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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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此防盗章内容,表示您订阅文不足50订够即可清晨的阳光穿过稀松的枝叶清冷中洒下一丝温暖。

晨起深山露重草叶上布满露水,草木铮铮仰起头颅,做着光合作用。

凉意侵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搓了搓手原本白色的冲锋衣此时已经变成黑白相间,膝盖和裤角划破长长一条,走路灌风。

看着黑影走开,背影写满孤寂与落寞。披肩和打火机,还放在原处,他根本没动过。

余安安拿回来,把饭盒放到岩壁缝隙处接水,又拣了些树枝生火。

把仅有的半面煮上,香味飘出来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胃已经咕咕叫嚣。

听到脚步声,抬眼便看到黑影走近停在她对面。

黑影很黑,准确的很脏很乱衣衫勉强蔽体蓬头垢面只有黑眸清澈似琉璃,眼底的纯净,像个未染世事的孩子。

而此时却跟她一样,紧盯着热腾腾的面条。

好像有感应似的,两个人目光相交,余安安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莫名多了一个野人似的命友,在这深山之中,不是件坏事。

但只有半面,她都不够吃,对面还一个看似凶猛,眼神却那么清澈的大男人,而这男人,好像对这个面,格外感兴趣。

面煮好,余安安戴上手套垫着把饭盒端下来,每一个动作,黑影的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紧跟着。

眼底有未知,好像更多的是期待。

余安安把饭盒凑到面前,吸了一面的香气。

黑影并没有动,而是一直蹲在她面前,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她轻轻吹开面条的热气,虽然只是半包方便面,却似饕餮盛宴。

喝了一汤,长睫闪了闪,眼睛从饭盒上方,偷瞄着黑影,只见黑影吞了吞水,极力忍耐着想要伸手抢下的冲动。

虽然黑影失去记忆,又在深山里不知迷失多久,但从他即使想要也不伸手去抢的作风,在没失记忆前应该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出于怜悯,也是同命相怜的原因,她喝了两汤,在他期待眼神中,把饭盒递了过去。

黑影目光始终停留在面上,她扬了扬手,他看向她。

余安安冲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拿着。又拿出仅有的一双一次性筷子,“筷子你会用吗?”

她着,撕下透明塑料皮,示范给他怎么使用筷子。

黑影很顺利的学会使用筷子,但手法十分笨拙,连扒再吞,几就解决了热面,余安安看他的吃相,鼓了鼓腮,盯着面条一脸无奈:“你吃了我仅有的一顿饕餮盛宴。”

黑影怔了怔,没话,放下饭盒起身径直走开。

余安安接满水,把饭盒煮沸,洗干净,又烧了开水。

然后钻进帐篷,把睡折好,她要继续找出,她没失忆,不可能只停留在这里。她得回家,想她的床,想妈妈,想牛牛。

突然想到黑影,他要怎么办?

但黑影现在的状况,不是很乐观,沟通就是一大障碍。

过了会儿,听到外面有声音,应该是黑影回来,一转头,就见黑影蹲在帐篷,脏乱的脸上散乱的发,一双黝黑的眼盯着她看。

余安安爬起来,走出帐篷,“我要走了,你怎么办?”

黑影伸手指向已经灭了的火堆旁边。

余安安定睛一看,彩色毛,细长的尾巴,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鸡。

肉,瞬间眸光放亮,兴奋的跳脚,“大吉大利,我们来吃鸡。”

她再一看黑影,咳,这是他抓的?徒手抓鸡,这身手也不差哩。

她走过去蹲下,捏着野鸡的毛看向黑影,“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水源吗?”

黑影没话,好像很难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想吃鸡,必须拔毛洗干净。”她扬了扬下巴,指着旁边的水流,“要比这更多的水流,你知道哪里能找到水吗?”

