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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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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作为女人,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子,是真的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介于纯洁与诱惑之间的极致之美,这位小王妃,似乎对自己的魅力很不自信呢。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本来本宫有另外的法子去就华阳,只是这个法子失败概率极大,起初本宫根本就没考虑过奕王那边,直到……”她一脸邪气的看向墨锦。

“直到听说王妃你遇袭,奕王竟然千里奔袭回来看望你时,本宫就知道,你,奕王妃,值得利用。”

墨锦嘴角抽搐了几下,不打算接话了,元烈回来,难道不是因为emmm……发情期到了吗?咳咳,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腰酸腿软,可怕。

突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皇后伸手拔下了她发髻上的一支珠钗,在墨锦不解的眼神中,皇后将这支珠钗递给了身后的太监,并扬了扬手,太监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皇宫外。

一名老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来到王府马车旁,对车前正在打坐的轻风恭声说道:“轻风侍卫,皇后娘娘托我给您带句话,由于娘娘和王妃相谈甚欢,王妃便决定在宫里多留几日,陪陪皇后,顺便教教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们如何吟诗作对,您就不用等着啦,这化雪天儿啊,是最冷的了,您快回去吧!”

轻风瞬间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王妃可有信物转交于我?”

“有有有!”老太监拍了拍脑袋,陪笑道,“奴婢年纪大记性不好,还望轻风侍卫莫怪。”

说完,老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珠钗,轻风接过扫了一眼,确认的确是自家王妃所有物后,点了点头,驾着马车离开了宫门。

老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自从离开皇宫起,轻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王妃和皇后相谈甚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这事儿不可能发生,可如今王妃真的留在了皇宫,也给了他信物,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隐隐感到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皇后虽然实打实的禁了墨锦的足,但她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怡然自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该吃吃该喝喝,反正皇后看样子也没打算亏待她,正当墨锦以为自己要被当成猪养了之际,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霎时间,整个宫殿开始天旋地转,昏过去之前,墨锦才想起来,刚才的饭菜,怕是被下了迷药,早知道她就少吃点了。

再醒来时,入眼便是木头顶棚,有点破的木头顶棚,还特别矮,特别窄,冷风呼呼往身上吹。

不仅顶棚破,自己身上盖的被子也破,墨锦用尽力气抬起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一身锦缎华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

自己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此时不知道被谁涂满了类似煤灰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她又努力抬手摸了摸头顶,妈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那一头金钗珠翠全部不见了,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木簪子和麻布头巾……

墨锦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照镜子就能擦到,自己的脸上一定也被人糊满了类似煤灰一样玩意儿。

而且她根本没有睡在床上,这“轰隆隆”的声响加上不断的颠簸,她现在睡在马车上!

天呐!她这是被拐卖了吗?这一身比灌了铅还沉重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肚子感觉也要饿死了,她不会被皇后害死再次穿越了吧?

就像印证她的猜测一般,随着几个官兵在车外吼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驾车的是个男人,声音粗砺沧桑,听起来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他谄媚的笑道:“各位军爷行个方便,小女病危眼看就不行了,老头子得带她出城找大夫,求求各位军爷放行。”

“起开!”随着一声带着北方口音的怒斥,赶车的老头子被掀翻在地,“少在这里给老子卖惨,上头说了,奕王妃五天前失踪了,凡是过路马车都要盘查,滚一边去唧唧歪歪!”

说着,他还踹了老头子一脚,赶车的老汉当即疼的在地上翻滚呻吟,而周围的官兵则不约而同的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墨锦一惊,她已经昏迷五天了!而且她没有再穿越,还是留在了这个世界,根据这个官兵所说,已经惊动了上面,那意味着元烈是不是也该知道了?

到底是谁将她拐跑的呢?是皇后吗?不,应该不是皇后,皇后没理由要这样对她。

皇后的目的只是救华阳而已,在华阳没得救之前,她是万万不敢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伤害的。

那究竟是谁呢?算了,不管是谁,既然看到当兵的,那她就有救!

就在墨锦沉思之际,马车的木门突然被拉开,冷风灌入,一个穿着铠甲带着头盔的高大士兵把头伸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羊皮卷,对照着打量起墨锦。

墨锦顿时被这冷风吹的一哆嗦,这里应该是离京城很远的北境之地了,毕竟京城可没这么冷。

虽然他的模样凶神恶煞,但在墨锦看来,这就是救命恩人呐!她激动的想呐喊!

军爷快救救我!我就是奕王妃啊!

“嗬……”刚发出一个音节,墨锦就愣住了,她不仅失去了力气,甚至也失去了声音!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呢?她为什么说不出话?这该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席卷了墨锦,无论她如何努力,嗓子只能发出一些极为难听的音节,随着她的用力,身子就好像再抽搐一般,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她努力的看着士兵的眼睛,希望他能读懂她的害怕与绝望。

可士兵却极其嫌弃的扫了她几眼,赶紧把脑袋伸出了马车,接着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说道:“那女的长得真他妈丑,一脸的脓疮,还有羊癫疯,你个糟老头子怎么不早说!还不带着你的丑闺女快滚!”

