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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不卖您这是要干什么？”
“对啊，就算是想要要价钱也要说一句，您不卖难道是要送给我们么？”
这让文秀骑虎难下，她当然是不能送了，这些东西都是有成本的，并且成本还是从店里拿出来的，医馆开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攒了点钱，这下全都要赔出去了。
不仅如此，这些钱其实文秀是想要用来在医馆后面在加个药铺，虽然这样可能自己需要辛苦许多，但有了药铺有人来抓药同样也是个不错的进项，只是第一笔钱格外的难攒。
现在不仅难攒，还让自己从头在攒，文秀真的是欲哭无泪。
正在被问的捉襟见肘的时候，她的身边忽然有人说道：“对，我们的香囊不卖！”
“呦，您是这医馆的掌柜么？您倒是说说，东西不卖，你摆出来做什么？”
“就是，难道就是让我们看看么？”
已经从院子后面走出来的慕清歌马上就解释的说道：“这可是大慈悲寺，号称能和皇家寺庙慈恩寺媲美的寺院，我能请的动副寺是靠着与佛法的一丝缘分，所以我们杏林堂决定，把所有结缘的钱都当香火钱捐给了慈悲寺，所以我们这不能叫卖。”
“这叫与佛法结缘。”
人群里就等这句话，马上就叫好了出来的说道：“掌柜，我想结缘。”
对方排出来了十个铜钱，慕清歌马上示意文秀收钱，随后就从佛堂上拿着已经沾染了香火气息的香囊送了出去。
十个铜钱，在市面上已经是不可能卖出去的价格，偏偏是在这里被慕清歌加了点‘特点’就卖的供不应求，只是文秀很郁闷，赚到的部分虽然多，但是全都捐了出去，他们在这里瞎忙活算什么。
不过看着慕清歌忙的热火朝天的，文秀就暂时先不方便询问，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收回来了整整一大缸的铜钱，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寺院的人到了晚上依旧把佛祖请回到了寺庙里，并且贴出来了告示，所有的香囊都会经过寺庙的开光和加持才会与善男信女结缘，所以每天拿不出来多少，限量供应的。
他们弄完了之后分文未取就走了，文秀反而是看的有些奇怪了，见了这么多的铜钱，虽然很高兴，但是更加满肚子的疑惑说道：“夫人，您不是说把所得的铜钱都交给寺庙么？”
“我只是那么说而已，我不这么说，怎么能让别人相信我们是结缘？”慕清歌边说着边把门给合上了说道：“大慈悲寺需要的可不是这些香火钱，他们需要的是名声，如果这次有状元中举，并且还是拿着大慈悲寺的香囊中举的，你觉得这佛祖，灵不灵？”
文秀听了之后太敬佩慕清歌的异想天开，只是继续追问道：“可，如果中举的状元没有买呢？”
“那个已经就不是很重要了，并且我给你算个账，你说会试有多少人？”
“八九百？”
“差不多吧，如果我们一天限量卖一百个，八九天的时间就能人手一个，所以我把数量压缩在了一天只卖五十个，这样正好撑到开考前几天，到时候就咱们香囊的覆盖率，你指望着状元不会得到么？状元得不到也没事，还是有榜眼探花和十甲，能吹的多了。”
没想到慕清歌这么精打细算的，文秀令人发指的说道：“一天五十个香囊，也就是五百钱，我的天呐！这能赚多少钱！”
“一吊钱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慕清歌解释的说道：“关键是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就打响了，回头医馆的生意会好得多。”
文秀听到了这个还是有点小郁闷的低声说道：“我总觉得这个钱拿得不踏实。”
她怎么说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从小就是规规矩矩的生活在家里的女孩，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动过歪脑子赚过这么多的钱，但是从慕清歌的说辞里，她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点骗人的意思，这让她很不安。
万一要是有人当众的揭穿了他们的行径怎么办？或者更严重的事情文秀都不敢想。
慕清歌在这些事情上面反而是更加的能够想得开，她清楚的明白那些商贾为了赚钱所用的手段比起来了这些简直就是就是不能入眼，只是像文秀这样的人被教育的太过于深刻，所以才有些想不明白。
想了想怎么开导对方，慕清歌也就说道：“文秀，想要赚钱呢就要需要手段，否则你就只能是恪守清贫那么过一辈子，这种事情你不能想的太局限，就像是我问你，你赚了钱想要干什么？”
“给我弟弟在京城买套院子，在把开医馆的钱还给您，然后我就教我弟弟学习医术，继承我们家的医术。”文秀这些事情都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所以马上就说道。
慕清歌一拍手说道：“这不就对了，我问你，你没有钱怎么养你弟弟？怎么买房子，怎么才能不让他过早的为了生计担忧，而是一心读书？如果你连这些都保证不了而只是在犹豫钱拿得踏不踏实，是不是对你弟弟都不太公平？”
虽然慕清歌说的有道理，但是文秀还是小声的说道：“日子过的苦些……”
“你想过苦日子倒是也没关系，我再来问你，这次灾区受灾，你说我的功劳大不大？”
“大，我都听说了，您和陈氏米行合作，弄来的粮食救活了不知道多少的遭灾百姓。”文秀很崇拜的说道：“这也是您在外面为什么会有大善人的美誉。”
慕清歌点头苦笑的说道：“可是你明白么，如果不是我平日里靠着些手段赚到了不少的银子，有玲珑阁为我撑腰，陈家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和我合作的，这个先不谈，我的意思就是说，有家底，你才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虽然感觉有点懂了，但是想来想去文秀还是没有想明白，摇摇头犹豫的说道：“不懂。”
“如果有天，京城糟了瘟疫，你空有一身的医术，但是却发现药材奇缺，你想救人的时候又没有药材，你觉得让别人捐给你靠谱还是你自己去买靠谱？”
“那当然是我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