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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孙策稳固江东治 袁术僭号孙策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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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灭严白虎之后,孙策忽闻乌程邹他、钱铜和前合浦太守王晟,各聚众万余或数千人,不服孙策令,割居一方。

孙策派人责令取缔,并进按抚,而王晟等人却无视其令,不听按安抚,其势更加嚣张,攻池略地,闹乱其民,孙策无奈引兵讨伐。

孙策令程普、黄盖、韩当三将兵分三路分别攻讨。

程普率军先来到乌程,邹他闻之,领兵迎战。程普见邹他所聚之众,人虽众,但皆是乌合,就道:“吾军齐据江东,威震四方,人皆投服,严白虎位俱最大,欲反对抗,却受吾军攻之,大破逃之夭夭,汝等不敌严白虎,大军至此,还不相投,否则将被剿灭。”

邹他更是上前答道:“吾辈既聚于此,不可相投,就是死,也与汝一拼。”

程普见邹他其言之绝,无可挽救,便下令道:“攻!”

众将士奋勇上前,邹他之众,不曾训练,一番对杀,立即大败,程普就将邹他擒住,乌程战事很快告终。

黄盖率军至钱铜处,重申前策道:“汝等若能就此相投,不但会免死罪,而且吾将量才录用,愿留军中,可免一门徭役,不愿者可引归农田。”

众人听后,面对大军压境,人心换散,或有主动放下兵器者。

钱铜见黄盖之言有动摇军心之意,就对众人大声呼:“我等莫听假言,如真相投,均皆死定!”

众人又听钱铜之言,不知听谁,皆心存疑惑。

正当钱铜众人犹豫之时,黄盖一挥手,众将士攻出,因钱铜众人中,就有一些投降之意之人,没经几下,均皆投降。黄盖行其诺言,不杀一降卒,并将生擒的钱铜,一拼带回。

韩当领兵前往前合浦太守王晟处,谁知王晟早已准备一战,已列阵于前,韩当刚至,王晟便率兵攻上。韩当奋力迎战,一场厮杀,王晟终究不是对手,兵败被擒。

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胜利归来,各自叙述付伐经过。孙策听后,除黄盖所说的降卒之外,均皆杀之,并将其匪首邹他、钱铜和王晟,也欲牵出斩首,以免后患。

孙策母吴夫人闻之,急至孙策处,对孙策道:“王晟与汝父曾有升堂见妻之分,今其诸子兄弟皆已枭夷,独余老翁,何足复惮乎?”

孙策见母说起旧情,故也从之,于是就舍王晟不死,其余人皆按前定统统族诛。

江东山越历有反叛之乱,见孙策初来江东,立足未稳,更是蠢蠢欲动。邹他、钱铜和王晟刚被破灭不久,又闻山阴宿山越民黄龙罗和周勃聚党千人反乱,气势汹汹,洽逢孙策顺道经过,就亲自出讨。

黄龙罗和周勃听闻孙策军到来,就率众迎之。黄龙罗立于阵前道:“孙策,人人惧汝,而吾黄龙罗独不惧汝!”

孙策部将董袭怒道:“吾家主公,是汝等这班山贼所能直呼的?汝若真有能耐,能与吾独战呼?”

黄龙罗道:“吾只想与孙策一战。”

董袭道:“如此毛贼,根本无须吾主公动手,小贼拿来命来!”

董袭拍马向前,杀向黄龙罗。黄龙罗立即迎战,几个交峰,黄龙罗见董袭确实厉害,自觉有些不敌,欲令人相助,不料董袭乘隙将黄龙罗斩于马下。

周勃见之,纵马前去,与董袭交战,但也莫经几个来回,也被击杀。

孙策见对方头目均被董袭所斩,敌方心阵已乱,他立刻挥手,令众向前。众兵冲向敌阵,与董袭一起,力战群寇,山阴仍平。

却说周瑜西行不久,接孙策令,让他还镇丹阳。然袁术却不顾孙策感受,令从弟袁胤为丹阳太守,当时孙策仍从袁术,只得忍让。

周瑜按令来到丹阳,见丹阳已由袁胤镇守,就去省从父周尚。从父周尚重病已稍愈,他现已卸职,见到周瑜,便邀周瑜同返寿春,周瑜只得跟从。

周瑜随从父周尚来到寿春,周尚引周瑜见袁术,袁术看周瑜仪表非凡,便道:“汝叔有恙,令得休养。但吾视汝身强力壮,可为吾将。”

其实周瑜心早有所属,固辞道:“瑜资历尚浅,需加历练,欲为居巢长,方后为将军重用。”袁术未识周瑜意,当即依允。

周瑜辞从父周尚,即日辞行,到了居巢。闻得临淮人鲁肃,字子敬,慷慨好施,就率数百人往访,乘便贷粮,实是试探鲁肃传闻是否真实。

鲁肃看到周瑜到来,一见倾心,得知周瑜来意,便指家中储米两囷道:“此两囷,可分赠一囷。”

每囷约三万斛,数量之多,周瑜听后,笑道:“此话当真?”

