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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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此防盗章内容,表示您订阅文不足50%,订够即可  余安安和风坐上车后座,车子驶进大门,一路往里行驶。

她看向窗外,偶尔看向风,抬眼时,无意间看上后视镜,正撞上莫辰的眸子。

余安安尴尬的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

“野外生存不容易吧?”

什么?被莫辰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怔住,余安安轻咳一声,有些尴尬,“让莫叔和辰哥担心了。”

“这不重要,平安就好。”

莫辰总是这样把天儿聊死,余安安只好讪讪点头。

车子到达莫家楼下,莫辰去停车,余安安带着风进了莫家门。

余母已经迎了出来,“怎么没打电话?”

“打电话您没听到,碰到辰哥了。”

余安安换鞋进来,就看到莫玉成从楼上下来,她上前打招呼,“莫叔。”

“安安来了,这些日子吃苦了,哎,瘦了不少,明儿个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她点了点头,莫叔对她一直很关心,她感激。

莫玉成看向余安安身边高大威猛的男孩子,“这是风。”

余安安点头:“莫叔,我妈把事情都跟您了吧。”

“了,进来吧,别在门站着,马上开饭,一边吃饭一边聊。”

餐厅里一张长方型的檀木餐桌,莫玉成坐在最首,余母坐在左侧,余安安坐在母亲身边,旁边是风。

莫辰坐在她对面,旁边是他妹妹莫欣。

莫欣从她进来,没跟她过一句话,对她一直如此冷淡。

一顿饭,聊的最多的就是近来的关心,以及风的事。

风的事情莫玉成他会想办法,但失踪人,又是失忆,着实难办。

她十分感激,因为有莫叔帮忙,要比单纯的警力更有效,虽然莫叔也,尽力,不代表一定有结果。

最后的问题关键,是风住哪儿。

“妈,莫叔,风对我来讲,是救命之恩,没有他,我自己肯定走不出那深山,我不想把他扔在收容所。”

余母明白安安的想法,“那他怎么办?”

余安安眨了眨眸子,欲言又止。

知女莫若母,余母摇头:“你那不方便。”

“离安安那不远,我们不是有套房子空着吗,让风住那吧。”莫玉成见这母女俩意见相左,便提出来。

“那,也成。”余母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莫叔,我……”

看出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这孩子一直如此,这么多年,对他还是生疏,莫玉成叹了气,“一家人,别总跟我见外。”

“爸,你不是那房子给我吗?”莫欣在整个饭桌上,第一次开话。

“你是急着要嫁出去,还是急着搬出去?”莫玉成声调压低,了解他的人一听,便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

“我不想那有外人住。”

余母急忙开,“那个,要不,给风租个房子吧,在安安那附近,他们也有个照应。”

“珊姨,我那还有套空着的房子。”莫辰开。

毕竟不是亲儿子,而且莫辰的性子,不喜外人,还未开拒绝他的好意,莫玉成就定了下来:“就让风先住林园那。”

虽然余安安也想拒绝,但最终还是了感谢。

吃过晚饭,莫辰开车送他们回去,先把风送到林园,余安安简单收拾了下,告诉风,她明天会来找他。

之后由莫辰送她回自己的家。

车上,余安安坐在后座,“辰哥,刚才谢谢你,风的事,你和莫叔都帮忙,我真的很感谢。”

“他住你那不合适,住在林园也方便照应。”

余安安点头,没再话。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莫辰:“回去好好休息,别急着去上班,换个工作吧,安稳些的。”

余安安顿了顿,认识这么久,今天这话是最多的一次,“谢谢辰哥,我先上去了。”

余安安一气跑上四楼,进门就把外套脱下,直接扑倒在床上,她的床,好舒服,好温暖,好幸福啊。

牛牛在床边晃着屁股,冲她撒娇的哼唧。

搭在床边的脚动了动,牛牛凑上前,直起身子撒娇。

余安安突然想起那次,给风擦背时,撒娇的模样,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不知道风在那住得怎么样,虽然现在懂了一点生活常识,但她就是担心。

翻了个身,望着吊顶上的四四方方白织灯,“风风,白白,战战。”

重重的叹了气,拿出手机翻开相片,有几张风的相片,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破布衣衫,甭得多野了。

呯呯呯,呯呯呯……

余安安一怔,敲门声,她急忙翻身下床,跑到门,透过猫眼看去。

心下一惊,急忙打开门,就见门站着的人,抿着唇瓣,双眼通红的风。

“你怎么找过来的?”余安安伸手把他拽了进来。

风喘着粗气,双眼越来越红,突然抬起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余安安。”

余安安心下一惊:“你不会,跟着车子跑来的吧?”

