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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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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易半晌才“嗯”了一声,说了一句“不错”,大竹峰上的歪瓜裂枣多了,整日生气,都让人忘了田不易实际上也会说“不错”,也会夸人“很好”了……之后,田不易似又想到了什么,说:“爱看书好……多看书,别跟着那几个赖皮货学!整日的无所事事,就是不用功。”

王二正色道:“是,师父。”

田不易和颜悦色的点点头,然后一看张小凡,又脸一黑,就走了。等老田走了之后,张小凡才小心翼翼的问王二:“二叔,我是不是让师父很失望?”

王二道:“瞎想什么?你这才多大,就暮气沉沉的了……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想法,你就是你。这样可不好,我听说有一个观自在菩萨,在进行深度的不坏、不朽的智慧修持,处于那种智慧当中的时候,是照见五蕴皆空的。这五蕴便是我们身外的世界,是我们接受的,我们所想的,我们所行的,我们所认识的——这些东西,都不应影响你……”王二直接将《心经》以大白话的方式讲给张小凡听——而这一段话,却让张小凡心生触动,心有所思。张小凡心中一下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滋生了出来:

普智老和尚教给他的大梵般若太过于狭隘了。竟要断去自身和外界的联系,以体悟自性,实不知:这却不是断的!

……

张小凡喊了一声“二叔”,本想问一些大梵般若的问题,可一张嘴又想到了那个风雨中的老和尚,想到了自己的誓言,便只能将这些话咽下去了。虽然有疑问,但这些疑问却不可以问,只能自己慢慢琢磨。

“走,跟我去做饭!”王二拍了一下张小凡的肩膀,就将这个便宜劳动力带进了厨房打下手。

他很放心的,优哉游哉的压榨张小凡的劳动力,一会儿切菜一会儿生火一会儿翻炒的。

他记得里说过张小凡在做厨子上很有天赋,一来让他做点儿事情,不至于胡思乱想,自艾自怜;二来点亮了厨子的天赋,做菜好吃,多多少少这也是能展现出来的闪光点,不至于自卑到死……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自我否定!这要比自我膨胀还可怕很多!

张小凡在做厨子上的确很有天赋,经过王二的小小指点,就做了一桌子的菜。卖相上还差了一些,但味道上已经不差了。

吃过了晚饭,张小凡就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着天空发呆,脑子里则是翻来覆去的想着王二给他说的白话版《心经》……大梵般若的经文中一些似是而非,原本难以理解,只是生硬的记住的东西,也一下子明了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他便依照着大梵般若的口诀,开始练习……于是,白天的太极玄清道的功夫又白费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他已经明白了症结所在,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纠正——大梵般若是一株偏颇的枝杈上长出来的果子,本就是偏颇的,改无可改!

至少,以张小凡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

第二天上午吃过了早饭,苏茹便过来“参观”了一下王二,毕竟昨晚上田不易说的太过于惊悚了一些。亲手检查了一下,果是发现了王二就和自己的丈夫说的一样,已经成功引气了……苏茹一脸的容光焕发,却是比田不易还要高兴,说:“咱们大竹峰也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弟子了,终于不用再被其他各峰嘲笑!凤英,以后你就不要去厨房了,专心修炼……”

王二道:“师娘,我引气也不必要特意打坐入静,做一些饭菜也不影响。”

“随你吧。”

“……”

又过了四五日,苏茹便二度过来检查进度……然后三度、四度,而王二虽然不曾引气行周天,但肌肤、腠理之间,被灵气疏通、浸透之后,就像是吸饱了水分的毛巾一样的状态,苏茹用两根手指一搭,就能感觉出来。以前的时候,无人这么做,也就不曾想到……但现在,王二这么做了,苏茹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好处。是以,对王二不行周天一事也不督促。

这些细小的脉络通透了,百川归海之后,朝夕之间周天循环就成了。然后的第二层、第三层只怕也是在旦夕之间:

寻常修士,第二层怕是要五年之久,第三层所用的时间就更不用说了,更长……其根本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吸引天地灵气的能力不足,灵气在身体内转上一圈,就只剩下了一丢丢,干什么都不够用,越是到了后来,这种弊端也就越发的严重——但偏偏,却是谁也不想在第一层耽搁!

没有一个弟子在第一层“无为”的,反倒是到了第三层再无突破的希望后一下子自暴自弃的“无为”了……

但过了第一层后,从第二层开始,真气已经不及天地灵气的温和,失去了这种疏通的能力——没有王二对身体的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的理解,只怕一个不小心,人就真的被疏通的“漏”了……越往后,这种机会也就越渺茫了。这就像是一根很细的塑料软管被塞住了,需要疏通,用水流注射进去疏通,是最安全的——如果是用针或者用铁丝去捅,很容易将软管扎破。

王二却把握住了这样的“无为”……日复一日。与之相应的另一个世界中,忍界却正是难得的和平、波澜不惊。

由人也又散去了一个化身,添了一个应身盘踞了一个自己的克隆体尝试在忍界修习太极玄清道!

神州浩土有天地灵气的存在,而忍界却也有自然查克拉……这灵气和查克拉并不是一种东西,却也是“大同小异”的(至少从表现出来的性状上看是如此)。而在这里,也的确可以修习太极玄清道——并且这个克隆体修炼的速度更快,本身经脉的通透让他省略了“清理淤塞”这一个步骤,汹涌的自然查克拉进入身体后,直接被由人按照法诀炼化……

然后,直接形成了所谓的“太极元气”——

黑的不存在任何杂色。

充满身体。

……

他黑了。

比找妈妈的黑绝还要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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