鲁肃道:“当然当真,决非戏言。”

周瑜喜道:“吾闻子敬慷慨好施,果不为虚传。”

周瑜与鲁肃初会,就得他一囷米厚赠,遂握手论交,订为知己,方才告辞。

鲁肃名声外传,袁术闻之,就在鲁肃与周瑜别后不久,鲁肃忽接袁术之命,令署东城县长,鲁肃不欲就,而只是阳为拜受。随即潜挈家中老幼,及同志少年百余人,竟诣居巢,欲与周瑜商议。

鲁肃率家属从人沿河谷一路往南,老幼体弱者骑马在前,他与强壮者殿后。

由于行走缓慢,忽闻后有急马声,鲁肃就知有兵追来,令手下做好作战准备,或蹲或站,张弓搭箭,瞄准追来马匹,或有手握刀剑,跳下河滩,准备迎战。鲁肃等人利用不利骑兵作战的河崖地势,让前置之老幼快走,其余留下,与来兵一战。

追兵大约二百左右,来到鲁肃阵前,见鲁肃已有准备,便停止了下来。

鲁肃见此就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追来?”

对方答道:“吾仍是郡尉郝轼,袁将军征汝为东城长,为何不就而南行?”

鲁肃道:“郝大人,如今天下大乱,有功者不得赏,有过者不受罚。吾鲁肃为朝廷安定地方,也有寸功。诸位也都兢兢业业,没少流血流汗。然升官吃肉均为他人之事,岂有吾辈之份?鲁肃只不过不想做官,去投靠故人,图个清净,何苦非要相逼如此呢?”

说罢,鲁肃独自向前走去,郝轼不知鲁肃要做什么,连忙挥手后退数步。

鲁肃走至前三十步处,将手中的盾牌放在树杈上,自己再回原地。他一个回身,立刻张弓就射。“刷、刷、刷”连射三箭,箭箭穿透盾牌。

郝轼一看鲁肃箭射了得,再说鲁肃刚才之言,句句在理,眼前这种架势,如真的打起来,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拱手道:“鲁大人多多保重,郝某这就回去复命,恕不远送。”随后引兵退去。鲁肃时年二十六岁。

鲁肃一行匆匆至居巢,周瑜听报鲁肃来到,就令相见,并问明来意。周瑜听后,即呼鲁肃表字道:“子敬与我同意,我亦知袁术终无成,故乞得此差,以便东行,依附江东孙策。”

周瑜便将心里所属道出,再经周瑜细说,鲁肃则愿随从。周瑜弃官整装,与鲁肃共同渡江,去了江东。

周瑜和鲁肃同来至江东曲阿,周瑜安排鲁肃一家留居曲阿从父的旧宅,然后周瑜携鲁肃往见孙策。

孙策闻周瑜至,亲出迎接。周瑜引鲁肃相见,孙策与鲁肃谈数语,亦知鲁肃不是凡人,改容敬礼,且授周瑜为建威中郎将,给兵二千人,骑五十匹,使周瑜同鲁肃出屯牛渚营。

孙策经东征西讨,基本上控制江东诸郡。在这期间,北方的一部分士族因避战乱,而至江南,孙策闻而收用。

张昭,字子布,仍是其中之一,他是彭城人,弱冠察孝廉,举茂才不应。汉末大乱,随徐州方士民来到江南。孙策礼聘张昭等士为参谋,欲图大业。

孙策复回到会稽郡中,会稽郡前功曹魏腾曾因小事得罪过孙策,就欲杀他,张昭等谋士激烈劝阻,皆不能使孙策弃念,并道:“江东初定,若再有多个魏腾,该怎么办?江东如何治理?杀魏腾仍是杀一敬百!”张昭等谋士无何奈何,然此息不知不觉地传入孙策母吴夫人耳中。

吴夫人闻后,她深知儿子的脾气,如再行软劝,定不能成效。于是她就来到一大井旁,使人将孙策叫来,孙策不知何事,急来到吴夫人处,只见她面临一口大井。吴夫人见孙策至,就直截了当道:“江东初定,大业未成,你当礼贤下士,要忘别人之错,而记别人之功。况且,魏腾于公尽职尽责,今日你如因个人私怨而杀了他,后日所有贤士都将离你而去。我不忍见到灾祸降临之日,现就先投井自尽算了。”

孙策听后,大惊,立即跪向母亲,哭着请罪道:“娘,孩儿知错了!使儿让娘伤心了!”

