是江达的人,“你从缅国过来的?”

那人点点头,“我是跟着达叔的。”

江平野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江达的人比对江潮生的人放心。

他跟着此人往楼下走,边走边道:“陈凉被江潮生的人控制,我不放心,能不能让你们的人去守着?”

来人恭敬道:“二少爷放心,达叔就是这么做的,有人守着陈小姐。”

江平野低头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很快他被带到了三层小楼的位置。..cop>江达和江潮生正坐在里面喝茶。

见到江平野来,江达立刻站了起来,江潮生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二少爷,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换洗衣服都给你备下了。”

“不用了,淋一点雨死不了。”

江平野淡淡回应,听到江潮生笑,“你应该考虑他这一路过来有没有被警察盯上,而不是他会不会感冒。”

江达有些尴尬。

江平野一直都不愿意回来,偏偏这是江老大现在最大的心愿,江达清楚,所以他对江平野主动回来感到很高兴。

江潮生自然不会高兴。

在他眼里,江平野不是弟弟,而是竞争对手。

江平野立刻反唇相讥,“被警察盯上岂不是更好?让警察来看看你这里富贵和平的景象下面藏着多少脏东西!”

“达叔,你听听!”

江潮生夸赞地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直了身子,“这肮脏两个字是骂我,也是骂你骂父亲,你怎么说?”

他祸水东引,江达越发尴尬。

江平野看了江达一眼,没有吱声。

他对江达没意见,可集团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厌恶毒品厌恶杀戮和犯罪,这就是他多年来一直不肯回归的理由。

能骂这样的话,才是真的江平野,否则江达还会觉得古怪。

他试图给两兄弟和稀泥,“好了好了,二少爷,先坐下说话吧。”

江平野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别叫我二少爷,我只是个小小的酒吧老板,担不起,叫我名字就好。”

江达点点头,“平野,你这次回来为了什么?是终于想通了吗?”

“我是来救陈凉的。”

江平野自知和他们两个老江湖玩不过手段,干脆直言,“只要你们能放了陈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说到做到。”

江达心中一动,他的意思是,只要放了陈凉,他就肯听江老大的话回归集团挑起重任?

那江老大一定很高兴……

“呵。”

江达还没开口,江潮生讽刺道:“你?我要的是陈凉,你有什么用?江平野,你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好笑,满口什么别叫你二少爷,什么你只是个酒吧老板。说到底现在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还不是仗着你是父亲的儿子?”

江平野面色微白。

不愧是江潮生,总能找到他心底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只言片语就给予他重重一击。

他知道和江潮生很难谈下去,索性转向江达,“达叔,我听说你也是今日刚到的。父亲让你来做什么?”

江达道:“你父亲……他希望我带陈凉回缅国。”

“为什么要去缅国?”

江平野立刻蹙起眉头,他是江老大的儿子不假,可从小他就不曾生活在集团内部,对集团的事知之甚少。

一旦出境去了缅国,那里的人更加不会听他的,他想救陈凉难上加难……

不行,一定不能让陈凉去缅国!

江平野道:“父亲想让陈凉去缅国做什么?她爸爸不是早就死了吗?就算当初她爸爸对集团造成了重大的损伤,为什么一定要报复陈凉这个无辜的人?父亲不仅是想报复,对吧?他到底想做什么?”

江潮生讽刺一笑,好整以暇地看向江达。

他也想知道,江老大要陈凉到底想做什么。

江达皱起眉头,当着江潮生的面,他怎么好把江老大的意图说明?

虽然陈棋云手机里的芯片是双方都知道的情报,毕竟隔了一层窗户纸,父子间还留有一点余地。

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江达甚至怀疑,自己未必能顺利带着江平野离开这里……

他迟疑了许久,“平野,你父亲做事一向有他自己的理由,你又何必刨根究底?如果你不放心陈凉,就跟我们一起回缅国,我保证不会让人伤害她,你觉得呢?”

