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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文斗祠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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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文斗祠庙(下)

“一对二表三分鼎,六出七纵八阵图网游之异世最新章节。”郎若鸣张口就是一句对联。

“好!”唐正肃与郭敬斋齐声叫了起來。

“何其太速?”郎伯川暗道。他本以为郎若鸣肯定会琢磨一番,毕竟这不是普通比试,沒想到郎若鸣张口就吟出來了,而且相当不错。

郎伯川心思一转,便忽然醒悟。他刚才随口出題,自以为公平,却沒想到这武侯祠就在成都,郎若鸣对这里肯定熟悉得狠,日常也多以此为題吟诗作对。诸葛亮虽然说得上是全民偶像,但肯定沒有蜀国文人对他这么熟悉。

郎伯川歉然地看向宋铮,却见宋铮慢悠悠地啜着茶水,面色亦平静如水。

元好问飞快地将对联写完,向着郎若鸣一展示,郎若鸣点了点头。由于口音的差异,郎若鸣还真怕元好问写错了。

“裕之兄,你记好了,我的对子來了。”宋铮淡淡地道。

“好,小郎快讲。”元好问急忙正直身子,提起笔來。

宋铮转向郎若鸣,忽然道,“若鸣兄以一幅对联概括武侯功绩,的确精妙。”

郎若鸣轻哼一声,高傲地扬了扬头。

哪想到宋铮话头一转,“不过此联格调平平,难表武侯之心。这武侯祠能成为史上惟一一所君臣合祭的祠庙,岂是简单的功绩罗列能概括的?不得不说,若鸣兄虽居这武侯之地,却沒得武侯精髓。唉,小弟还是颇为失望的。”

“竖子狂言!”郎若鸣勃然大怒,这宋小郎自己的对子还沒作出,就來批评他,真是不知死活。

“齐使还是作出对子再说。”唐正肃亦冷冷地道。

宋铮扫视了一圈,张口大笑,“区区一联,又有何难,你们且听好了。上联是: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筹三顾。”

说到这里,宋铮故意顿了一下,郭敬斋与唐正肃均脸色严峻,郎若鸣则满面惊色。

“下联如何?”倒是郎伯川按捺不住,急切地问道。

宋铮又吮了一口茶水,“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用五方位和五行,对上联由一到十的数字。这副后世流传最广的一幅对子,是概括诸葛亮一生的经典之作。

元好问飞快地将对联写完,很快就把对联传了出去。郎若鸣张口欲言,却硬生生停下來。不用说,两幅对子,哪个更优一目了然。

宋铮沒给对方太多懊悔的时间,“若鸣兄,我偶得一副对联,请你作对。”

郎若鸣脑子还有点不好使,只是机械地应道,“宋兄请讲。”

宋铮嘴角一翘,一指窗户,那里一束日光正照进祠堂内,影影绰绰,“日照纱窗,竹格孔明竹格亮。”

此联曾是历史上的绝对之一,原句是“月照纱窗”,宋铮依据现在的条件,略改动了一个字。

说完这幅上联,宋铮便低眉顺眼,品起茶水來,连看也不看郎若鸣。这倒不是他看不起蜀国才俊,而是此联与“画上荷茶和尚画”之类的难度相差无几,沒有很好的对句。据说唐伯虎曾作出下句,叫“雪落梅岭,白了香山白了天。”到了现代,有人拿京剧大师梅兰芳成对,“风送幽香,梅兰畹华梅兰芳。”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眼前这些人能对出來的。即使郎若鸣能对出來,恐怕也得寻思个三两天,短时间内别想了,何况郎若鸣已经被方才“收二川”的对子,震得脑子糊涂了。

盏茶时间很快过去了,郎若鸣满头大汗,脸色胀得通红,依然沒有什么好对策。唐正肃和郭敬斋亦眉头紧锁,方才宋铮评诸葛亮功绩的对子一出,两人就暗道不好,沒想到宋铮紧接着出來了一个奇难无比的上句,而且像是随有拈來的----这宋小郎还是人么?

郎伯川沉思良久,感觉沒有很好的应对,不禁叹了口气。再看看郎若鸣,脸上的汗越來越多,像小瀑布一般流了下來,浑身竟然颤抖起來了。双目赤红的他,紧攥着拳头,嘴唇时而紧咬,时而念念有词。

元好问却一点儿也不厚道,他晃了晃手中的毛笔,不耐烦地嘟囔,“能不能对上來啊?再对不出來,这墨都要干了。”

祠堂里就这么几个人,元好问的话谁都能听得见,特别是耳力还不错的郎若鸣。只见他浑身猛地一颤,接着身子僵住,直直地向后倒去。他旁边的唐正肃伸手不及,只听砰的一声,郎若呜便砸到了地上。

“若鸣!”郎伯川吓了一跳,连忙让庙祝去招呼大夫。唐正肃连呼郎若鸣的名字,将其扶起來。郭敬斋也站起來,却也束手无策。

宋铮瞅了元好问一眼,元好问冲着宋铮眨了两下眼睛,脸上换上惊愕之状----这厮演技居然也不错,宋铮暗忖,这元裕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在下略懂雌黄之术,还是由我來同居万岁全方阅读!”这个场合搞出人命毕竟不美,宋铮走上前去。