吴夫人听后,立止投井之举,此后,孙策再不提杀魏腾之事。

魏腾之事后,孙策从会稽郡来到吴郡,闻高岱是吴郡的一个名士,在当地有很高的威望,且隐居在余姚。

孙策很想请他出山助他,因此不但使人去请,还想亲往见他。孙策听闻高岱精通《左传》,为迎合他,孙策注补《左传》,准备与他论讲。

但有一个人从中使诈,离间他们二人。那人见孙策补注《左传》,便对孙策道:“高夫子轻你,说汝只会武而不能文,如汝不信,汝与他说《左传》,他便会一问三不知。”

孙策由那人提醒,谨记在心。尔后,那个人又至高岱处,向高岱道:“孙策是个军人,不喜人强于他,如他来问汝的问题,汝说知道,那就麻烦了。”

高岱心存谨慎,不知孙策的来意,仍是相信。

孙策来至,与他论讲《左传》,高岱果然开口闭口说不知。孙策得知高岱轻瞧他,退回大怒。

未几,此事传得沸沸洋洋。孙策出于自尊,也为保持自己之威望和脸面,决定将高岱收押。

由于高岱在当地人心中的威望,此事却引来众人跑来静坐,要求放人。

孙策立于城楼,眼见为高岱静坐之人延绵数里之外。这他有惧,从而更怒,如此这样下去,他如何在吴郡立足?他决定将高岱处决,以绝众望。吴夫人不在吴郡,不能相劝,以致孙策受小人之诈,斩杀高岱,失了人心。

孙策既略定江东,追忆起父死后,求助于袁术之坚难。袁术自食多言,不由怀恨,不复再承袁术命,欲与其分张一帜,行独立计。

忽闻袁术僭号,自称皇帝,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孙策趁机致书袁术曰:

“盖上天垂司过之星,圣王建敢谏之鼓,设非谬之备,急箴阙之言,何哉?凡有所长,必有所短也。去冬传有大计,无不悚惧;旋知供备贡献,万夫解惑。顷闻建议,复欲追遵前图,即事之期,便有定月。益使怃然,想是流妄;设其必尔,民何望乎?曩日之举义兵也,天下之士所以响应者,董卓擅废置,害太后、弘农王,略宫人,发掘园陵,暴逆至此,故诸州郡雄豪闻声慕义。神武外振,卓遂内歼。元恶既毙,幼主东顾,俾保傅宣命,欲令诸军振旅,於河北通谋黑山,曹操放毒东徐,刘表称乱南荆,公孙瓒炰烋北幽,刘繇决力江浒,刘备争盟淮隅,是以未获承命弓戢戈也。今备、繇既破,操等饥馁,谓当与天下合谋,以诛丑类。舍而不图,有自取之志,非海内所望,一也。昔成汤伐桀,称有夏多罪;武王伐纣,曰殷有罪罚重哉。此二王者,虽有圣德,宜当君世;如使不遭其时,亦无繇兴矣。幼主非有恶於天下,徒以春秋尚少,胁於强臣,若无过而夺之,惧未合於汤、武之事,二也。卓虽狂狡,至废主自与,亦犹未也,而天下闻其桀虐,攘臂同心而疾之,以中土希战之兵,当边地劲悍之虏,所以斯须游魂也。今四方之人,皆玩敌而便战斗矣,可得而胜者,以彼乱而我治,彼逆而我顺也。见当世之纷若,欲大举以临之,足趣祸,三也。天下神器,不可虚干,必须天赞与人力也。殷汤有白鸠之祥,周武有赤乌之瑞,汉高有星聚之符,世祖有神光之徵,皆因民困悴於桀、纣之政,毒苦於秦、莽之役,故能芟去无道,致成其志。今天下非患於幼主,未见受命之应验,而欲一旦卒然登即尊号,未之或有,四也。天子之贵,四海之富,谁不欲焉?义不可,势不得耳。陈胜、项籍、王莽、公孙述之徒,皆南面称孤,莫之能济。帝王之位,不可横冀,五也。幼主岐嶷,若除其偪,去其鲠,必成中兴之业。夫致主於周成之盛,自受旦、奭之美,此诚所望於尊明也。纵使幼主有他改异,犹望推宗室之谱属,论近亲之贤良,以绍刘统,以固汉宗。皆所以书功金石,图形丹青,流庆无穷,垂声管。舍而不为,为其难者,想明明之素,必所不忍,六也。五世为相,权之重,势之盛,天下莫得而比焉。忠贞者必曰宜夙夜思惟,所以扶国家之踬顿,念社稷之危殆,以奉祖考之志,以报汉室之恩。其忽履道之节而强进取之欲者,将曰天下之人非家吏则门生也,孰不从我?四方之敌非吾匹则吾役也,谁能违我?盍乘累世之势,起而取之哉?二者殊数,不可不详察,七也。所贵於圣哲者,以其审於机宜,慎於举措。若难图之事,难保之势,以激群敌之气,以生众人之心,公义故不可,私计又不利,明哲不处,八也。世人多惑於图纬而牵非类,比合文字以悦所事,苟以阿上惑众,终有后悔者,自往迄今,未尝无之,不可不深择而熟思,九也。九者,尊明所见之馀耳,庶备起予,补所遗忘。忠言逆耳,幸留神听!”