风重重的点头。

“天呐,没事没事,他们不同意你跟我住一起,这是有原因的,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孤男寡女,明白吗?”

风摇头,他不懂,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余安安反手,抓住他的手掌,握在手里。

他的掌心很厚,很暖,很有力,回握住她的手里,明显感觉到他想要握紧的力度,又怕捏疼她,又不敢太过用力。

余安安看他这样心翼翼,又那么孤寂,惶恐不安……

“不要扔下我。”他的声音浑厚,又不安又彷徨,声音透着微微的颤抖,看起来,那么的无助。

她忍着忍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自己扔在那。”

风摇头,伸手替她擦眼泪。

风对外界一无所知,对她是部的依赖,刚走出他熟悉的深山,就把他扔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

她不是一个慈悲的人,但此时,心却软得像沙滩的泥。

她下定决定,把他留下来。

收拾屋子,让风把沙发前的茶几推到一角,从床铺下面抽出多余的被子,铺在地上,又拿了一个薄被放上面:“我被子少,你先对付盖,明天我再去买一个厚的被子。”

牛牛在旁边汪汪叫着,余安安瞪了它一眼:“闭嘴。”

牛牛没了气焰,冲向风,又汪汪叫。

风心情好,也没理牛牛乱吠。

聊了会儿,时间已经很晚,折腾这么多天,终于回到家,余安安又累又乏,便先回卧室睡下。

风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牛牛也不睡,就跟他大眼瞪眼。

风盘腿坐了起来,牛牛冲他狂吠。

他突然伸手过去,把牛牛吓一跳,身子往后躲,汪汪大叫。

风撇嘴,觉得牛牛无聊,但他无论怎么也睡不着。

从地上爬起,声的推开卧室的门,余安安骑着被子睡得正香,裤腿蹿到膝盖,腿又细又白。

余安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高高升起的太阳,透过轻薄的窗帘照了进来,这一晚,睡的实在是太舒服了。

翻了个身,转躺床边,未睁眼的眼睛在眼皮下转了转,感受到光线刺眼,才睁开眼睛。

“风……”余安安大吼一声。

风此时正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裹着被子,一看就是在床边打的地铺。

风听到安安的吼声,便睁开眼睛清明的眸子。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睡外面吗?”

风被吼,立马坐了起来,高大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昨晚就睡这了儿?”余安安指着地面。

风点头。

“为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能睡跟我一起睡吗?”

风垂下眸子,半晌,了几个字:“没你,睡不着。”

余安安绰起枕头砸了过去,“睡你大头鬼,出去。”

风抱着被子往出走,一步三回头。

***

余安安一肚子起床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神不善的从卧室出来,看到风,就冲他咬牙。风原本上扬着眸子,瞬间暗了下来,闷闷坐在沙发上。

牛牛看到她出来,就欠欠的凑上前,摇头晃屁股,余安安没好气的踢了它一脚,牛牛哼唧一声,觉得势头不对,蹦跶着短腿,跑回窝里。

风和牛牛大眼瞪眼,牛牛吭吭唧唧,使劲往窝里钻。因为它发现,屋子里的都不好惹。

余安安边刷牙边走出来,风看过去,末了又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兮兮的。

她心一软,上前踢了踢他的脚,满嘴泡沫嘟囔开:“过来刷牙。”