这是江达的妥协。

江潮生对他自说自话的态度很不满,“呵,我费尽辛苦抓回来的人,倒成了你们谈判的筹码了么?”

江潮生竟然不想放人?

江平野的手暗暗捏成拳头,这件事更加棘手了。

不过这次回来,他发现江潮生和江达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古怪,联想之前江达一直代表江老大联系他让他回来,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江潮生现在在集团的势力,已经到了连江达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了。

江达面容严肃,“大少爷,之前我已经和您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江老大的意思。如果您不信可以给江老大打电话,但陈凉,我是非带走不可的。”

江潮生顿了顿,良久轻嗤一声,“好吧,我当然尊重父亲的意思。不过陈凉病秧秧的,有没有命活着出境还是个问题。”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襟,大步朝外走去。

江达和江平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担忧。

……

晚上,江平野抱着床垫和被子到陈凉的房间。

陈凉正躺在床上打吊针,看到他这样进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嘘。”

江平野把东西往她床边地上一丢,“我父亲的意思是让江达带你回缅国,但江潮生显然不想让我父亲见到你。江达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怀疑江潮生要对你不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住在这里,寸步不离地保护你。..co

陈凉朝门外看了一眼,门底下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走廊上看守的人走来走去。

她想了想,“你在这里有用吗?按照你的说法,江潮生和你敌对,他会不会顺便把我们俩都杀了?”

江平野愣了愣。

从他的表情里陈凉可以看出,确实有这种可能。

他很快道:“可我在这里,达叔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安排人手守在外面,江潮生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陈凉叹了一口气,“就算平安活着,还是要被送去缅国……对了,你知道他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吗?我不相信只是报复,他们没必要费这么大周章报复一个警察遗孤。”

江平野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想不通。达叔不肯说,我觉得他好像在忌惮江潮生,所以不肯告诉我。而江潮生就更加古怪了,他本来不想杀你,但因为父亲想见你,他就动了杀心……就像杀人灭口一样。”

“杀人灭口?”

陈凉反问他,“我有什么值得他杀人灭口的?在此之前我甚至连我爸爸是警察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江平野道:“也许你爸爸无意中曾经把什么重大的秘密交托给你,只是你自己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陈凉有些烦躁地摇摇头,“不可能,之前我困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在想,为什么江潮生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如果有这种秘密存在,我早就想出来了。”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江平野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其复杂和严肃,“也许这个秘密在你爸爸身上,他们抓你是用来威胁你爸爸——”

“你爸爸,可能还没死。”

……

“这只是我的怀疑,如果不是凉凉现在被抓走,我也觉得我的怀疑没有根据。”

福城市局,程美锦穿着一身素色连衣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俯身握着热水杯的时候,背脊弯成虾子。

她显得苍老了许多,端庄秀丽的面容憔悴不堪。

给她做笔录的韩连海一脸不解,“陈阿姨,您别见怪。我觉得您这种想法太荒诞了……如果陈叔叔真的没死,他为什么不给警方任何一点信号表明他还活着?”

“如果他死了,那那些人抓凉凉去做什么?”

程美锦声音柔柔的,口气却很坚定,“起初我一直有这个怀疑。都说他死了,可没有尸骨,也没有任何遗物。如果那些人想报复,他们应该冲着我来。可我从来没有遇到危险,反而是凉凉一次又一次遇险,你还不明白吗?”

韩连海愣愣地看着她,用力摇头。

程美锦凄然笑了,“如果想报复,我这个遗孀是最好的选择。可如果是威胁,凉凉是我丈夫的独女,是他最大的软肋!我几乎可以确认,那些人抓走凉凉就是因为我的丈夫还没死,他们要用凉凉来威胁我丈夫!”

“亲家母说得有道理!”

危承泽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我的想法和亲家母不谋而合。你先别担心,这是好事,或许我们这次能把陈队和陈凉一起救出来!”

