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荤素搭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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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然盘腿坐在那儿,心里烦得很。

挥了挥手。

“不说他了,你们呢,去望泽府做什么啊?”凤昭然追问了几句,心里好奇地要死。

“钓鱼吃饭,没什么太有趣的事情。”

楚云轻深深叹了口气,美其名曰出去玩,倒不如说是去遭罪的,身上乏得很,她连连打了个几个哈欠。

“听说那边的鱼特别鲜美,还有望泽府的城主长得也帅。”凤昭然摸了摸下巴,赶明儿有时间,她也去瞧瞧。

车子在公主府门前停下,两人下车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停着一辆马车,红木漆金,特别庄严,如果再加上一点黄色的流苏,那肯定奢华爆表。

凤昭然走下车,狐疑地往前走了一步。

“公主府门前,也敢胡乱停车?”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车上便下来一个温润的男人,他面露喜色,上前一步:“在下端木隐刀,见过公主殿下。”

“你……望泽府的城主?”凤昭然僵了一下,刚才还夸了一句人家长得帅,这会儿见着真人,失落了些许。

哪里有传闻中,那般谪仙一样的面容,看着有些成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是,在下路过此地,特意来拜会公主殿下。”端木隐刀低声道,倒也恭敬。

凤昭然转身看了楚云轻一眼:“皇嫂,过来。”

本来打算进府休息一会儿的女人,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楚云轻淡淡地应和一句:“来了。”

“这位是?”

端木隐刀蓦地抬头,看到一张慵懒不耐的小脸,哪怕只是简单地将头发梳起,也掩盖不了楚云轻的风华。

他心底大概有了认知。

凤昭然一共就那么几个皇兄,能有这般待遇的,肯定是七王妃了。

“七王妃,都别站着了,里面请。”

凤昭然虽说不知道端木隐刀来找她做什么,但是站在这大门前多少失了礼数。

在大夏几个特殊的城市,不止有知府衙门管着,还有城主,边城、繁城以及望泽府,都是城主闻名的地儿,尽管没有官职,可一般财力威望都堪比一个王爷的封地。

更何况大夏世家,端木家,历来是皇族交好。

几人进了府门,端木隐刀在身后跟着,视线不免被楚云轻带着走,心里也疑惑地很,早些年去过楚相家中,也见过这位小姐,那时候眼光哪里有这样犀利,甚至瞧着有些蠢笨。

可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楚家落魄,楚云轻倒是依附着七王府彻底扬名。

坊间不少人都在传,这位楚家小姐怕是会下蛊,给凤晋衍喂了蛊,他才这般听话。

可他们哪里知道,只要楚云轻勾勾手,她家男人能做到的,可比下蛊多得多,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彻底为她疯狂。

“端木城主此番前来拜访,不知是为了何事?”

凤昭然倒也开门见山,示意珠儿下去泡茶,她盯着端木隐刀看,隐隐察觉到了这男人的视线偏向皇嫂。

可不能再让他逗留,万一又给七哥招了个情敌,可不好了。

她得玩完。

“都说公主殿下负责后宫事宜,我也开门见山,在来公主府之前去过一趟宫中,得了皇上的意思,要请公主往宫里塞一人。”

端木隐刀沉声,这话说得模棱两可。

楚云轻怔了一下:“还请问是何人?”

“端木家的一位千金,亦是皇上钦点之人,只是碍于颜面,需要借助公主的手来。”

端木隐刀从袖子里拿出一副画卷,递给了凤昭然。

“这便是舍妹的画像,还望公主能够帮这个忙。”

“既然是皇帝哥哥所言,本宫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本宫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绝色……”

凤昭然说着,伸手去解那幅画,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的手忽而顿住了,画上画的女人一袭红衣与梅花站在一块儿,五官娇俏,尤其是笑起来的两颗虎牙,尤为动人。

“怎么……”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楚云轻便瞧见了画上的人,如果不是那明显的小虎牙,她大概会以为画中人是阮檀。

可那虎牙可爱地紧。

“这便是端木小姐吗?”

