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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让鼓起勇气道：“不、不行的，他们有女朋友的。”
红发女生的食指绕了绕自己长发笑道：“诶？让姐，你真的不想去吗？说不定他们不是情侣。”
曲让低着脑袋道：“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过去问他们要电话号码。”
红发女生点点头，“哦，是这样啊……”
她屈起食指笑眯眯道：“啊，可是我想看你过去要电话号码该怎么办呢？”
曲让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无声地反抗。
其余两个女生在一边起哄：“让姐，胆子变大了呀！都敢反抗了？
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那件事公布于众吗？”
曲让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咬唇道：“我……我去还不行吗？”
在江雾她们皱眉的表情下，曲让磨磨蹭蹭的走过来。
她踟躇地看向仿佛落入尘世的美少年，鼓起勇气道：“你、你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南砚泽抬眸看了她一眼，冷漠道：“不。”
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层。
曲让努力地想扬起笑容，只可惜最后只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她不安地低头捏着衣角。
“喂，我说你明明不想过来要联系方式，为什么还要听她们的？你不敢反抗吗？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
你可以告诉老师父母，甚至可以选择报警。
不管是哪一种你都有可以解决的办法，还不是任由他们欺负你。”
南砚泽清冷的声音一点一点砸在她的心上。
曲让咬唇。
她不敢。
她不敢告诉父母。
她不敢告诉老师。
她甚至不敢反抗。
她的同学曾经帮过她，只是她太懦弱了，压根不敢反抗。
“对、对不起……”
曲让低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抹眼泪。
南砚泽冷漠道，“你和我道歉有什么？你还是想想怎么和自己道歉吧。
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快乐吗？你这和作贱自己有什么区别？”
少女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掉下来。
“阿砚——”
江雾拉了南砚泽的胳膊一下。
这说的太过分了。
她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万一不是对方不想反抗，而是没有能力或者不知道怎么反抗呢？
“啧。”
少年不满地“啧”了一声。
他只要看到这种哭哭唧唧的女生心里没由来冒火。
哭有什么用？
哭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
丹花花在一边开口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坐在我们这儿吧，我们等会送你回家。”
曲让低着脑袋，偷偷地看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三个女生，双手紧紧地抓住帆布包。
叶辛劝道：“别怕。”
江雾最后笑了笑，说：“喂喂喂，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真正的原因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那几个女生的身上。”
她指了指坐在邻桌的几个女生。
曲让低着小脑袋，娇小的女孩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她抓着帆布包的带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就是害怕她们。
她就是不敢反抗。
很没用。
很懦弱。
接着，她看向笑容美好的女孩子冲着她伸手道：“不用害怕，你已经非常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