他又泄愤一般狠狠踹了几脚躺在地上的老头子,然后招呼着其他喽啰扬长而去。

墨锦的眼泪刹那间就从眼角滚落而出,浸湿了两旁的头发。

刚才那个士兵说她满脸脓疮这种事已经影响不到她了,她现在只剩下空前绝后的绝望与惊慌,她完了,她想。

赶车的老汉一瘸一拐爬上了马车,驾着那匹又瘦又老的马晃晃悠悠出了城,路过那些守城的士兵时,他又极尽卑微与谄媚的笑了笑,当然,没人理他。

出城以后,老汉回头敲了敲车门,低声说道:“那个蓝包袱里有干粮和水,饿了渴了就吃点。”

他的声音不再似先前那般沙哑沧桑,反而遒劲有力,行家一听就会知道,此人内里定然十分深厚。

墨锦没理他,只是无声的哭泣着。她怎么就这么惨,明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干,怎么这么倒霉的事情偏偏被他遇上,到底哪个倒霉催的绑架了她?

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完了,这是古代,没有监控没有网络没有电话,要像找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而且她都失踪五天了,京城那些人想要找到她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

她本来已经很难过了,结果还有人来给她添堵!

“王妃,老头子我劝你别想着京城能有人来救你,”赶车老汉加快了速度,回头对她说道:“谁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离开京城的,我跟你说个实话吧,我们走的是皇家的密道,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包括皇帝和奕王爷,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去了哪个方向。”

“这就意味着,没人目睹了你的失踪,更不可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你就死心吧,况且,往后有的是荣华富贵等着你呢!”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墨锦恨不得用手堵上耳朵,可她实在没有任何力气。

张不开嘴,她只好在心底狂骂:“荣华富贵你奶奶个腿儿!就粗布麻衣破马车这种标准,能富贵了?唬鬼去吧!

“出了方才那玉尘关,再要不了两日,就到地方了,老夫知道王妃你娇贵,因此在车里给你铺了厚厚的狗皮褥子,到时候王妃可得给老夫美言几句啊!”老汉估计这几天憋狠了,也可能快到家了开心,话变得格外多了起来。

给你美言个屁!怪不得躺在这里一阵怪味儿,感情是狗皮褥子臭啊!

不对,美言?

墨锦终于嚼出点儿不对劲儿来,一会儿荣华富贵,一会儿美言,而且知道皇宫密道……绑架她的人,绝对不是平民百姓,听这个老汉的意思,应该还是个有钱有势的贵族,至少让他这种身怀绝技的人也十分敬畏。

可这究竟是谁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连着几天不吃不喝,刚才又废了半天神,墨锦终于拜倒在了饥饿面前,她用尽最大力气,将手伸向身旁那个蓝色包裹,里面果然如赶车老汉所言,放着干粮和一壶水,也只有干粮和水,别的什么都没有。

在恐惧和求生欲面前,墨锦选择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能逃走,才能回到王府,才能再次见到元烈。

上一次她被乌尔汗劫持,之所以能被元烈发现,皆赖于他在京中强大的眼线布防,可这次,她依赖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捏着白面饼大口大口咬着,眼泪大滴大滴流着,活了两辈子,她都没像现在这么难过过。

“对嘛,东西还是得吃的,千万不能闹绝食,王妃你可不知道你有多重要,我们那边,为了你连仗都不打了,直接投降,你要是出了什么闪失,老头子我九族都不够赔的!”老汉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挺开心,一直乐乐呵呵。

墨锦艰难的吞咽着面饼,听到这话时,愣了愣,究竟是谁,为了她竟然愿意直接投降?是元烈吗?

也不对,元烈完全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除了西部,那现在还有哪在打仗呢?

想着想着,墨锦的双眼,像是承受不住般,再次阖上,吃了一半的面饼,也滚落到身旁。

妈蛋,饼里也有迷药……

老汉自然听到了车里的动静,笑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才对嘛,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国家安危,何必拿那么多士兵去送死,老夫甚是欣慰啊哈哈哈哈!”

随后,一段颇有异域风情的小调,从老汉嘴里哼出。

就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

皇后跪在御书房内,皇帝冷眼俯视着她:“元烈下午就回京了,你想好要如何向他解释了吗?”

皇后惊恐的抬起头,摇了摇,珠钗乱颤,她的声音也在发颤:“求皇上救命,那奕王妃失踪,真的不关妾身的事啊,妾身好吃好喝招待着她,只是希望……希望……”

“希望他能帮你找华阳?”皇帝冷冷的看着她,质问道。

皇后忙不迭地点点头:“是啊,这都半年了,华阳渺无音信,她可是我们的女儿啊,皇上您就没有丝毫心疼吗?”

“糊涂!”皇帝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正是因为华阳是朕的女儿,朕才不能假公济私的让人去寻她,这让天下之人如何看朕!自建国以来,数百位公主参与了和亲,下场比华阳惨的不下十数,也没哪位妃嫔像你这样,敢绑架王妃威胁武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皇后闻言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喃喃道:“妾身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彼时那么多禁军把守着宫门,谁也不曾见到王妃出去过,这要妾身如何向奕王交代啊!”

