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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枫穿的随意，深灰色的长款风衣内衬着黑色衬衫，他随意将风衣搭在卡座背上，一回头，望见不远处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秦卓。
秦寒枫动作未停，就像是不认识秦卓一般，坐在沈遇白身旁。
衬衫外还衬了件浅口毛衣，“极夜”里温度开的高，他伸手脱掉毛衣，解开领口的纽扣。
眉骨深壑，薄唇轻抿，霓光灯下，他五指修长胧在杯口，随意又放肆嚣张，仿若解放出心底的猛兽。
“你叫了他？”司年皱着眉。
秦寒枫嗤道，“偶遇。”
秦卓有着和秦寒枫相似的脸部轮廓，只是个子稍矮，他偏过头找来服务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服务员便上前走到秦寒枫面前。
“不好意思我们大厅没有位置，小秦总说不介意拼桌，可不可以……”
“不可以。”秦寒枫根本没听完，直接回绝。
服务员面露难色，“毕竟是小秦总，这位客人要不您考虑一下，今天你们这桌的消费小秦总给您免单。”
司年冷嗤，他抬头瞥了眼楼上的包房，有几个甚至开着门，没有被使用，“不还有包厢？”
自然是有的，不仅有，甚至秦卓还预订好了。
可小秦总发话就是要和这桌客人拼在一起，服务员也没有办法。
霓光灯闪烁，刚好白光扫过，这一桌四人的五官亮于服务员眼前。他飞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确定不是什么权贵，这才开口，“包厢被预订完了。”
服务员眼神一瞬间的改变，几人都看在眼里。
沈遇白没说话，握着杯子喝了口，眼神晦涩难辩。
江娆眉梢微挑，“哟，小哥你知不知道你为了个秦桌在得罪——”
“让他们来。”秦寒枫冷笑。
他看了眼沈遇白，唇畔还带着笑。
司年却蓦地抱着肩缩到江娆身旁。
这两个心黑的又要使坏了。
得离远点。
秦卓刚刚好坐在秦寒枫对面。
他指着秦寒枫，“兄弟们认识一下，这是我哥，秦寒枫，现在在……”
秦卓歪着脑袋，像是在努力思考，然后一拍手，“一家互联网工作室做项目经理。”
以秦寒枫这个年纪能独当一面带项目已经很不错，只不过在这帮富家子弟眼里，每月拿工资的生活终归不上台面。
哄笑声里，秦寒枫神色未变，“是啊，工薪阶层赚钱不易，听服务员说——我们这桌消费今天你出？”
秦卓拍着胸脯，“自然。”
沈遇白点头，招手唤来服务员。
他翻着酒单，点的酒有贵也有平常的，品牌、类别杂乱，没有规律。有的出名的品牌就只点了一瓶，有的却点了十几瓶。
点几个还会时不时低头看眼手机。
秦卓在心里暗暗算着价格，虽然价格不低，但咬咬牙还是能付，只不过要被老头念叨几句。
想到要被老头念叨，心里就有些不畅快，他讥讽道，“点个酒还看手机？”
“不太了解。”沈遇白应道。
秦卓眯起眼，鄙夷着，“也对，你们都是我哥的朋友，工薪阶层的工资肯定不了解这些。喝！今儿个爷高兴，让你们长长见识！”
秦寒枫唇角微弯，笑意却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