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伸出大拇指,满脸由衷赞叹,“大公子就是心思缜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类毫无新意的马屁,霍公子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
霍良继续说道:“那个李县令太不识趣了,收了咱们的礼,居然不好好办事。我想审问一下密家人,他居然跟进去。”
“小地方的官嘛,不懂规矩是正常的。”
霍公子倒是无所谓,这趟过来本来就是无意中路过,刚巧车辆坏了,到酃县临时修补一下,没想到撞上密家的人在茶楼向朋友炫耀他家烧制的琉璃。
他对琉璃二字十分敏感,立即看过去,原本不相信乡下小地方的人也能烧制出好琉璃来,没曾想眼那人拿出的样品竟比霍家的还要好。
顿时惊愕。
临时想的主意,不稳妥也无妨,反正这小地方的商户也不敢告他。他在心里默算着时间,出城以后应该就可以收到暗卫的回复了。
密家祖孙三代十余人相互搀扶着回到作坊,惊慌失措的密家主妇们,终于找回了主心骨。
老太太张罗着,煮了辟邪汤,烧了柚子水,让密家的男人们跨火盆,用柚子水沐浴,喝辟邪汤去晦气。
一番折腾之后,密家男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密师傅道:“舒姑娘真是讲义气,知道我们蒙冤入狱,立即就请人来解救我们。回头帮舒姑娘烧的琉璃瓦,你们都上点心,一定要烧出最好的来。”
密家几个儿子都同声应了,不过最小的儿子最后又嘀咕了一句,
“爹,那矿石可不便宜,咱们帮她无偿烧制,不是不行,但得先想法子赚点钱回来,不然本金都承担不起。”
他媳妇也力挺丈夫:“是啊,爹,咱们家之前的瓷器店也只是小本经营,哪承担得起这么多的本金?”
密师傅气得须发皆张,用力一拍桌子:“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一心想着赚钱,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才惹来旁人觊觎,否则我们一家子怎么会有这场牢狱之灾!”
其他几个兄弟妯娌都盯着这两口子,神色十分不满。
这两口子吓得不敢吱声了。
密师傅见他们不吱声了,便吩咐正事:“今天也别休息了,一鼓作气,马上开炉,赶在月底之前,将琉璃瓦送到下桥村去,舒姑娘家盖新房子,等着用。”
“是。”一众儿孙都起身,恭敬地应下。
没过多久,马车中的霍公子就收了暗卫发来的飞鸽传书。
他挑眉轻声念道:“下桥村舒姑娘?居然是个姑娘?”
“姑娘?”
霍良惊了一下,“姑娘家的烧琉璃?”
不怪他偏见啊,烧制琉璃的炉子温度极高,靠近一点面皮都灼痛,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才干这种活儿。
就算是男子,过得一年半载,那身皮肤就黑红黑红的了。
况且女孩子体力也不够,没体力承担这个活计。
若是没干过这活,是不可能知道详细配方、流程的,也就不可能改进。
霍公子也觉得奇怪,想了半晌,突然道:“我倒是突然相信密家的说法了,或许真是哪位道长改进的,只是他淡泊名利,随意传给了这位舒姑娘而已。”
“不论怎样,这位舒姑娘,我都要了。”
霍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好象只要他招手,舒姑娘就会屁颠屁颠跑向他似的。
霍良呵呵一笑,“能让公子看上,是她的福气啊。”
“那也要看她长得如何。”长得好点,收做妾室没问题,长得粗壮,他就多用点银子好了。
“呵呵,有公子您出马,只要朝她笑一笑,她肯定连银子都不要,上赶着帮您。”
霍良又是一记马屁送出。
霍公子淡淡一笑,闭目养神。
霍良敲了敲车壁,外面的车夫就拉住缰绳,将速度慢下来,耳朵靠向车窗。
“去下桥村。”
霍良轻声简短的吩咐。
也不管车夫是第一次来酃县,知不知道下桥村在哪个方向。
车夫并没报怨,而是将马头调头。
刚刚路边有一个茶棚,可以询问一下。
舒颜这会儿正跟娘亲、王小丫三人整理之前发现的那片空地。
空地上野草茂盛,三人花了点时间除草,草根子都翻了出来,然后还要将地翻了三遍,洒上草木灰。
明天再整理一遍,就可以把菜苗种下了。
刚忙完,舒颜就连打三个喷嚏:“啊欠啊欠!……这谁在说我坏话呀。”
舒颜不满地嘟囔,打喷嚏的感觉可不好受,而且她忘带手帕了,手上还都是泥。
没办法,只好用衣袖擦鼻子。
“要是让我知道刚刚是谁在诅咒我,一定要他好看。”
舒颜撅着小嘴道。
颜氏和王小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让你自己不带帕子,这也要怪别人。”
王小丫小声问她:“你猜,会是谁在念叨你?”