黑影还是不话,末了,摇了摇头。

应该是不知道附近哪有水源。

余安安放弃跟他沟通,拿出已经洗好的饭盒,到岩壁缝隙处接水。

“你去拣些树枝来吧,我要生火,咱们烤鸡吃。”余安安兴奋道,这是经历坠山之后,第一件令她如此兴奋的事。

哪里还有比劫难过后,找到保命的水和肉,更让人兴奋的事。

很快,黑影拣了枯枝和叶子回来,余安安看出他其实很聪明,拣的都是可以生火的叶子和树枝,她攒成一堆,一边一边做:“我教你生火,这是打火机,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她拿着打火机,举在他面前,“这个可以生火,生火这后可以煮东西,也可以烤鸡肉。”

黑影伸手接过打手机,拿在手里端详。

余安安冲他道:“你点火试试。”

黑影记得早上她煮面时点火的样子,就把手伸到火堆旁,按了个打火石的位置,“啪”的一声,火苗蹿了出来,虽然不大,但黑影好像被吓到,手缩了回来。

她没有伸手去帮忙,用鼓励眼神的看着他。

黑影想了下,拣起打火机,重新试了一次,这次,顺利的点着了火。

此时,黑影探寻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明亮。

余安安笑了下,把架子支好,美滋滋的想着肉。然后顿了顿,一脸恐怖的转头看向黑影,“你以前,是不是都生吃?”

过了好久,黑影才点点头。

几次下来,她摸到些头绪,黑影有些话是能听得懂,但可能大脑里存储的语言板块,让他不知如何表达词汇。或是,有些词汇他有些陌生。

吃生肉,怪不得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么重,架子上烧着水,一边让黑影把鸡身上的毛拔掉。

水接了几次,把鸡身上的毛和血冲干净,她拿了一根粗木枝,让黑影把野鸡串起来。

黑影的动作麻利,肥硕的野鸡,木枝“噗呲噗呲”两下便穿透鸡身。

余安安在旁边看的直瘆得慌:“欸,你这身手练得,徒手撕鬼子都不成问题。”

黑影一时没动,过了半晌,才抬头看她,一脸懵逼。

她尴尬的笑笑,“电视里演的,手撕鬼子,哦,忘了,你不记得。”

方便面调料还有半包,她每次煮面只放一点,余下的正好派上用场。

自备军工刀,刀长近十厘米,刀锋划开烤得已经有些焦嫩的肥美鸡肉上,鸡油滴在火堆里,噼里啪啦作响。

黑影盯着烤得半熟的野鸡,看得出想吃的十分迫切。

“别急,要烤熟了再吃。你是不是忘了所有的东西,包括一些生活常识?”

黑影基本不话,最多的,就是摇头。

这个摇头,是确认她的话,还是否认她的话,她不太懂。

“我要去找出,或是找一个可以通手机信号的地方,我不能坐以待毙,干等着救援,你呢?”

黑影还是不话,开始极其安静的坐在那看着余安安烤野鸡,过了会儿,不知怎么,渐渐有些狂躁。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霍地起身走开。

余安安不想多事,万一他真发起狂来,打人怎么办,就他那徒手撕鬼子的技能,她哪打得过他。

鸡肉的香气飘了出来,让她忍不住流水,割下一片鸡肉,放在嘴里,虽然调料差强人意,毕竟这深山老林,不能要求那么多。而且她也饿了一天一夜,此时吃上一片热乎乎的烤肉,绝对是饕餮盛宴。

鸡肉一边烤着,她一边割片吃,转头冲着洞喊道:“喂,肉熟了,出来吃吧。”

岩洞里没有反映,余安安掰下一块鸡大腿,放在饭盒盖上,端到岩洞门,倚着洞沿壁冲里面喊话:“真不吃吗?可香了,你闻闻。”

她着,把盒子往里伸去,很快,便听到脚步声,然后鸡腿瞬间被夺去,黑影张就咬,一咬掉半个鸡腿。

“你慢着点,烫。”

余安安走回火堆旁,慢慢吃着鸡肉,上面吃掉一些,就再撒些调料包,黑影吃了一个鸡腿,就走过来,在她对面盘腿坐下。

她吃得慢,他吃得快,狼吞虎咽,一只鸡,吃掉大半个,余安安吃不下了,剩下的,就留给黑影吧。

水足肉饱,四下搜索个隐蔽地儿解决生理问题。

再回来时,黑影已经不见了,她收拾东西打包好,一边冲着岩洞:“我走了,打火机我带了几个,给你留二个吧,也许你能用得上。”

岩洞里没有回应,余安安装了一煮开的水,手里拿着饭盒,有半盒水,留着路上饮用。

她按着指南针的方向往前走,早上吃得很饱,一直没有饿感,这一走,就是大半天。

深山里没有路,每踩一步,都是穿过树木丛林,踩下足迹。

余安安走得吃力,脚下磕绊,几次被树枝或是石头绊倒,摔滚下去,求生迫切,咬牙也要坚持。

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钟,她才在一个开阔的地方坐下休息。

头枕着背包,用不大不的声音道:“要跟就光明正大的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这深山老林就咱俩人,还跟我玩心眼,你现在还有多余的心眼吗?”