袁术见书,大失所望,愁沮成疾,但未肯取消帝制,终致孙策与袁术绝交。孙策为表对朝廷忠诚,特上表献帝,以陈心迹:

“臣以固陋,孤特边陲。陛下广播高泽,不遗细节,以臣袭爵,兼典名郡。仰荣顾宠,所不克堪。兴平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於吴郡曲阿得袁术所呈表,以臣行殄寇将军;至被诏书,乃知诈擅。虽辄捐废,犹用悚悸。臣年十七,丧失所怙,惧有不任堂构之鄙,以忝析薪之戒,诚无去病十八建功,世祖列将弱冠佐命。臣初领兵,年未弱冠,虽驽懦不武,然思竭微命。惟术狂惑,为恶深重。臣凭威灵,奉辞伐罪,庶必献捷,以报所授。”

孙策此举,受到曹操之汉朝廷大加赞赏。曹操为笼络孙策,特拜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并追授孙策领会稽太守。曹操特使议郎王辅,赍诏东行,送达孙策。自此,孙策正式为朝廷命官。

孙策被拜将封侯,并向朝廷贡以方物,实是为谋求朝廷对其割据之认可。表上接受朝廷委任的官爵,实是伪装忠诚。汉未割踞时代已显,孙策心里却已盘算着雄踞江东。

曹操因北方多事,无暇顾及江东,这使孙策有机可乘。曹操见孙策遣使来京贡献方物后,又使献帝再一道诏书,任孙策为讨逆将军,并封吴侯,升级拜封。

然而,窥曹操内心深处,他不愿看到孙策稳踞江东,无懈可击。就在拜孙策为讨逆将军封吴侯之时,又任吴郡太守陈瑀为安东将军,且秘密煽动山越袭击会稽。曹操甚至还授予山越首领费栈印绶,奖励其叛吴投曹。

孙策为答报,再遣张纮赴许都,贡献方物。曹操留张纮为侍御史,征还前会稽太守王朗,使为谏议大夫,并令孙策与吕布及陈瑀共讨袁术。张纮归吴回报,孙策遣还王郎,并奉诏攻讨袁术。

时下,陈瑀屯海西,孙策当趋与吕布、陈瑀同参形势。然当孙策行至钱唐,察觉陈瑀密谋抄其后路,阴图袭击,这使孙策大惊。

原来陈瑀欲借此趁机打垮孙策,独占江东。实是陈瑀自不量力,孙策领略江东,已趋稳定,不可轻易动摇。

孙策发觉陈瑀谋后,没露声色,召来部将吕范、徐逸道:“吾等奉朝旨,与吕布、陈瑀共讨袁术,没料陈瑀却欲阴攻吾军。现陈瑀屯兵于海西,尚还不知被吾觉察,汝等暗自领兵攻其不备。吾仍佯趋集合,以使迷惑。”

吕范、徐逸皆点头道:“善!”

陈瑀在海西正为阴计得意,待时机一到,即偷袭孙策军。忽听营帐外杀声大震,陈瑀不知何事,忙出帐一瞧,大吃一惊,不知何来神兵已杀入军营,兵营已大乱,被斩杀者不计其数。闻军中有人呼道:“孙策军杀来了!”

陈瑀这才得知阴计未成,反遭反噬。他想稳住阵脚,但为时已晚。只得带着几个兵骑杀马出重围。突围之后,独活他一人,慌忙单骑奔向冀州,去投袁绍。

正所谓:孙策据江欲绝术,正苦无由断其义。

恰逢袁术狂称帝,借此痛斥略表心。

评:周瑜举鲁肃予孙策,孙策未识鲁肃谋略,令与周瑜同屯牛渚,为鲁肃后欲离江东,埋下伏笔。袁术无德无才,不自量力尽敢僭号,即为天下共弃,且为以后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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