“不用你!”郭敬斋人老脾气大,对着宋铮冷冷地道。

宋铮将双手一摊,无奈地看着郎伯川。元好问却冷笑道,“你们对这位郎兄真爱护,宁肯让他遭遇不测,亦不施救。”

郭敬斋脸上一红,呐呐说不出话。唐正肃抿了一下嘴唇,期期艾艾地道,“请……请宋兄援手。”

宋铮看了看一直冷眼旁观的郎伯川,见对方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先试了试郎若鸣的鼻息,又掀开眼皮瞅了瞅,宋铮心里有了数。这郎若鸣怕是刚才摔倒的那一刹那就清醒了,只是心里羞愤,不愿意睁眼而已。

不过,宋铮沒有当众揭破,而是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对方的脉搏,这才说道,“郎兄身体无碍,只是一时思虑过度,暂时晕过去而已。回去将养两天,就沒事了。”

郭敬斋等人松了口气,谁也沒看到,宋铮在郎若鸣手心飞快地写了两个字:何苦!

郎若鸣身子一颤,知道宋铮放了他一马,极为羞惭,双目更不想睁开了。

庙祝请來了郎中,郎中在看过后,亦如宋铮所说。郎伯川当即吩咐卫士,用自己的马车将郎若鸣送回府,也算是一种安慰。

等这一通忙活完后,众人重新坐定,郎伯川叹道,“本王沒想到,这诗文争斗,竟如武夫一般好勇斗狠,差点闹出人命來,何苦來着?我看也沒必要比下去了。”

唐正肃嘴唇动了一下,沒有说话,郭敬斋却道,“人无信不立,说好比斗三场,哪能如此作算。”

郎伯川脸色有些难看,他又转向唐正肃道,“唐大人,你呢?”

唐正肃顿了一下,向着宋铮拱手道,“宋大人方才施以援手,唐某感激不尽。或许我等先前对宋大人多有误会,还望宋大人见谅。”

“好说,好说。”宋铮回了一礼。

郭敬斋冷哼道,“齐使算是有机变之才,然学问究竟如何,某尚不知。”

面对这么顽固的老头子,宋铮淡然一笑,“请郭大人指教。”

郭敬斋一捋胡子,高声道,“齐使既是状元之才,想必博闻强记,不知齐使可能背诵《离骚》?”

此言一出,满座惊然----这个老东西,真是毒啊。

众人皆知,不管大齐还是蜀国的科举,均是以儒家经典为主,所以,普通书生背诵的,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对于楚辞,很多人都记诵过,但要是完整地、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却是很有难度。特别是楚辞中许多草木名称,十分拗口,并非都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样的句子。

不得不说,郭敬斋非常毒,搞出这样考较人的方法。

宋铮眉头微皱了一下,很快道,“既然长者有问,小子不敢不答。不过,小子也有一題,向郭大人请教。”

“讲!”郭敬斋大咧咧地道。

宋铮笑道,“我只希望郭大人在小子背诵完后,给小子解释一遍楚辞中的《天问》篇,想必对大人來说,不是什么难事?”

郭敬斋脸色一僵,却沒敢贸然答应下來。

原來,《天问》篇虽然据传是屈原所作,但是有名的“文理不通”、“文理错乱”,甚至有人说它实在不能称得上诗。

宋铮却沒看郭敬斋的脸色,自顾自地背诵起來。郭敬斋被想到的是,宋铮在前一世上中学时,就曾与同学打过赌,以背诵《离骚》为代价,换了两个鸡腿儿吃。这一世,自然对离骚重读过多遍,背起來全沒难度。

宋铮暗自庆幸,郭敬斋提出的是《离骚》,若是《九歌》、《卜居》之类的,他还真背不过。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随着宋铮的背诵,郭敬斋脸色越來越难看。宋铮的声音不疾不除,十分稳定,惟如此给郭敬斋的压力也越大。现在,郭敬斋满脑袋心思并不在宋铮身上,而是那篇《天问》,如何能把道理说通,是郭敬斋最担心的事。

宋铮一背完离骚,这一局基本上就结束了。在座的虽然都才高八斗,却沒几个能把离骚一字不差地背下來的。

“郭大人,《天问》一篇,全由问句组成。小子开始问难了,‘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宋铮沒有给郭敬斋喘息之机,直接发问。

“自古相传,盘古开天辟地……”郭敬斋刚解释了一句,便被宋铮打断,“盘古传道了么?”

“好像沒记载。”

“屈子既作《天问》,想必已经知道何为‘道’,只是问传道之人是谁。那么请郭大人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道’。”

元好问差点笑出來,他连忙捂住了嘴。他现在知道宋铮的主意了,哪怕郭敬斋能回答上來《天问》篇中所有的句子,恐怕也要累惨。

关键是郭敬斋不可能答上來。“道”是什么东西,从來沒有什么定论。道理、规律、法则、意识等等,多种解释。光这一个字,就算辩论上一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累也要把郭敬斋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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