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本来一只手得空,准备扇文鑫一耳光的,谁知胸前报警,吓得她虾缩成一团,连锄头都丢了,双手环住不敢乱动。
文鑫使下流招术,颜氏就吃亏了,两手护着胸口不能动,这么一来,反倒让文鑫占了上风,从后头抱了个满怀。
颜氏又急又气,腾出一只手来解下腰间的香囊,往后头撒去。
香囊里装满了雄黄粉,文鑫只能偏开头,腾出一只手来抢夺,但另一只手仍旧紧紧的抱着颜氏。
香囊里的雄黄粉很快撒完了,颜氏大急,豁出去了,用脑袋猛地往后磕。
文鑫正得意颜氏没有招了,低下头想亲颜氏雪白的颈部,鼻子突然受袭,又酸又痛。
他嗷了一嗓子,无意中吸进去许多雄黄粉,咳个不停,下意识松开手捂住鼻子,眼泪鼻涕一把流。
颜氏一得自由,回身就是一脚,将文鑫踹翻在地。
怕被人看见,颜氏不敢久留,捡起锄头跑出了竹林。
一路跑回租屋冲进西屋里间,颜氏才整个人瘫软下来,扑到床上呜呜地哭。
下桥村这一片的治安还不错,顶多发生点偷鸡偷狗的小案子,许多农家妇女都单独下地、单独去河边洗衣裳啥的。
因此颜氏才会一个人上山看菜地。
却不曾想,遇到文鑫这个畜生,受了一场惊吓。
而更让颜氏难以接受的是,她让文鑫给抱住了,文鑫的脏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了两把,虽然没有摸到关键部位,但也让她恶心得想吐。
在颜氏保守的脑袋瓜里,这等于身子已经脏了,已经背叛了顾哥,给顾哥丢脸了。
颜氏哭得肝肠寸断,一会儿想一头撞死,一会儿又舍不得年纪尚小的女儿,更舍不得即将见面的丈夫。
舒颜跟王小丫在镇上逛得十分开心。
大同镇上比不得县城热闹,但是适合乡下人的东西更多。
舒颜和王小丫买了许多农户自家晾晒的干豆角、干青菜、干包菜,腌制的榨菜、酸辣椒、白辣椒、各种果子,还有手工编织的草袋、蓑衣等等。
舒颜的厨艺虽然好,但不会做干菜酸菜,但是这些菜开口味,最下饭,给帮忙的村民烧菜最合适。
于是大量采购,装了满满两篮子,蓑衣只能直接披在身上。
舒颜和王小丫逛到一个小摊的时候,王小丫一眼就看中了一支绢花。
花瓣层层叠叠从粉红到桃花,逐次展开,戴上头上肯定显得十分娇俏。
“请问这朵花怎么卖?”
“五文钱。”
这么贵?王小丫缩回了手。
一般的绢花才一文钱一支,好看些的二文,用绸子扎的才三文,这朵绢花虽然是丝绸的,可这么点点料子,就要卖五文,王小丫舍不得。
那小贩道:“这支花五文钱还真不贵,你仔细看看,钗子是镀银的,而且料子可不是一般的绸,是府绸!”
“再是府绸,也是边角余料,一大箩筐才几文钱,我们也是真心喜欢,才想买,若是戴着好看,朋友问起,我们一定会帮你介绍生意的。老板你就少点呗。”
舒颜替王小丫还价。
那小贩摇头道:“哪有这么便宜,这些府绸我是花了二十文钱收来的,是我媳妇亲手扎的,我才卖五文钱,你到店铺里问问看,同样料子扎的绢花,没有十文钱你根本别想碰。”
这小贩说的倒是真的,店铺里面的东西比外头小摊子贵一倍是正常价。
因为逛店铺的都是家境小康的人家,穷人连店铺的门都不敢沾边,怕被伙计拿扫把赶。
王小丫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听舒颜软磨硬泡地跟小贩还价。
但小贩坚决不少一个子儿。
她便拉了拉舒颜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走吧。”
舒颜怂恿她买下,“喜欢就买,才五文钱而已,你又不是没工钱。”
要不是享受讨价还价的过程,舒颜真心不觉得五文钱贵。
而且,她可是个好老板,每个月准点发工资的。
之前是怕王小丫以为她在舍施,舒颜给王小丫的工钱是一个月二百文。
上回聂非羽来收香料,舒颜就以管理得当为由,给王小丫涨到三百文。
当然,她知道王小丫孝顺,每个月拿工钱回去孝敬爹娘,但不会自己一点都不留吧?
