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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西湖盛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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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西湖盛会(二)

随着范仲淹等人的到来,也预示着盛会即将开始,不过在此之前,还要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祭拜魁星,今日的活动,大多数人都明白是为了嬉戏游乐,但是总得有个正经的名目,欢庆七夕阳佳节,供奉魁星是个不错的借口。

经过刘仁之的指点,楚质也早早在西湖边角处摆上了供案、香烛等物,还立了个魁星的木像,与真人大小一致,着良匠雕琢而成,披上绫罗绸缎,栩栩如生,远远望去,还真有几分真神的气象。

范仲淹行事有些雷厉风行,向四方百姓民众示意之后,立即移步来到魁星像前,这个时候,轮到杭州官学的教谕士子出场了,身穿宽大飘逸的儒袍,自觉分成几列,毕恭毕敬的站在范仲淹旁边,按照民间传说,祭拜之时,上第一柱香的士子,科举得中的机率比较大,所以这些文人士子,表面上谦虚礼让,暗地里却争先恐后往里面挤。

至于那些官员士绅,只能委曲其后,毕竟他们也算是功成名就,就不必跟这些后学末进抢位置、争气运了。幸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文人士子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动作十分隐秘,反正近百人站在一块,你拉我扯的,外面的人也不易于觉察。

当然,杭州城内自然不仅近百个学子而已,不说其他,光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举子就不下二三千,只不过他们并不是官学士子,考虑到人数太多,也就不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参加由官府举行的祭拜仪式了。

说到底还是由于宋代官学的教学质量不如人家的私人书院,不然堂堂三所官学士子加起来也不会连百人都不到,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些官学士子,反而成为其他私家书院的士子羡慕的对象,居然能够如此近的接触到范公,真是令人嫉恨,幸好待会还有机会。

就当某些士子心里盘算着待会传考时挫挫官学士子威风时,祭拜魁星的仪式也准备开始,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声音响起,过了片刻,淡淡的硝烟弥漫,瞬间随风而逝,接着而来的就是有几分庄严肃穆的礼乐声。

在一片祥和的礼乐声中,范仲淹接过司仪呈上来的祷文,先是朝魁星像鞠躬施礼,轻手展开祷文,就欲念诵,目光忽然瞄见底下的楚质,心中一动,微笑了下,合上祷文,朝众人说道:“老夫已经有数十载不沾科举之事,身上文运所剩无几,由老夫祷告,恐怕天上魁星未必听闻,不如换个人来主持此事吧。”

这明显是托词,有人半信半疑,但是也有人觉得十分有理,想到范仲淹谪官的身份,似乎不怎么吉利啊,某些学子心中顿时一阵犹豫。

“那依太守之意,应该如何?”顾通判好奇问道。

“楚知县。”范仲淹淡然微笑,突然扬声唤道。

这时候的楚质,正百无聊赖的在底下随意观察周围情况,有些心不在焉,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忍不住『露』出错愕的表情,反应过来,发现是范仲淹,连忙应声道:“下官在。”没有留意刚才的事情,所以心里有些『迷』『惑』不解。

“楚知县乃今科及第进士,名列第一甲,由他主持此事,老夫觉得十分适合。”范仲淹微笑说道。

钱塘知县楚质的名声,在场的众人也有所耳闻,让他来主持祭祀也无不可,不少以楚质为榜样的学子立即微微点头,准备沾下他的光,来年也能金榜题名,而不少人眼珠『乱』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场这么多官员,范公偏偏点中楚质,其中莫非有什么深意。

眨了下眼睛,楚质明白怎么回事之后,连忙上前,上级有令,容不得有丝毫推辞,况且这种事情也自己有好处,为什么要拒绝,当下快步来到范仲淹跟前,恭敬行礼,接过祷文,满面肃容的开始主持祭拜魁星的礼仪。

在这时代待久了,而且也亲身经历过,楚质自然对各种祭祀礼节了然于胸,一举一动准确无误,特别是『吟』诵祷文时,声气清朗,平仄富有韵律,特别是待在开封日久,也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满口纯正的官话,让某些人暗羡不已。

七躬八拜之后,祭祀仪式完毕,范仲淹率先将一支婴儿手臂粗的香烛『插』入魁星像前的方鼎之中,随后经验丰富的让开几步,就在这刹那间,方鼎香炉立即被众人团团围住,只见无数双执着香烛的手悬在香炉上空,不留丝毫的空隙。