“你以为光向奕王交代就行了吗?”皇帝骤然发怒,“还有丞相!”

“丞相因为此事卧床不起,告病在家!你跟朕说说,若是奕王因此反了,丞相因此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就知道哭哭哭,脑子呢?”

此时,太子元尘宇也匆匆赶来,一见母后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顿时一掀下摆,“扑通”一声也跪到地上,哀求道:“求父皇饶恕母后,儿臣愿替母后受罚!”

“哼”皇帝冷哼一声,怒道:“那么爱跪,一起跪好了!”说完,一甩龙袍袖子,大踏步出了御书房。

元尘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皇后也趴俯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哭的更加厉害。

“母后莫怕,奕王若是敢动您一根毫毛,儿臣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待皇帝走远后,元尘宇盯着那张金灿灿的龙椅,眼中满是仇恨与愤怒。

皇后闻言却摇了摇头,好一会儿,她停止了抽噎,直起身,拢了拢头发,眼睛虽然哭的有些红肿,但却丝毫不减凌厉,“以楚家现在的实力,元烈还不敢动本宫,不足为惧。”她像是自言自语道:“母后只是,对你父皇太失望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都言女人心死往往就在一瞬间,皇后便是如此,多年的容忍期待、委曲求全,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无论她如何隐忍与卑微,都换不来那个男人的目光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比起他的江山,自己和孩子,早已变的可有可无。

她想,没必要在这样下去了。

于此同时,四皇子在殿内来回踱着步,面上一片焦急。见一个拿着拂尘、身穿宝蓝色太监服的人小跑进来,元墨辰立即块布走上前去,紧张问道:“如何,今天可有消息?”

如说元烈在京城中有强大的眼线布防,那么元墨辰就拥有最多的情报基地——便是那些烟花柳巷,青楼楚馆。

这些年,元墨辰不仅从这些下九流之地挖出许许多多官场隐秘,同时也完美借助这些场所的掩护,打造了自己玩物丧志,风流多情的形象,完美的迷惑住了许多对手。

太监还是如往常一样沮丧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各地都传来消息,并未见到过王妃的身影。”

元墨辰呼吸一窒,怎么会这样?京城乃至周边,皇室已经派兵掘地三尺,他也派出自己的手下去挨家挨户搜寻了许多遍,墨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一丝痕迹。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意味着她没有遭受什么意外。

“行了下去吧。”元墨辰心急如焚,不耐烦的朝太监扬了扬手。

除了焦急,他内心更多的则是挫败,他恨自己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若是他拥有更大的权利,是不是就能彻底保护好她?

太监立即松了一口气,飞快退出了大殿。他跟着四皇子许多年,自然明白四皇子对奕王妃的心思,但他没想到,王妃在四皇子心中的份量,竟是这么重。

赶在开春之前,京中纷纷扬扬下起了最后一场雪,不大,但是格外的冷。

元烈坐在马背上,此时京城已经遥遥在望。

“啪!”的一声,马鞭划破空气,狠狠落在穿着黑色劲装男子的身上,只一鞭,他身上的衣服便被瞬间划破,皮开肉绽。

直到抽了二十几鞭子,元烈才停手,冷眼俯视着跪在马前的轻风,淡淡的说道:“自己滚回王府找太医拿药。”

轻风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王爷会这么轻易就饶了自己,毕竟,是他没有保护好王妃。

“留着命,将她找回来,活要见人不,她一定会活着,否则,提头来见。”话音一落,元烈便策马飞驰,朝着京城的方向踏雪而去。

连着数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元烈早已风尘仆仆,但丝毫掩盖不了他一身的杀伐气,这是沙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气势。

他一身银铠上还凝固着大片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极为瘆人,走进金鸾大殿的时候,他还带起一股冷风,宛若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如今这“鬼王”,倒还真的像鬼王了。

“参见陛下。”元烈走上大殿,单膝跪地,朝皇帝行礼。

皇帝立即从金龙宝座上走下,以彰显自己对奕王的重视,他抬手扶起元烈,热络道:“元烈,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弟弟,不仅收复了失地,又打的大乌国甘心投降俯首称臣,好样的!你想要什么跟朕说,朕一定要重重赏你!”

“吾皇英明。”殿内百官立即山呼恭维。

“臣,只想要一个交代。”元烈冷沉冰凉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撞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皇帝心里一“咯噔”,心想果然来了!

元尘宇也瞬间皱起眉头,狠狠攥紧了拳头。

现在的元烈手握兵权,又打了胜仗,在国民心中犹如战神一样的存在,皇帝丝毫不敢怠慢。

若是对他苛刻一些,就会落得个兔死狐烹的骂名,天下悠悠之口,他根本堵不上。

可若是放任他要一个“交代”,皇帝还真的给不出,毕竟一边是自己弟弟,一边是自己皇后,实在难以抉择。

就在这时,随着太监一声“皇后驾到”,打断了皇帝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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