大概几十秒后,就见一个身影,从一棵几人粗的古树后面,慢吞吞走出来。

她递给风一个,风直接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风也找到一些蘑菇,张嘴就要咬。

“先别吃。”余安安急忙阻止。

风见之前的可以吃,也没做多想,这次却被阻止,慢吞吞的把蘑菇从嘴边拿开,她接了过来,蘑菇是黄绿色,掰开后里面有红色和绿色的丝片,满身写着,我不能吃,我有毒。

“这个不能吃。”

风明白,不再触碰。

余安安采集着可食用的蘑菇,风在不远处寻找。

待找到一些,就拿给她辨别。

蘑菇伞盖呈黑褐色,柄上有鳞片,她仔细闻了闻,味道并不好,她不确定这是什么,宁可信其有也不能冒生命危险,所以把此菇pss掉,不做为可食用材料。

把采集的蘑菇一人分吃几颗,余下的部装进子里,风背着包,拎着野鸡,两人继续踏上征途,寻找归家的路。

休息时,找到可生火的腐朽枯枝,才褪毛烤鸡肉吃。

此时已经没了佐料,虽然味道差了些,但饥肠辘辘,吃什么都是美味。

一顿饱餐,余安安发觉这风觅食能力超强,想起以前探险队赵哥教过的生存技能,转身从包里翻出一个超强弹力绳,用手扽了扽,弹性不错。

从地上爬起来,在周围找到一根,还保存弹性的粗树枝,两头用弹力绳扎紧,做成一个弓。

手指粗的树枝,切成几个五十厘米左右的段,枝头削得尖尖的。

风不明就理,蹲在她跟前,双眼直盯着她手里的弓箭,满脑子问号。

余安安试了下弓箭,又调整弓的弹力绳,几次下来,才把弓箭递到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风面前。

风接了过来,先是研究一番,学着余安安的动作,拉弓射箭,木箭射了出去,却软趴趴的掉在不远处。

“虽然简陋,但我们可以不断改进,这个叫弓箭,比人的速度要快上百倍。”

她站起身,走到风身边,手把手的教他,如何握弓,如何发力射箭。

风力气比她预想的大太多,弹力绳几下被他扯得松垮。

“弓不要拉那么开,容易扯坏。”她拍打他的手臂,示意他轻一点。

弓箭经过试验,多次改进,终于制成。

余安安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一脸的得意。

风从此之后,多了一样狩猎工具。每天都拿在手里,闲时就研究琢磨这新鲜玩意,像个刚刚得到玩具的孩子,格外新奇。

连续多日赶路,水源找到几处,风又能觅食,两取长补短,所以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周而复始的过着。

手机余电在几日前已经彻底耗尽,她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未有太大失落。

余安安在心里数着日子,她已经跌落这无名深山半个月了,她很庆幸有风结伴同行,互相照应,否则以她的生存能力,早死在这荒野深山。

夜晚扎营,风继续做着觅食工作。

余安安休息一会儿,开始收集树枝和落叶生火。

火堆还未攒成,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树枝踩踏声,嘎吱嘎吱,一点点靠近。

她以为是风回来,愉悦的喊道:“风风,今儿挺快嘛,收获如何?”

没有得到回应,这是常态,风话极少,相遇至今,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等找到出路,一定要带风去医院做个方面检查,他总这么不开话,是不是大脑中的语言版块也出了问题。

她冲着声音来源转头,就见一只体态不大不像是未成年的狼,呲嘴獠牙的冲她扑了过来。

“啊”一声尖叫,余安安本能反映就是躲避攻击,一个闪身绕到身后的粗壮古树后,手里还紧抓着刚拾来的一把树枝,心跳如雷。

但此时不是双腿发软的时候,狼,嗷的一声嚎叫,冲着她又扑了过来。

余安安矮身躲开,狼两次攻击不成,有些怒意,一双狼眼,似喷火的紧紧盯着眼前猎物。

狼再冲扑上来,余安安没有树林躲避,一个侧身,滚爬到一边。

狼的速度敏捷,转身就扑向已经摔倒在地,未来得及爬起的余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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