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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
千冥果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愿意你妹！”南烛冷笑道，“看不出来啊，你们出家人还好这口？嗯？捆绑play？”
“你说什么？”
千冥显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但他也没有好奇，没有问下去，反而伸手脱去了南烛最外面的一层衣裳，露出一件红色性感肚兜。
“我靠……”
南烛惊了，“大佬，你不会来真的吧？”
千冥伸手摩挲了下她的锁骨，带有几分嫌弃。
“有些瘦。”
南烛：“……”
她没听错吧？
这狗贼欲行不轨之事，还嫌弃她没身材？？？
“我特么……”
她话还没说完，千冥嘘了一声，那双原本放在千尘脸上那样无悲无喜的眼睛，此刻好像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
南烛一对上，仿佛坠入黑暗深渊之中。
恍恍不知何处。
耳边隐隐有喊杀之声，鼻尖也嗅到血腥的味道。
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却只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一步一步，脚步声清晰可闻。
“谁？”她问道。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问出来了没有，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只盯着那道身影，他停在了黑暗的边缘处。
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她就能看见他了。
但他没有。
他转身走了，往那黑暗深处，逐渐消失不见。
南烛想喊住他，但是她发不出声音。
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她的感觉就像是溺水之人第一次浮出水面。
身体猛地往上扬起，大口大口地呼吸，将清凉的空气灌入到肺中。
“姑娘可还好？”
有人轻声问。
南烛用手支着床撑起身子，偏头看见千尘坐在烛光下，整个人好似一尊佛像。
“好个鬼。”她低语了句。
身上盖着被子，被千冥脱下来的外裳整齐放在一旁。
南烛伸手将外裳拿起，毫不避讳地掀开被子穿了起来。
千尘闭上眼睛，念了声什么。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有什么不能看的？”
南烛道了声，穿好衣服下床，问道：“你方才念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千尘微微睁眼，轻声叹道：“姑娘下次万不可如此了。”
南烛抿了抿嘴。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发现了千冥的踪迹，没告诉他，自己追了过去。
“对不起啊，和尚，我怕当时一犹豫，就把人给放跑了。”
她道，“下次一定喊你一起。”
“姑娘可有…不适之处？”千尘问。
南烛定定看了他一眼，嗤笑了声。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被他非礼吧？问得这么委婉。”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处，当初那冰凉的触感一定不是幻觉。
“没有。”她道。
不知道千冥到底做了什么，总之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那种事。
千尘似松了口气。
南烛轻笑一声问：“怎么着和尚？你担心我吗？”
千尘的眼神与南烛对上，里面毫无波澜。
平静的令她怀疑自己在他眼里应该不是个女人。
一件衣服，一张桌子或者一条板凳。
她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千冥真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完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南烛好奇问，“他真的不是你兄弟吗？”
千尘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是的意思。
“我以前也见过好几对双胞胎，再像也没有你们这么像的，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是有区别的，有句话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相同的树叶，意思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再次惊叹，“你们真的很像，但是我指的仅仅是外表，除了这个其他地方一点也不像，你们就像是光明和黑暗，瞎子也能分得出来。”
千尘是个无欲无求的佛教弟子，而千冥简直就像欲望集合体。
他的眼睛里，是不受约束的欲望。
“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她道。
千尘有些讶异。
“你差点为此送命，一点也不怕吗？”
南烛撑着头，斜眼看他。
“这有什么好怕的？人活着，死亡就是宿命，区别在于早晚而已。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上天既让她重生，必不会轻易夺去性命。
“想不到姑娘看得如此透彻。”
“这不叫透彻，不过我觉得你们出家人，不都是看破红尘什么的，已经早就有这种觉悟了吧？佛经里没写吗？”
千尘缓缓道：“顾姑娘是要与小僧论佛理吗？”
“我与你论佛理干嘛？”南烛笑出声，“我可没看过佛经，一句也讲不出来。”
她凑近了千尘，笑吟吟：“不过我看得电视剧挺多的，生掰硬扯也能说一些，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感兴趣，事实上除了千冥，也没见你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千冥把你整颗心都占满了，他变成你的执念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南烛说了这句，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千尘：“……”
可南烛沉浸在某种剧情里面，自顾说着：“相爱相杀，啧，虐啊。”
千尘抬眸看着她，不太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成佛，一个成魔，此生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我变成了你的样子，而你追寻着我的身影，直到天涯海角……唉，多么虐的剧情啊。”
“顾姑娘……”
千尘终是打断了她，“你在说什么？”
南烛透过烛光看着他的脸，感叹道：“你放心，反正我也没事做，我一定帮你们复合。”
千尘：“……”
“啊！对了……”南烛似是想起什么，惊得跳起来，“完了完了，我把云华给搞忘了，她怕是已经参加完了无妄试炼了吧？”
云华一定对她有怨念了，什么重色轻友的话她想也想得到。
“我要回封川一趟，你跟我一起吧。”
千尘摇头：“不必……”
“什么不必？让你一起就一起呗，你难道还没发现吗？靠你自己的话，一辈子也找不到千冥。”
南烛语气肯定，“他刚出现又消失，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你漫无目的地找，不如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