“反正不是会是小舅舅和江哥哥,也不会是你们俩个。”
舒颜才不上当,以为她不知道王小丫那点小心思?她跟江哥哥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关系,才不是小丫姐猜的那样。
王小丫笑了笑,没说话了。
三个女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将菜田整完了,每人扛了一把锄头往回赶。
回到租屋,净了手,颜氏回房做针线,舒颜到厨房掌勺,王小丫去后院打理香料。
李娘子见舒颜神色有些倦意,便道:“做一上午体力活,累了吧?我看你就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几个烧菜就是了。”
舒颜笑咪咪地道:“谢谢李姐的好意,那晚上我就不掌勺了。不过晚上江哥哥应该会回来用饭,我答应他准备几个小食的,小灶台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可以,不过能不能多做一点,让我们也尝尝鲜?”
孙氏一听舒颜要做小食,眼睛都亮了。
在厨房帮忙一个多月,吃到不少新鲜菜色,都是舒颜的做的,有些以前听都没听过。
孙氏的厨艺本来就不错,学了新菜回去烧给家人吃,公婆和丈夫都赞她心灵手巧,妯娌跟她都亲善些了。
舒颜满口答应,“当然可以。”
她取了一碗面粉,打了两个鸡蛋在里面,调了些水和好,加入米酒,放在一旁发酵。
又将中午剩的一点米饭拿出来,加入盐、香料、还磨了些海米粉加进去,搅拌均匀后,用擀面杖擀成薄片,再拿块干净的棉布打湿后盖在擀成薄片的米饭上,用擀面杖反复捶打,直到觉得米粘在一起,但又不黏手为止。
然后用菜刀将这一大片米饭切成整齐的方块,升了火,在平底大铁锅上刷上油,将米饭片放在锅上慢慢煎,直到两面金黄为止。
用大碗盛了,舒颜先尝了一块,感觉味道很不错,这才招呼小媳妇们过来品尝。
孙氏的手最快,直接用手指拈了一块扔嘴里,“好香啊,又脆又香,真好吃,这叫什么?”
“锅巴。”
“啊?你是说,烧饭时锅底沾的那种锅巴?”
“对啊,象不象?”
孙氏看了看手里的锅巴,哈地一笑,“还真是锅巴,都是烤熟的,米饭做的,不过这个锅巴可好吃多了。”
舒颜将锅巴留了一半出来,其它的都让小媳妇们尝。
这时面粉已经发好了。
舒颜将发面中的气泡揉掉,加入白糖、芝麻放入小水锅中,然后拿到灶台上小心地烤。
这时的火力要控制得极小,但又不能灭了,小水锅还得经常转动一下,让里面的面受热均匀。
舒颜一人管两头,都没歇一下的功夫,直到四十来分钟后,锅里传出清甜的香味,她才将小锅拿下来。
小锅里的面烘成了漂亮的黄色,闻着就十分香甜。
小媳妇们好奇地问道:“你这馒头不是馒头,包子不是包子的,做的是什么呀。”
“这个呀,叫蛋糕。可惜没有牛奶、羊奶,若能加上这两样,那就更好吃了。”
舒颜用筷子小心地将蛋糕整个儿从小水锅里拿出来,再用菜刀切成整齐的方块。
取了最漂亮的几块收好,其余的则让小媳妇们拿着品尝了。
舒颜留下来的蛋糕和锅巴都分成两份,一份给江逸舟,一份送给娘亲、小舅舅和小丫姐尝。
她跟着小媳妇们吃了几口,前世因为吃得多,加上调料不足,味道不如以前做的好,并不是太感兴趣。
但是从来没吃过的小媳妇们却无比满足,也将制作方法记了下来,打算哪天收集齐了材料,就做一回给自己公婆、孩子吃。
嗯,没错,一般农人家中可没这么多调料,白糖、香料这些更是稀缺货。
这年代没有化肥,所有作物都比现代的生长缓慢得多,产量也低得多。
田地多数用来种植可以饱腹的主食,甘蔗这种经济作物种植得少,造成白糖价格极高。
一般只有逢年过节,农家人才会买一点,冲了糖水给孩子喝。
舒颜这厢刚刚做好,就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
肯定是江哥哥回来了。
舒颜赶紧跑出去,江逸舟正跳下马,在栓马缰绳。
“江哥哥,怎么样了?”
“没事了,密家人已经放出来了。”
“真的?真是多谢你了。”
“几句话的事,何必言谢。就算要谢,也应该是密家人来向我道谢。”
江逸舟一面拴缰绳,一面一本正经的道。
“呃,我谢你是因为……”
舒颜话还没说完,江逸舟就轻弹了她额头一下,“跟你开玩笑的。”
说罢,直接进屋。
晕倒,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好吗?
舒颜追在后面问当时的情形。
“李大人请了霍公子过来,我才说了两句,他就承认是误会,还向家人道歉。”
“这么简单?”
“嗯应该是他只打算把密家人关一阵子,吓唬一下,把秘诀逼出来。”
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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