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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说你真的跟顾芷蕾很像，顾长明怎么就不承认你也是他的女儿呢？”
刚欲要走的身体登时僵住，她双手紧握住拳头，整个人都绷得僵硬。
“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罢，她直接走向卫生间。
“凌风，你这么逼她也没用，这丫头拧得很。”江芸此时走过来，望着女儿的背影轻叹一声。
江凌风没做声，只是望着那道背影勾了勾唇。
卫生间内
哗地一声，楚雨凡从独立的小单间里走出来，正打算洗手，抬眼便看到急冲冲走进来的顾晴曦。
两人皆是微微一愣。
顾晴曦是他这次来年会主要关注的目标之一，她的脸早就熟烂在他的脑中。六年前同江芸堂而皇之地走进顾家，舔不知耻地叫着顾长明爸爸，这个女人从小女孩的时候就心机颇深，同那个妈一个德性。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顾晴曦拧开了水龙头，楚雨凡也走向了洗手台。
流水声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响起，两个女人只是沉默地洗手。
待洗完，楚雨凡拿了纸巾随意地擦了擦，翻出手包里的口红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涂了上去
顾晴曦此时也关了水龙头，抬起头照进镜子。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看对方，但楚雨凡知道顾晴曦跟着自己进来，绝对不只是洗洗手补个妆这么简单。
因此，他在等。
顾晴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江凌风刚刚的话还犹言在耳。
“有没有人说你真的跟顾芷蕾很像……”
像？她眼角余光瞄了过去，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哪里像了？
“……顾长明怎么就不承认你也是他的女儿呢？”
女儿？一个不被期待出生的女儿，就算有那个dna，她就会被待见吗？江芸，自己那个妈又怎么样，跟了顾长明六年外界谁不知她就是顾太太，可是顾长明就是没有同她领证啊！可不可笑，所以说，她顾晴曦算什么女儿，顾长明不承认又有什么不对？她妈妈都没被扶正，她又算什么呢。
楚雨凡没有错过顾晴曦瞄过来又收回去的眼神，然后她对着镜子兀自地自嘲。他没看错，她是在自嘲。这个顾晴曦真的很奇怪。
收好口红，他撩了撩脸颊旁的头发，对着镜子俏皮地嘟了嘟唇，又整了整礼服，然后瞥了一眼顾晴曦准备走人。
顾晴曦可以说被顾芷蕾最后那一系列的动作吓住了。在她的印象中，那短短相处的几个月里，顾芷蕾从来没有这么俏皮可爱过。
那个时候的顾芷蕾刚刚失去母亲，整日整夜都守在母亲的房间，最后顾长明不让她待在里面，她就日日夜夜站在房门外盯着门板。
那个时候的顾芷蕾真的很吓人，她远远看着的时候都觉得她马上就疯了。
这六年间，她时常在想，如果顾芷蕾没有离开a市，没有离开顾家，那么她是不是就真的住进了疗养院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呢？
如今再这么想，她突然觉得是老天帮了顾芷蕾，没让她变成精神病被关着。
“欢迎回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