楚云轻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端木隐刀颔首,点头:“正是舍妹,爱玩闹,在外放风筝的时候冲撞了皇上的御驾,差点酿成大祸,可没想到皇上会看中她,这是端木家的荣幸。”

“她好眼熟。”凤昭然摸了摸下巴,端详了片刻,“生得倒是与端木城主不太像呢。”

“与在下并非一母所出,故而眉眼差了不少。”端木隐刀低声道。

凤昭然点点头:“你们家就这么个宝贝千金吗?送入宫里,往后见面的时间可少了,不是本宫说皇帝哥哥坏话,是心疼这般娇俏自在的姑娘,城主该知道,宫里束缚多。”

端木隐刀怔了一下,也没有想到凤昭然会说出这番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主往后就会知道了,烦请将画卷收好。”

端木隐刀沉声,似乎也有些不甘心,可却不敢说。

凤昭然收起画卷,与楚云轻对视一眼,两人皆知有些话是要在人后说得。

可凤昭然是个直性子,心里面藏不住秘密的。

她往前面问了一句。

“能不能先带你的妹妹来公主府一趟,本宫见见她?”凤昭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端木隐刀。

原以为有些唐突了,毕竟是皇帝钦点之人,来她这儿也不过是走个场面。

可是这张脸跟阮檀生得太像,她不放心。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舍妹如今……”

端木隐刀面露难色,凤昭然立马会意,这几日凤璃毓在行宫住持春祭,大抵也是在那儿碰见的。

凤昭然摆摆手:“不慌,等令妹回了京城再带过来给本宫瞧瞧。”

端木隐刀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作了个揖,匆匆忙忙地便从公主府离开。

等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楚云轻才过来拿画卷,这画上的人,眉眼与阮檀很像,可是这小虎牙传神。

“这是不是阮檀呢?”

“看着像,是,也不是。”楚云轻低声道,“等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嗯。”

凤昭然兴致缺缺,本还有些激动,难能皇帝哥哥有心仪之人,如今瞧着居然是个与阮檀生得像的人。

因为端木隐刀来访的缘故,本想对楚云轻撒娇抱怨的凤昭然,气也消了一大半,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而且时间也过得很快,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凤晋衍那厮派了马车过来接,说怕公主府的会颠簸。

“七哥还真是个宠妻狂魔。”

凤昭然不是滋味,她府上的东西也是极好的,凭什么那厮看不上眼。

“羡慕吗?”楚云轻笑笑,跟着她一起出去,“羡慕就好好想想,不过还俗罢了。”

“说得倒是轻巧。”凤昭然哼哼,若她相中了一个小僧,不知道凤家会炸成什么样子。

七哥肯定会支持她,从七嫂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可那些人呢,外面那么多那么多人呢。

凤昭然落寞的往回走。

男人颀长且单薄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宋渺一直守着她,等她过来了才凝声:“给你的。”

“嗯?”凤昭然愣了一下,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红红的,穿着半颗小珍珠,上面还有奇怪的纹路,像是同心结,又像是什么挂坠。

“师父给的。”

“放屁!”

凤昭然愤愤,在看到宋渺手腕上那一个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这厮连说个谎都不会,面红耳赤的,平素那般理直气壮也不见了。

“我那天偷看到你做了,一个大男人学着人编什么同心结。”凤昭然哼着道,从之前对宋渺那般威严的惧怕,到现在完全不在乎,以前是壮着胆子,故意气他,可现在呢,完全蹬鼻子上脸。

“这颗珠子是师父留下来的,我没骗你。”宋渺凝声,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手腕上的扣子。

另外一根出现在掌心里。

他的手指很好看,凤昭然一晃神,脑海里又出现那天偷看宋渺穿线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手上,别提多动人。

这一瞬间,凤昭然似乎觉得自己要沦陷了。

她抬头,碰了宋渺的脸,又往上戳了戳他的光头。

“师兄。”凤昭然严肃地很。

“嗯?”

宋渺愣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凤昭然颤抖着声音,“不是因为你为我破戒,要对我负责,而是发自内心,那种怦然心动,一日不见,便会思念如潮涌那般。”

她的指腹,在他的脑袋上转了一圈,数着那些落疤。

还俗很容易,等头发长起来了,没人会知道宋渺以前是个小师父。

可是心底的呢。

空若明镜那般,万一哪天激情退散,亦或者所谓责任撑不下去,她会变得更寂寞。

“你要知道,我不需要你负责。”

“嗯?”

宋渺微微蹙着眉头,啪地一下拽过凤昭然的手,拽着她往屋内去。

门嘭地一下被他带上,男人眼底微微有些嗔怒,他一把攥过凤昭然。

“你疯了么!”

“说清楚,不需要我负责,需要谁负责!”宋渺近乎愤愤,一把将她按在榻上,压着她那两条不安分的腿。

眼眸猩红一片,盯着她看!

