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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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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是否同喜,她不知道!但她此时却是满心的欢喜的……将身贴着由人,钻在他的怀里,井野从未有这样的安心、欢喜。口中说道:“你一直在这里,每天都做一些什么?”“我啊……有时候读一些书,有时候想一些事……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发疯了。不过后来,自己就逐渐的安静下来了……再后来,我有一些感悟,便会写在悬崖上,自己后来去看,也有一些收获!”

“对了……由人,你饿不饿?你在这里一坐就是好几天,没什么感觉的吗?”井野关心起由人的肚子。

“还好吧……”由人笑了一下,声音很是温和,说:“不是很饿。”低头看了井野一下,心中一动,未免井野太过于担心,便将话一转,说:“还是去吃一些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其实由人却是真的“不是很饿”,他的神已空无不滞,不增不减、不净不垢。

他已达到了一种极为玄乎、难明的境界。

他可一生不食,只凭餐风饮露而不死,且确保身体的健康!

他可断呼吸,半月而不亡故!

他可处立锥之地如在广阔之野,分寸之间,亦可存身。

他寒暑不侵。

他有一念,神而明之,果在因前。

……

井野扬起脸,说:“我跟随你的化身学了厨艺,咱们回去,我给你煲汤……”

由人“嗯”一声,道:“好。”

便起身来。

看似寻常的迈出一步,人便上了林木的枝干上,然后快速的朝着村子的方向过去。他的脚步,充满了一种朴、素、拙的质感,但速度却要比井野奔跑的速度还要快,脚下如同可以缩地成寸一般,须臾功夫,就到了村中……井野依偎着由人,一路回到了纲手的宅院,却正见了出门的静音,静音的额头上,也同样是一个阴封印的菱形标记,身上穿着黑色的袍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由人心道:“师姐终于也有了阴封印了……师父应该很高兴吧!”便叫了一声:“师姐!”

静音讶道:“你们……你们回来了?我还正要去给井野送吃的呢!”顿了一下,又道:“你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了八九天,井野一直都在那里陪你。”

由人道:“回来了。”

“纲手大人……由人回来了!”静音转身推开院门,高声吆喝了一声。纲手从屋里出来,茶色的眸子落在由人的身上——坐的时候看不出来,这会儿一看,由人的体态却是比之之前高了很多,一头……光溜溜的头皮,半根毛都没有,让纲手的手不由都有些痒痒了——这一眼,竟一如初见!纲手一个瞬身之术到了由人近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光头,嗔道:“哟,舍得回来了?之前听人说动物异常,见了你的光头就想摸一下,要不是你当时好像在参禅,我都,呵呵……”

由人无语……感受着纲手手心的柔软、温热,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我还谢谢你。”

纲手:“真是令人怀念的手感啊……”

“……”

“进去说!静音,先把食盒里面的饭菜拿出来……看看厨房还有没有,都端上来……”

纲手指使着静音去布置了饭菜,一只手却牢牢的盘着由人的光头,似乎想要将由人的光头盘出浆来,一路就盘进了家门。

“我说你这又是光头又是坐禅的……怎么的看破了红尘想要出家去当和尚啊?”

“这不是简单嘛!用细患抽离贴着头皮一抹,头发就下来了。要是剪出个形状来,可就麻烦多了。”

“呵……我本来看你这样,还打算跟大名说一声直接封你一个火之寺住持呢!”

“他们那小庙还能容下我这个大佛?”

“也是……当年也都是短册街高僧来着……可把那些庙里的和尚嫉妒的够呛。”

“师父,我可不想做和尚婆子生小和尚。”

井野撇嘴。

……

说话的工夫,静音就上了饭菜。由人的行政助理化身却没有回来,由人也不着急共享化身们的记忆……此时他才出来,境界还不稳固,当需要将此时的境界稳固一番,才慢慢一个一个的共享才好——否则一下将233个化身的记忆共享,冲击了心境,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纲手、静音二人已吃过了……所以便坐在那里看由人吃。由人的动作不急不缓,细嚼慢咽,动作之间给人一种分外安详、平静的感觉。

由人一边吃,一边说:“我离群索居,不知时月。这一转眼,都是五年了……其实这种感觉挺怪的。我是真的不觉时间流逝,一日过去也不见得长,一秒钟、一刹那也不觉着短……但其实我却知道一天又一天过去,知道具体过了多久!”

那是一种“不感觉”却“知道”——不感觉是一种主观的感受,是一种心灵的感觉;“知道”却又是一种客观的存在……时间的流逝、日生日落,秋收冬藏,岁月轮回,是切实发生过、经历过的。

纲手道:“听着还真奇妙……多吃些鱼汤,补补身子。这些年的木叶其实也变化很大。”

“这些变化,等你和化身记忆共享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但我偏要现在告诉你,让你惊讶一下……”

正道是“有逼不装,憋坏心脏”,不乘着现在由人不知道让他好好惊叹一下,等到由人的记忆都回来了……那时候,化身的经历便是他的记忆,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惊讶了。

“先说中忍学校吧。现在中忍学校的规模可比你当时的时候大多了,目前新上来的一届有五十多人。你的四个学生也毕业了,不过选择了留校……雷之国举办了两次中忍考试,土之国举办了一次。从三年前开始,雾隐村也参加了考试……雾隐村原来早就换了影!”

“这个我知道……照美冥!雾隐村的第五代水影,是一个恨嫁女,见了男的就想结婚!”

“你怎么知道?”纲手惊讶不已。

“因为五年前我的蝙蝠化身就在那里了。那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恶意,心中生出警兆,便让它过去探查一下……本来……谁知道……”由人一边吃,一边简单的说起了五年前,自己在水之国的一些事情。三个女人则是听的一阵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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