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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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好,冷寒远,你是个男人,希望他日,你不要把你今天做出的决定,迁怒到云暮身上。”

欧阳琛还挺认真地和他谈条件,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得非常周全。

冷寒远都忍不住侧目,看着他的侧颜,俊逸……啊呸,一个大男人,长得好不好看倒是和他没关系。

只是……

冷寒远欲言又止,“你不介意我和云暮的过往?”

其实他从最开始对云暮称呼的霓凰、小暮,到了现在连名带姓的称呼,就已经说明他有了想要退出的意思。

虽然心底里曾经真正喜欢过的一个人,想要完全能放得下,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欧阳琛可是能看得出来,这位冷寒远冷将军,并不是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不择手段的人。

大丈夫当断则断,他还是有几分担当和决断的。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琛能和他坐在一起,讨论接下来事情发展的局势。

不过……心里明白归一码,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感觉。

欧阳琛的语气比他心里所想到的豁达描写略略傲娇……好吧,是傲娇了很多很多。

“过往?你和她,有什么过往,值得本教主在意的?”

“欧阳琛!”

冷寒远的嗓音饱含怒意,可大抵是已经习惯了包容云暮,爱护云暮,想到那小妮子在睡觉,冷寒远的嗓音也是压得很低,基本上是在无声地低吼。

可他的口型太明显了,欧阳琛想听不清他喊得什么,都难。

“怎么?觉得本教主说的不对?她先前之于你们,是认识,而过往,只能之于本教主。”

男人,就是这么霸气又腹黑闷骚的怪癖生物。

总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完完全全、全身心地属于自己,哪怕她心里根本没有其他男人,有别的男人喜欢了她,也不行。

当然,欧阳琛不是世家那种迂腐的书生,觉得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在招惹是非。

他不是封建礼教荼毒的衍生物。

有人喜欢他的女人,那说明云暮优秀。

欧阳琛倒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注意,乐见其成的是云暮的优秀,可不是这群臭男人的喜欢。

呵……

他不会说云暮什么,因为她无辜。

可这些想要撬墙角的男人,欧阳琛冷哼着勾了勾唇,他不介意用拳头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这个世界上,拳头大的,才是大爷。

而欧阳琛的拳头足够大,所以,他就能当仁不让地,当一把大爷。

冷寒远倒了杯酒,咳,其实就是用他的酒壶,和欧阳琛手里的酒囊,算是简简单单地碰了一杯。

“欧阳琛,我敬你,云暮,真的没有选错人。”

冷寒远望着不远处的一棵石楠树上,枯萎的叶子从枝头凋零下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暮做的事,都太过惊天动地、惊心动魄。

她的每一次成长,往往都在一次次的挑战、一次次受伤后再不断爬起来的过程中。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可是对正在上升期的人,对想要往上爬的人来说,也是幸福的。

冷寒远自诩在祁连山拜师学艺,实力不俗。

可到了云暮面前,却总会让他有一种自卑感。

哪怕他的武功比云暮强大,兵书通晓得比云暮多得多,学富五车,博闻天下,他也依旧觉得,自卑。

自卑?为什么?

无数个闲暇的空档,冷寒远曾经扪心自问,自己照比云暮,到底差在了哪里?

后来有一天啊,他看着欧阳琛和云暮比翼双飞的模样,豁然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窍。

他差的是,上升的速度。

哪怕欧阳琛已经名震江湖,他依旧在陪着云暮不断征服江山,逐渐在朝堂中沉浮,历练自己,得到提升。

而冷寒远自己,说着是在为云暮、为倾云国练兵,可相比于云暮所经历的一切,他还是,过得*逸了。

云暮从来不会向他提出让他来轩辕国帮自己(在云暮还没有拿下轩辕国的时候)

哪怕她再艰苦,艰苦的部分,在给冷寒远写去的信里,都只是草草地提上一提,根本漫不经心般,说的最多的,还是对冷寒远的一些挂念,与一些美好的追忆。

冷寒远觉得,云暮是在把他塞到一个美好的、无风雨洗礼的象牙塔里安奉晚年。

晚年生活过得太久了,搞得他都要以为自己历险的精神已经退化了。

“明天再骑一天的马,晚上就到夜魔教了,冷兄可要进去坐坐?”