一瞬间,凤昭然湿了眼眶,她无措地盯着宋渺看,依旧嘴硬:“反正不是你。”

“那么是谁,那些面首么,谁让公主怀孕,公主便要谁负责吗?还是说那个几次伤你害你的沈镜衣,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宋渺咬牙,扯下身上的袍子,露出洁白的里衣。

凤昭然脑子一晃,也不知道本该委屈,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想起那晚借着醉酒摸过他的身子。

常年吃素也没有瘦弱柴骨,反倒是分明地很,手摸上去,很有质感。

凤昭然鬼使神差地将手探入他的衣服内。

男人面色一红。

本还在质问她心里到底有谁,可是冰凉的小手,笨拙地摸着她的身子。

“你欺负人。”

凤昭然咬着牙,嘟囔一句。

“唔。”

事实证明,没吃过多少人的男人,也很老道,他压过去堵着她的嘴,唇瓣碰撞在一起,本还拙劣,是不是咬着她的嘴,慢慢的,吻变得很柔很细腻。

凤昭然整个人都懵了,浑身燥热的很。

热汗一层层。

她快要窒息了,才想着去推开那个男人。

可享受到甜蜜的人,吃过肉的他,怎么可能会停下。

他早已经决定还俗,不,在削发入寺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他六根不净,那时候宋渺倔强,断然不会顺着师父的意思,可如今想来,他的六根不净,是在她这里。

“榴芒啊你!”

凤昭然猛地一下撞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停留了好一会儿。

“我爱你,昭然。”

宋渺整个人都在抖,手抖,腿抖,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两人都很青涩,青涩到了骨子里。

凤昭然也紧张,紧张的说话也磕巴:“你当真爱我?”

“嗯,从前是我怯懦,不敢面对这份怦然心动,昭然,当我得知你要嫁去沈家,我第一次念不下经,飞快地想下山告诉你,不许嫁给别人,可我哪有什么立场。”

宋渺深呼吸一口气,索性便说个干净吧。

“在公主府的这段时间,我看着你与那些男人混在一起,你知道我内心有多愤怒吗?”

宋渺攥着手,可他是个僧人,该六根清净才是。

凤昭然僵了一下。

男人又趁着这个当口,细细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头发沾上了汗水。

凤昭然张合了嘴巴,生怕自己会沉沦。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我怕再出现一个人,会占据你整个余生,到时候我该何去何从。”

宋渺低声道。

“昭然,做我的小娘子,一辈子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吗?”

那些细碎动人的话,像是一只手,轻柔地攥着她的心口。

凤昭然不说话,就那般看着他。

四目相对,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情愫,凤昭然咯咯咯地笑了片刻,她抬手,搂着宋渺的脖子,冷声道:“若我说不呢,师兄该何去何从?”

“在角落里陪着你,一辈子。”

宋渺深呼吸一口气,觉着整个胸腔都变得炙热。

他慢慢起身。

却不想女人一下用力,将他拽了下去。

“这就想做逃兵吗?这么看起来,小师父的情,什么爱,也不过如此。”

“昭……”

炽热的吻,带了浓浓的惩罚意味,凤昭然主动去招惹他,轻声道:“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啊。”

宋渺僵了一下,便抱起她的身子滚在了床榻上。

屋内热闹非凡,屋外的珠儿悄悄地走了,捂着嘴,快笑出姨母笑。

在府上这么多天,珠儿可都是看在眼里,公主醉酒,每次都是师兄帮着收拾,有人说公主坏话,师兄便会一一教训,什么清规戒律,早就已经在心底消灭地干干净净。

只是一个嘴硬,一个心硬罢了。

一夜折腾,凤昭然都快被这个人蠢死了,可也不敢说什么,在这方面,宋渺跟她,都是一张白纸。

老腰疼得很,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之前端木隐刀托付的事情,她还得去办。

凤昭然咕噜一下,踩着宋渺的脑袋,一不留神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为什么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她不会中毒了吧?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乖过来。”

宋渺长臂一捞,想妄图越狱的女人给抓了回来。

什么禁欲系男人,啧啧,那都是谎话,对她下手别提多内什么了。

凤昭然嘟囔一句:“我得进宫,来不及了。”

“你确定要进宫吗?”宋渺指着她的脖子上那些痕迹,就这样进宫,铁定会翻了天。

凤昭然僵了一下:“那该怎么办?”