程美锦苦笑,“但愿如你所说,我宁愿他们不回来,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地活着,在哪里都可以……”

“不会的,已经查到线索了!”

危承泽道:“市局的眼线已经揪出来了,根据他的供词,我们查到了对方在中缅边境的老窝。寒树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顺着江平野的逃离路线已经先一步去了边境,我们的人会立刻跟进!”

程美锦心中燃起了丝丝希望,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心中默默祈祷陈凉平安归来……

……

边境,简陋的机场。

黑色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从飞机上走下来,危寒树面色凝重,不苟言笑。

白色衬衫在脖子下开了两个扣子。

他拖着行李,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眸子微眯,接着快步朝某个方向走去。

“凉凉,等我。”

天空灰蒙蒙的,总算不再下雨了,云层里透出些许吝啬的金光,似乎将要放晴,又像在酝酿另一场大雨。

……

“这个不用送了。”

江平野扶着陈凉从外面散步回来,今天终于不下雨了,是该让陈凉出去走走。

否则她在屋里都要闷坏了。

两人刚走上二楼,就听见走廊上两拨人在对话,口气不善,“二少爷和陈小姐的饭菜达叔请了厨子专门来做,不用大少爷费心了。”

“人是我们大少爷抓来的,怎么,现在连吃什么都归你们达叔管了?”

“达叔可是长辈,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什么长辈,仗着江老大的支持充大头,也敢做大少爷的长辈?”

双方激烈对骂,骂着骂着时不时还蹦出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缅国的语言。

这些人时常出入边境,对两国的语言都能掌握,可惜了听好戏的陈凉,听了一半后面就听不懂了。

不过料他们也只是吵吵,不会真的做什么。

江平野看了陈凉一眼,她不像害怕的样子,“你也看出来了?他们在互相试探,谁也不敢正面和谁交火。”

这里是江潮生的地盘,江潮生人多,江达不敢轻举妄动。

江达是代表江老大来的,江潮生的人再嚣张,也要顾忌江老大的权势。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是江潮生原先勉为其难给陈凉的24小时养病时间,被无限期延长了,江达想尽快带陈凉出境,江潮生想拖延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陈凉。

双方拉锯,没有结果。

陈凉对此很满意,她小声道:“这样很好,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寒树一定在找我,警方不会查不到任何线索的,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

“是救你。”

江平野苦笑一声,深吸气。

在救陈凉这件事上,他是毫无疑义的,与其等警方来,不如他先设法利用眼前局面救陈凉出去。

“不过你的话有道理,我想到一个办法逃出去,想不想听?”

陈凉把耳朵凑过去,江平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陈凉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第二天散步的时候,江平野带陈凉出了院子,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的风景更好。

守门的人也想阻拦,可他毕竟是二少爷,而且他说只是在不远处的河边走走,所以也没拦。

江平野在河边草地铺了一块布,他和陈凉坐在上面,中间还放了些零食点心。

像在郊游野餐。

起初庭院里的人还总是往那边看,盯着他们两怕他们逃走,再后来每次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人静静坐着吃东西的背影,就懒得再看了。

三层的小楼上,江潮生和江达也在看他两人。

“真可笑,他爱上一个警察的女儿。”

江潮生抽着雪茄,瞥了江达一眼,一副这就是你辛辛苦苦想找回来继承父业的二少爷的表情。

江达回以平静的一眼。

是你父亲要找的,关我屁事?

江潮生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河边,背对着别墅群的两人漫不经心地吃东西,“再等一会儿,船很快就来了。”

陈凉把手里的三明治撕成小片,“你有把握制服那个送物资的船员吗?”

江平野把坚果丢到天上,再用嘴接住,一副在和陈凉逗乐的模样,“可以。我观察过了,每天来送物资的都只有一个人,应该没枪。就算我看走眼,我赌他不敢对我开枪。”

陈凉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们的计划是先在这里假装野餐放松众人的警惕,然后趁着船员开快艇来送东西的时候,夺船顺着河流逃离。

这个办法逃不远,但只要能到闹市区,他们就不敢高调抓人。

但是,这个计划有个致命的漏洞——

江潮生会不会顺势让人在案上开枪打死陈凉?