哪怕是被香烟熏得眼泪直流,被掉落的香火星点烫伤也没能浇灭他们的热情,热闹了好一阵子,鼎中已经『插』满香火,众人才稍微散开些,恭敬膜拜,心中暗暗向魁星祈祷,希望来年得以高中。

有几个虔诚之极的,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旁若无人,渐渐的进入忘我之境,良久之后醒来,却发现身旁空『荡』『荡』的,人突然少了大半,心中一惊,连忙『迷』『惑』四顾,却发现这些人已经登上向西湖中心处驶去的船只。

这时候几人才恍然醒起,祭拜魁星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有什么实在意义,今日聚会的真正目的是在范公及一帮官员士绅百姓面前施展才华,扬名立万,懊恼的蠕动了下嘴唇,似乎在咒骂什么,或者是在埋怨自己,随之也不敢耽误,连忙在码头处寻找船只来。

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口耳相传,谁不知道今日西湖之上有个盛会,聪明之人早已经定好船舟,机灵不及人的,贵在一个先字,当几个士子文人还在祭拜魁星时,人家不去凑这个热闹,而是找船去了。

像这种半官方半私人『性』质的聚会,若是规模较小,官衙说不定会派出专人招待,而且还负责接送,而现在却是大型集会,肯定没有这等好事,士族豪绅之类,身家丰厚,居于江南水乡之间,家中大船或者没有,但是小舟画坊肯定有几条,自然不用忧愁,当然,如果有些大户人家,非要拿些大船龙舟出来显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谁让人家有钱。

至于寻常百姓,没有这个资本,但真的想瞧这个热闹,也可以邀个三五个好友,集资租借条小渔船,一边与好友聊天变心,一边观看热闹,若是能小酌几杯,这也有几分情趣,所以平日里西湖边角游船画坊悠然而过的情形,如今却再也见不到,极目搜寻,诺大的码头不要说船,连块飘浮的木板也没有,只留下这些没有来得及上船的人在岸边么喝喊叫不已,不过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人回应。

只见大大小小数十条船舟,看似杂『乱』无章,欲要相互碰撞,其实却彼此相安无事的朝西湖中心划去,与岸边渐行渐远,只剩下一些影子,见到这个情形,有人立时反应过来,撒腿就沿着湖边跑,想看看其他地方是否有载客游船,脑子实在是不开窍的,也只能望湖兴叹,叹息连连。

行船如飞,彩旗飘扬,一帮官员士绅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湖中『荡』起的阵阵波纹,浪涌霜雪,湖光潋灩,山『色』溟蒙,西湖美景尽收眼帘,虽然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但是船上官员还是有百看不厌的感觉,高声赞叹不已,就在此时,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之物,连忙扯着身旁之人的衣袖指着那里,经人提醒,有不少人好奇望去,也惊呼连连,引得更加多的人注视过去。

“那是什么物事?”

“看着有点像木板。”

“不可能,你见过那么大的木板吗。”

听到众人议论之声,楚质心里有些许的得意,却听范仲淹轻声说道:“楚知县,你不是说已将西湖疏通,保证行船可畅通无阻的行驶,如今前方却有异物阻拦去路,你有何解释。”

不等楚质回答,却听旁人忽然叫道:“板上还有人,在招手向我们示意呢。”

说话之时,行船慢慢减速,而船上众人也看依稀清楚了那是何物,反而更加惊讶起来,却见平静无波的湖心处,飘浮着一块木板,说是木板或者不怎么准确,主要是这块木板实在是太大了,呈长方形,横有十三四米,纵三十余米,不时随着波浪轻微浮动,浮板之上的确有人,而且还不少,居然还有桌椅板凳之物,见到行船上的官员,连连挥手不已。

过了片刻,船只慢慢停靠在浮板边沿,有『性』子之人连忙跳下船去,仔细打量着脚下这块如同平地似的浮板,这才发现其中的奥秘,原来这是由许多同样大小的小舟并连在一起,再用木板钉拼而成的。

不多时,船上的官员都坐在浮板上的桌椅上,悠然自得的品着甘甜清香的茶汤,因为除了少数几个名士大儒,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坐在这里,享受着这份特权,心情自然格外的愉悦,得知这是楚质的主意,口中立时赞叹不绝:“巧思、人才。”