“暂缓吧,今天先在府上休息,反正皇上今天回宫也很劳累。”宋渺轻声道,霸道地拽过她,卷入被窝中。

凤昭然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她便也没多想,直接又睡了许久。

……

楚云轻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昨儿回去跟凤晋衍提了一嘴端木隐刀的事情,他让她先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王妃娘娘,公主昨儿睡得晚,不如您先进屋休息会。”

珠儿慎慎,可不敢乱说。

楚云轻喝完杯里的花茶,好像是雪山顶端的梅花,味道很淡。

“宋小师父呢?”楚云轻抿着唇,笑道。

珠儿一愣,她低声道:“也在休息呢。”

“同个榻?”

“奴婢不敢胡说。”

珠儿作势要跪下,不敢妄议主子的事儿。

楚云轻摆摆手:“你别这样激动,搞得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我不过好奇,难不成我昨儿几句话,这小姑娘开窍了。”

“其实师兄挺爱主子的。”珠儿应了一句,“如今这般,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只是往后公主要面对的甚多。”

“嗯。”楚云轻应了一声,昭然是公主,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可若是能找到真爱,抗争一下还是很有希望的。

连夏候在一侧,狐疑地很:“公主是太后亲生,就算如今皇上要反对,也得看在咱们王爷的面子上。”

“她是公主,自然与旁人不一样。”

楚云轻低声道一句。

在庭院外等了她半柱香的时间,凤昭然醒来之后便听到楚云轻在外头等,气呼呼地锤了宋渺一顿,都怪这男人。

美色当前,差点迷了心智。

凤昭然急匆匆地找了大围巾,围住脖子,看着不是那么明显。

“皇嫂……”

“花都喝没色了,再不起来,我都要怀疑昨儿晚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云轻笑笑,站起身来。

“哪有。”

凤昭然不自觉地拢了拢衣服,裹得紧紧地。

楚云轻噗嗤笑了一声:“有什么好遮的,当谁不懂似的。”

“娘娘,公主生病了吗?”连夏问了一句,歪着脑袋,特别天真。

楚云轻一下子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也许昨儿受了风寒吧,你在府上修养不需要去吹风了,我去赴约,见见这传闻之中的端木小姐。”

“我能去的。”凤昭然倔强地很,一颗爱玩的心,主要是不想留在府内,昨儿太过疯狂,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是怕跟宋渺单独相处。

习惯了师兄妹的关系,习惯他管着自己,可一点儿都不习惯现在这样。

“你能行吗?”

楚云轻不由得有些怀疑,就这副样子,怕被人撞见。

“可以,约在醉仙楼包间里面,就咱们几人不会有外人的,端木小姐要入宫也算是我未来嫂子。”凤昭然笑了一下,冲着楚云轻眨眼,一番收拾,楚云轻也没有不许她去。

两人到了醉仙楼的时候,端木瑾年已经在了。

她看到门开了,急忙起身。

一身淡色的长裙,外加薄纱笼罩,贤惠了不少。

“民女见过公主殿下,王妃娘娘。”

“端木姐姐,无需多礼。”凤昭然上前一步,轻声道。

刚才端木瑾年一笑,两颗小虎牙越发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明媚,倒是不像阮檀。

可是安静下来,不动的时候,这张脸就是阮檀。

楚云轻愣了一下:“还不知道小姐名讳?”

“叫我瑾年就好了。”端木瑾年轻声道,“兄长在楼下亲自掌勺,给二位准备宴席。”

“啊?端木城主也来了啊。”凤昭然愣了一下,话音落下的时候,便瞧见从门外进来的端木隐刀。

一点儿都没有沾上油烟的感觉,依旧是有种不可侵犯的气质。

他落座之后,完全主导了这场宴席。

“这是松鼠鳜鱼,你们可以尝尝。”

楚云轻的筷子早已经按捺不住,闻香味,是个高手,吃鱼肉的时候,能感觉地出来这人的刀功,是个练家子。

“那我不客气了。”

凤昭然轻声道。

“想不到端木城主还有这手艺。”

楚云轻夸赞了一句,吃人嘴软,总得应和一下。

“闲暇时候研究过些许,算不上什么,此番带舍妹来与二位见面,在下无所求,只想请两位往后帮着照顾瑾年。”

端木隐刀低声道,之前在公主府见过两人一面,大概也能察觉得到他们的性子。

楚云轻愣了一下:“我知道端木城主的担忧,可是入了宫,一切还是得靠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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