江平野也为这个漏洞想好了应对的措施,等他们夺下船后,两人在船上会紧紧靠在一起,江潮生的人想杀陈凉,就很容易误伤江平野。

他不敢。

当着江达的面他要是伤了江平野,那和直接反抗江老大没有区别。

哗啦啦。

快艇破浪而来的声音,越来越近,陈凉攥紧了手里的三明治,面包被捏得完变了形。

江平野假装好奇,拍拍屁股站起来,看向送物资来的快艇,“你来了啊。昨天我跟你说陈凉想吃话梅,你买了没有?”

“买了买了,二少爷!”

船员为了讨好,转身弯腰去物资里找话梅,这种只有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平时他是不采购的。

也不知道挑的这几种二少爷满不满意?

说时迟那时快,他弯腰转身的瞬间,江平野一个肘击在他后脖子上,那人顿时晕倒在快艇里。

“陈凉!”

陈凉飞速跳上快艇,江平野心中练习了无数遍操作快艇的动作,快艇很快朝前破浪而去,陈凉缩在他身边朝岸上看。

很奇怪。

岸上那些人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人有过来阻拦的打算。

陈凉心里顿时涌出不祥的恐惧。

不对!

他们不该是这种反应!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她颤抖着手扯了扯江平野的衣袖,忽然感觉到快艇停了下来,她抬头一看,江平野傻傻地目视前方。

陈凉把目光转向小河前方,顿时心像沉到了冰窖里。

前方两艘快艇并排,挡住了狭窄的河道,船上站着七八个江潮生的人,手里端着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

仿佛他们俩是闹离家出走的小孩子,幼稚得可笑。

江平野的脸然白了。

一个端着枪的人走上来,看了看昏倒在他们快艇上那个送物资的船员,啧了一声,“二少爷,幸好你没杀了他,否则这件事闹到江老大跟前,你也逃不过受罚。”

陈凉听出来了,这句二少爷,极尽讽刺。

……

三层小楼上,江潮生哈哈大笑。

江达站在窗边,看着江平野和陈凉像两只小鸡崽子一样被人拎回来,觉得很没面子。

他的脸色难得那么难看。

江潮生心中暗爽,还不满足似的补了一句,“达叔,你以为他江平野真的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孩子,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别做梦了,他假装和你同一战线,不过是为了麻痹你我好带陈凉逃出去罢了。”

江达听着他幸灾乐祸的话,面子更加挂不住。

是他太轻信江平野了。

他以为江平野从小没有接触集团内部的事情,远离硝烟和明争暗斗,只是在安的地区开个小酒吧过安稳的日子,他不敢,也没能力反抗。

是他错了。

可懊悔和羞愧之余,他又有种莫名的高兴,如果江平野真的是个傻傻听话的年轻人,那江老大把集团交给他岂不是坏了大事?

这个敢反抗也有谋算的江平野,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想到这里,江达的表情好看了许多,“潮生,这次是你说对了。幸而你提前准备万堵住了河道,要不然今天说不定真的会被他们俩逃脱。”

江潮生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达叔,至少不能让陈凉逃脱这一点,你我还是有共识的,对吧?”

他把雪茄在白瓷烟灰缸边缘轻轻一点,松软的烟灰松松落下,空气中有一丝淡而好闻的烟气。

江达的目光盯在他指间,好一会儿,他微微皱起眉头,“你想怎么做?”