看王小丫那想买又舍不得的样子,舒颜真想直接买下送她算了。
不过王小丫自尊心很强,肯定不会接受。
舒颜想了想,便道:“其实我也觉得这朵绢花挺好看的,干脆我买下,借你戴几天。”
王小丫哪听不出来舒颜就是想替自己买,赶紧掏出五个铜板交给小贩,“我买了。”
舒颜正要掏钱呢,见她买了,就笑道:“那好吧,我就不买了,等你戴完了,借我戴一天。”
然后又拉着王小丫灌输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悦人先得悦己等等观念。
总的中心思想就是,女人别太舍不得,该花的钱要花,该吃的吃、该用的用,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哒,心情愉悦,才能身体健康。
两人在这儿讲价的过程,都被舒月看在眼里。
舒月这会儿站在一家店铺的二楼,斜对着那个小摊子。
她今天是特意跟踪舒颜出来的,舒颜还没察觉,因为她隔得太远。
出了下桥村,只有两条道,一条上县城,一条上大同镇,她只要看到舒颜上了哪条道,就可以慢慢跟了。
也是凑巧,王小丫想买绢花的小摊子,正好在舒月外祖家小店斜对面。
舒月便进了外祖家的店子,跟舅舅和舅娘打了个招呼,跑到二楼监视舒颜,偷听到了一些对话。
镇上的人比较多,舒颜虽然练了内功,耳聪目明,但没有接受过反跟踪的训练,倒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待舒颜走远,舒月才跑下楼,急匆匆地坐马车去县城找龙公子,把今天舒颜的所作所为都禀报给了龙公子。
那边,舒颜回到家中,兴致勃勃地将今天的收获拿出来给娘亲看,当然,还有一包雄黄粉。
颜氏强颜欢笑,听女儿说逛街的趣事。
舒颜话说到一半,语气一转,“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没有。”颜氏顿时就紧张了,忙矢口否认。
这种丑事,她哪敢说,怕说出来让女儿担心,也怕女儿会看不起她。
“没有吗?可我说了半天,娘你就走神了小半天。”
“真没事,娘成天坐在家中,能有什么事?”
“咦,娘亲,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啊,有吗?可能是我揉的吧。刚才觉得眼睛又痒又干,我就用力揉了几下。”
“哎呀,千万别揉眼睛。也许是娘你做针线太累了,以后要多休息,觉得眼睛花了就停下来,别这么赶了,月初去府城,带一套衣裳给爹爹也行呀。冬衣再慢慢做嘛。”
舒颜以为颜氏精神不集中,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便如此叮嘱道。
颜氏赶忙低头应了。
舒颜一时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就到厨房去看晚饭准备得如何了。
吃过晚饭,舒颜坚决不许颜氏夜里挑灯做针线,拉着她早早睡了。
但是睡到半夜,舒颜就被阵极低极低的抽泣声吵醒。
怪只怪她现在练功之后,听力太好了。
舒颜吃惊地问道:“娘,你怎么哭了?”
突然想起下午娘亲神思不属的样子,舒颜这下子确定娘亲是出事了。
但是颜氏就是不承认,哽咽着道:“吵着你了吗?我……做了个噩梦,所以……”
“梦到什么了?”舒颜清脆动听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她下了床,想将灯点亮,被颜氏制止了。
“别开灯,我眼睛疼。”
舒颜只好又躺下,在黑暗中拉住颜氏的手,小声道:“娘,我就在你身边,做噩梦了可以叫醒我,我会保护娘亲的。”
“嗯,我颜儿真乖,都知道保护娘亲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舒颜极力卖乖,想逗颜氏一笑。
颜氏却无声地流泪,舒颜的话,让她想起了丈夫舒顾,舒顾以前也经常说要保护她……
她不知道现在舒颜的夜视力已经相当好了,在黑暗中也将她的表情看得分明。
舒颜握住颜氏的手微微用力,“娘,我是说真的,我能保护你。若有人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呀。”
“颜儿,娘想着……你爹在风大人的府上,不知是自由身还是签了卖身契……”
颜氏努力转移话题,可一说到这个,她的心情更糟了。
之前颜氏根本没想到这个,还有有次夜里如厕的时候,听到舒老爷子跟老先生两个聊天,说到这个。
舒老爷子说大户人家的管事都是卖身的,不然怕信不过,他担心儿子卖身,对他会有影响,毕竟他在参加科举考试嘛。
之后老先生解释了一番,颜氏才知道,若是舒顾卖身了,她与他想见面还得主家同意。
日后再生了孩子,也是主家的奴才……
因为暂时没确定,这些话颜氏都藏在心里,今晚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舒颜倒是不在意这个,很肯定地道:“卖身不是要户籍吗?爹的户籍在奶奶那里,就算当时失忆了,风大人给他临时办了一份户籍让他卖身了,现在找回身份,那份临时户籍应该就不做数了。
娘,你别担心了,我觉得风大人挺通情达理的,何况爹只是个管马匹的管事,又不是什么贴身助理,知道许多秘密的,大不了我们花点银子,把爹赎出来呗。”
颜氏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许久没声音。
舒颜已经她睡着了,正想接着睡,颜氏突然问道:“颜儿,你说你爹还会记得我们母女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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