谦虚了片刻,见到湖心处来船也差不多齐了,楚质请示之后,轻轻挥手,衙役接到指令,即刻敲起了大鼓,鼓声响彻云霄,众人还不知为何敲鼓时,只见远处湖水腾波,几条龙舟如离弦箭,似翔跃鱼,直奔这里而来。

眼睛锐利之人这时才发现,在浮板的前不远处的湖水中,立着一条长竿,上面还悬挂着锦彩,心中顿时明白这些龙舟是要夺锦争标了。

明白怎么回事,伴随着锣响鼓鸣,管骤板急,停立在浮板四边的船舟上之人,纷纷以春雷般的欢呼给湖内竞渡争标的龙舟鼓劲,棹橹如飞,水中万鼓起潜螭,就在顷刻之间,几条龙舟似箭般驶来。

近了,众人清楚的看见划着龙舟的是一群光赤上身的壮实汉子,只见他们口中发出整齐的号子,双臂撑桨,猛然用力来回使劲,凝结的汗珠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这是力与美的结合,让人看得心神摇曳,精神亢奋不已。

转瞬之间,几条龙舟已到标竿之前,船头为首之人,轻躬身躯,眼睛凝视前方锦彩,双手欲试待发,而且靠前两舟,迅速一致,并排前进,根本分不出谁快谁慢来,这个时候谁能争标成功,那就看夺锦这人的技术与反应了。

瞬息,龙舟掠过标竿,锦彩消失不见,胜者为左边龙舟,并排而行,左边夺标之人伸的是右手,而右边之人伸的是左手,确实占了些便宜,夺标成功,龙舟并没有就止停下,而是直接奔驶向远处水域,直到消失不见。

龙舟远去,但鼓声却没有停息,而经过衙役书吏们的调度,前来看热闹的船只也纷纷占据了靠近浮板的位置,大船抛锚,小舟停桨,议论着这场才开始就结束的龙舟争标赛,人人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这样的盛会,安排的表演肯定不止这个而已,也不知是谁率先发现的,指着两艘悄然出现的高桅大船道:“快看,那里。”只见两船船桅之上,用一条碗口粗的牛筋绳索连在一起,绳索紧绷,好像还悬挂有一些奇怪的小木板。

“我见过,那就是水秋千。”

近段时间来,经某些人的推波助澜,对于水秋千,众人还是有耳闻的,有些人还亲身经历过其中滋味,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脑袋还有些晕眩。

“有人爬上去了。”

有人惊叫起来,只见两艘船慢慢移近,有三五个年轻小伙,顺着绳索攀到几个秋千内,直立地秋千板上,面带微笑挥手向众人示意,在鼓笛的伴奏声中,他们在晃悠的绳索上『荡』起了秋千。

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有些节制,但是到了后来,却越『荡』越快,越『荡』越高,一直把秋千『荡』到与秋千架相平,才猛地双手脱开秋千绳,纵身飞向空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瞬间,在蓝天白云间翻了数个筋斗,像一只轻灵的燕子钻进水面,漾泛了朵朵浪花,过了片刻,湖面归于平静,几个小伙的头才『露』出水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好。”掌声雷动,响彻云霄,一阵接一阵的叫好声接连不断,近看才知道表演水秋千的惊险刺激,看着一个人飞向高高的空中,无依无助,让人身临其境,惊心不已,随之又如同飞鸟一样,在空中戏耍筋斗,又猛然扎入湖中,让人一惊一乍的,又觉其表演令人难以忘记,回味无穷。

在阵阵欢呼声中,几个小伙在同伴的拉扯下,再次登上了甲板,又顺着绳索爬上秋千,这时让人兴奋不已的时候开始了,宋代的水秋千活动,其实还比较单调,只是将『荡』秋千与跳水相结合而已,但是有了楚质的指点,自然能玩出更多花样来。

前翻、后翻、双人跳、再玩几个接力,如同在平地玩杂技一样,只要楚质说得出来,重赏之下,这些伎人就敢尝试,当然,由于练习时间较短,技艺不够纯熟,有许多复杂的动作肯定有些做不出来的。

而且简单的技艺也有些生疏,不过对于杭州的百姓来说,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新鲜稀奇的表演,已经足够令他们赞叹不已,哪里还会在鸡蛋里找骨头。

见到范仲淹也被湖中的表演所吸引,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楚质的心情也有几分喜气,特别是听到围观百姓的击掌叫好声,他更加觉得自己连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大人。”一个衙役悄悄来到楚质旁边,轻微说道:“出事了。”

心中一沉,楚质不动声『色』,继续看着水秋千的演出,轻声道:“你先退下,我待会再去寻你。”

衙役应令而退,楚质也没有着急跟去,站了片刻,察觉旁边官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秋千之上,才悄悄后退几步,没有惊动他人,轻步来到衙役那里,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是否严重?”