欧阳琛盛情相邀,虽然话不多,没有什么非常诚挚的词语,但是欧阳琛的称呼,冷寒远不是注意不到。

以欧阳琛今时今日的地位,若是他低三下四地请冷寒远过去,那反而倒是令人侧目了。

不过是几个称呼之间……

从冷公子到冷将军,再到冷寒远,最后到冷兄。

欧阳琛的意味很明显,意图也很明确,为了云暮,他甚至愿意主动抛出橄榄枝,和冷寒远搞好关系、

这样的情深意睹……

说句实在的话,冷寒远真的觉得,狗粮吃得有些噎到了。

于是他又喝了口酒,也不知道是酒太呛,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冷寒远狠狠地呛了一下。

咳了咳,“你不怕引狼入室?”

夜魔教的总部,撑死了不到五万人,冷寒远要是记住了地方直接带墨麟军过去一围剿,来个瓮中捉鳖,那可就有意思了。

欧阳琛过去看了眼云暮,给她掖了掖被子,才折了回来,“狼先生,随时恭候。”

冷寒远:“……”这欠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搞得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都荡然无存了,好奇怪。

随着他和欧阳琛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冷寒远真心觉得,他的三观与节操,碎了一地。

其实他觉得怪异,欧阳琛又何尝不觉得?

从前一直都高高在上惯了,如今骤然像落入凡尘般,倒还真是不习惯。

你说为什么?

当然是,从前都是欧阳琛高高在上,基本上不说用鼻孔看人吧,也甚少有主动去和什么人接触一类的。

他的目的很明确,能用则留,不能用则杀。

不存在这种介乎两者之间的拉拢过程。

可是冷寒远,不一样。

因为云暮,他愿意去改变自己。

都说恋人之间,诸多的不同与摩擦,应该是相互包容的。

若是一方强迫另一方改变,那么哪怕初衷是好的,事情真正地做出来,也变了质。

所以……

云暮深谙这个道理,她也从来不去强逼着欧阳琛改变一些什么。

两个人都是很独立自主的人,虽然某些时候有些依恋之情,可是在大多数的条件下,还是非常独立的。

尤其是云暮,她简直孤傲地不像个男人,很多时候欧阳琛都不得不感慨。

哪怕他再晚出现几年,没有在云暮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驾着七彩祥云来救她,咳咳……

【跳戏了,又跳戏了!!!嘤嘤嘤】

总之就是,欧阳琛觉得,即便他没有救云暮,当时凭借云暮面对打击、承受打击的能力,只要她不死,还留着一口气,她就不会因为现状不好而去做一些类似寻死的事。

那不是她。

这丫头,求生欲就像饥汉子遇到了馒头一般,能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莫要说那一日【回顾第一章】轩辕国的皇子轩辕痕他们没有把她真正地给凌.辱了。

就算真的凌.辱了,那又如何?

心灵的高贵,才是真正的高贵。

云暮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但是这个唯心的高贵,她还是认可的。

哪怕处境再落魄,只要她有朝一日能够抵达扶摇之巅,还有谁敢置喙她先前的一切?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畏惧其他人的眼光与流言。

真正勇敢的人,也是真正的智者,是不会畏惧这些的。

翌日一早,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云暮伸了个懒腰,休息一晚,倒是觉得体力和元气恢复了不少。

手里的暖手炉还是烫烫的,应该是欧阳琛或者冷寒远轮班时给她换的。

云暮睡意朦胧地按了按眉心,和这两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她这警觉心倒是越来越差了。

按照往常的样子,要是有人动了她的手炉,再把东西塞到她手里,她不醒才怪了。

可今天……

云暮从茅草屋里探出个脑袋,看着冷寒远和欧阳琛一人靠着一棵大树,正无声地浅眠着。

却也只是浅眠,小憩而已,不是久睡。

这荒郊野岭的,常常有野兽、狸猫之类的出没伤人,两个人要是都睡得像死猪一样,那就是在拿云暮的性命开玩笑。

这样的事,无论是冷寒远还是欧阳琛,都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

看着昨天欧阳琛和云暮拾的柴火烧了大半,高高的一摞子柴火,只剩下了些锯末子。

云暮嘴角抽了抽,这两个人,昨天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这得是聊了多久,聊到多晚,才能这么浪费柴火。

不过……也好吧。

看他们两个人还不至于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对方,睡着的位置距离还挺近,恐怕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彼此好有个照应。

云暮有些欣慰的按了按眉心,两个人都是她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没事,就好。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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