……

河边错落的别墅,用高高的黑色金属栅栏围起,不知道的人看起来不过是个别墅区。

可仔细看那些房子的位置和装饰,却能看出,所有的别墅都是一个主人。

再低调也掩饰不住财大气粗。

远远的,小河对岸有一栋高楼,顶层是摆设精致的五星级酒店露天餐厅,只是因为坐落在边境,所以客人极少。

唯独靠河那边角落的一个圆桌,坐着两个男人。

服务员小姐羞涩地抱着菜单退回来,那两个男人里,其中一个帅气得不得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果然,他们说他们是来做生意的。

服务员小姐有印象,帅气的男人已经在他们酒店住了两天了,另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是今天刚来的。

她走之后,两个男人开始低声交流。

“河对面那一排别墅,我已经观察了两天了。陈凉就在那里面其中一栋别墅,江平野也在。不过守卫很严密,我暂时还没有办法靠得太近。”

危寒树是面朝着韩连海说话的,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样河那边的方向。

韩连海点点头,和他一样没有直视河的那边,“我来之前,上级的意思是寻求本地警方的帮助,我们的人不便千里迢迢赶来,目标太大。后续最多还有十个人,你看够吗?”

危寒树摇摇头。

“十个人再加上我们,不可能攻破对方一个近百人的基地。他们每个人都有枪,而且至少有一半是冲锋枪。本地警方警力不足,但事情出在边境,如果请求军方帮助很容易引起误会。”

韩连海低声咒骂了一句,正巧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牛排过来,两人严肃的神情立刻转为笑脸,“这里风景真不错,你很会挑住的地方嘛。”

服务员大概是本地人,听到这话自豪地笑了,走的时候昂首挺胸。

韩连海这才骂出声,“妈的,我们拿着手枪怎么和他们明着干,看来我们要‘曲线救国’了?”

曲线救国是他们警队里出任务的时候常用的代称,意思就是不正面攻击,而是偷偷潜入敌人内部。

危寒树犹豫了片刻,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韩连海大为丧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救人?”

危寒树道:“我的意思不是不救,而是……不是我们。”

“你想一个人去?!”

韩连海果断否决,“不行!决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那十个人最迟明天早晨就能到,我们一起潜进去还有胜算,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危寒树正色地盯住他,“我要的不是‘还有胜算’,而是绝对的成功。我要救陈凉,但不是牺牲你们来救她。谁都不可以牺牲,明白吗?”

“你更不可以牺牲……”

“没有谁比谁更不可以牺牲!”

危寒树低声一喝,“在我眼里你们的性命和我的性命和陈凉的性命,没有什么分别,明白吗?我绝不打无把握的战,绝不牺牲任何一个兄弟。今晚我会一个人潜入他们的营地,你在外面策应我,明白了吗?”

韩连海心不甘情不愿,危寒树一个人潜入,他在外面又能如何策应?

这分明是句安慰他的话罢了。

可危寒树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让他动摇,显然韩连海不在这极少数人之列。

他咬着牙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

深夜,陈凉和江平野两人坐在茶几旁,对着一壶已经半凉的茶。

逃跑被抓回来以后,江平野的生活基本上就变得和陈凉差不多,只能整天关在这间房间。

当然,他是可以出去走走的,只要不出院子的大门。

可只要一出房间,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人盯着他,他索性懒得出去,在房间陪着陈凉。

“明天他们就要把我们送出境了。”

江平野一脸懊恼,“都怪我,那个蹩脚的逃跑计划,反而让他们下定决心要早点送你离开。”

“不怪你。”

陈凉闷闷地说:“你已经尽力拖延了很久了,实在拖不下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次逃离不成,对他们俩的看管更加严密了。

------题外话------

小可爱们一定要注意安!

今晚有歹徒冒充外卖员敲门,我刚好今晚不想吃晚饭没点外卖,就隔着门说是不是送错了。隔了一分钟歹徒再次敲门,说带我去酒吧喝酒,还说了一系列猥琐的话,我威胁他再敲门我就报警!

过了大约半小时或者一小时他再度敲门,说要和我xx,并说给我钱,持续骚扰,我终于拨通了报警电话!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刚从派出所回来,很怕被他认住了门以后报复,现在不敢在家点外卖了,我一个人住……

惊魂未定,希望大家一切小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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