洗漱,换衣服,下楼。第一站,市医院。

挂号,排队,排到他们已经一个时。

余安安只是野外生存,回来做体检。

医生你们这些孩子,都活得太舒坦,非出去找罪受,一边数落,一边鬼画符。

下午检查结果出来,她身体没问题,只是缺营养和维生素。

至于风,医生血液未见异常,见他伤创面多,开了驱虫药和抗生素。

对于风的失忆,CT结果显示大脑中有血块压住记忆神经,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不建议手术,风险高,且不见得就能恢复。

最好是能通过外界因素刺激,让他一点点恢复。

这样也好,不然,她也没有钱承担手术费用。

还有二项一周后才能取结果,两人从医院出来。

昨晚在网上查了一个心理咨询中心,名气不大,但聊胜于无。

她请不起有名的心理医生,现在花的还是母亲给的,做完检查之后,也剩的不多,仅够支撑一段时间。

心理医生在观察及询问之后,得出的结论,抑郁症。

由外界因素,导致的心理郁结不畅,排斥和抗拒沟通,大脑中的语言版块被他自行关闭。

需要通过外界不段的输入,慢慢训练,还是可以自行恢复,毕竟,他现在是能话,只是不愿意开。

这样一,她就放心了。

往出走,余安安,“听到没,要多话,不然没人帮得了你。”

风点头,余安安冷眼飞过去,风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知道。”

“这就对了,一定要多练习话,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风一听,瞬间眉梢飞扬,眼底有光。恩了一声,重重的点头。

余安见风傻里傻气的笑,“非让我哄是吧。”

风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又是讨好,又似撒娇。

余安安无语,拿出手机,调准摄像头,“来,继续。”

风继续摇晃她的胳膊,一脸的乖讨,余安安拍了一个视频,“这个是留给你做纪念的。”

后来江离看到不计其数的这种视频时,他是疯狂拒绝的。这他妈谁呀,老子怎么可能这么蠢。

一张木板搭的简易床,下面堆着一些破木,不规则的木桌子靠在墙边,草席编制的最古老的窗面早已破碎不堪,被风吹起摇摇欲坠地拍打着窗框,灰尘遍布的屋子里显然长年搁置。

浓重的失落和挫败感席卷而来,余安安直接坐在铺着厚厚一层灰尘的木板床上,嘴撅得老高,没过一会儿,眼底渐渐蕴起水气。

风看出她心情沮丧,走上前弯着身子看她。

余安安把头扭到一边,不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

坚持这么久,终于见到一丝光明,满心欢喜,砸下的却是一大盆冷水。

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见到她眼睑滚下的泪水,心里有些难过,比被狼咬伤,还疼。

“别怕。”他蹲在她面前,仰着头,漆黑的眼底,有亮光。

余安安抿了抿唇,抬手胡乱蹭了下脸上的泪,“有你在,反正饿不死,不怕。”

见她露出浅浅的笑,他才安心,冲她认真且真诚的点点头。

是的,他可以找到吃的,饿不死,他可以击退猛兽,当美食。

余安安起身,在屋子四周观望,虽然没找到人,但这也间接表明,此处必定有出路,这样想想,心就没那么堵了。

“我们晚上在这儿休息吧。”她。

余安安歇息着,风出去觅食,这次去了很久,久到余安安已经快坐不住,想要去寻找时,风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

风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约么五十岁左右,穿着打扮一眼便瞧出是农家人。

男人个头不高,穿着灰色布衣裤,脚下一双黑布鞋,手里还拎着篮筐,女人也是布衣裤,搭一件碎花棉坎肩,头上系着蓝色头巾。

余安安狂奔上前,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叔大婶,我们迷路了。”

***

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领安南山麓,与琼安交界,隶属南渠的冯县。

这是一处荒僻山林,人烟稀少,交通与通讯皆落后的古朴地界。

按大叔简单的描述,与她失足跌落的地理位置相距甚远,而大叔大婶对她所描述的地方并无概念,想必她掉下去的位置,暂未有人踏足过。

大叔姓冯,夫妻俩出生就生活在附近村子,所以对外界没有太多印象,对于两个陌生人,开始有一些抵触,但余安安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讲来,冯叔和冯婶才面面相觑,把他们带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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