安全第一,盛会没有开始之前,楚质已经吩咐衙役乘着十几条小舟,夹杂在众船之中,时刻监控周围情况,就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没有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

“也不算严重,只是翻船了。”衙役连忙说道。

事实也是如此,有些来迟的船只,停靠的位置落在后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听到阵阵热闹的喝彩叫好声,可见里面的表演定然十分精彩,心情自然有些难耐,船与船之间肯定有些微的空隙。

大船也就罢了,但是有些小舟却仗着自己船小好调头,硬是往里面挤,风平浪静还倒没有什么,挤不进去最多是卡住了,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暗『潮』,一挤,没有地方可躲,一个浪涛,船就翻了。

古人纯朴,见到有人落人,立即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将他们捞了上来,会水,人倒没事,问题在于,船却坏了,自然指责对方的不是,开始吵闹起来,听闻消息,衙役立即前来汇报。

“人没事就好。”松了口气,楚质就要挥手让衙役将那些人遣送回岸,待盛会结束再审理他们的问题,可是转念一想,盛会可没有那么快完,还是趁早此事解决为好,也好给其他人一个警示,将可能发生的事故化解于萌芽之中。

当下呼上几个衙役,坐上了旁边的小舟,悄无声息的朝着外面行去,这片水域的确是堵塞得厉害,可是楚质也不是笨蛋,自然留有一条专用通道,派衙役把守,非官员船只不得通行,所以小舟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事发地点。

浮板上的众人,似乎没有察觉楚质的离去,或者察觉了也没有声张,依然专注的观赏着水秋千的表演,良久之后,表演的伎人累得筋疲力尽,而且还出现了失误,这时候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只能向四方陪礼告罪,围观百姓自然不会责怪,纷纷以热烈的掌声表示自己的心情,喝彩之声久久不息。

锣鼓声音渐息了下来,见到湖中没有了其他动静,众人纷纷扬扬的与旁边同伴谈论起刚才的水秋千表演来,而这时,两艘高桅大船的甲板上,突然出现一群衣着彩丽的女子,顺弟舷梯,纤腰款款扭动走入浮板。

浮板有三十米长,一帮官员只占了其中半角不到的地方,还有大片的空『荡』,某些人还在心里暗骂这些官大人浪费,见到这个情形,也随之明白过来,原来这浮板还别有用途,居然是表演的舞台。

“还是楚知县会办事啊。”

一群青春靓亮,如花似玉的少女就在眼前,微风徐来,似乎还能嗅到阵阵幽香,而且清茶也已经换成佳酿,这让某些官员心中暗爽不已,就欲夸赞楚质几句,却发现找不到他的身影,还没有来得及奇怪,听却叮咚的几声,优美的弦乐飘然入耳,立时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谁还会有心情理会楚质。

少女翩跹而动,舞姿曼妙,杭州城就一个乐司,官员之间的宴会应酬都是请她们前去助兴的,按常理来说,对少女们的舞蹈也应该习以为常,但是今日看来,却不知为何,感觉与往日有所不同,似乎,有了些什么,别以前多了几分韵味。

一曲终了,与四周百姓叫好声不同,官员们应付式的掌声中,多了些真诚。

向四方回礼后,起舞少女才慢慢退回船去,声音渐息,过了片刻,只见一个身穿绿『色』丫鬟装的少女抱着一架古琴,从船上盈盈来至台前,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长得清秀,身材娇小,此刻她正将古琴摆放到一张矮几之上,众人还以为是由她抚琴表演时,却见她又退了回去。

这时,真正的主角才出场,只见一个身穿素白罗裙的高雅女子,从船上轻移莲步而来,步步生姿,戴着面纱,令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却更有一番朦胧美,『露』出的一对翦水双瞳,顾盼生姿,头顶凤钗,秀发披肩,一身衣裙虽有些宽大,却依然可见她婀娜的体态。

她浑身散发出一种难言的的气质,如同一朵圣洁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许多人完全可以确定,她肯定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当她来至古琴前,先是盈盈一福,也不多言,优雅地坐下,伸出十根修长的纤葱玉指,轻拨几根琴弦,缓缓弹奏起来,余音袅袅,优美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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