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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生活是矛盾的集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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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只听见厕所里那个女人呕吐的声音,我到门时,发现她的门留着一条宽缝,从这条宽缝里我看到她住的房间和我差不多,也有一个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摆放着精致潮流的家具,桌放着几只空啤酒瓶子,地还倒着几只,茶几凌乱的丢弃着几盒高档的烟盒,地丢满了烟蒂,还有几只吸了几的烟卷,正冒着青蓝色的烟雾,真不知一个女人会将生活过的如此糟糕,让人费解。

我摇了摇头,心想,也许她和我一样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或者和我一样拥有着无数的苦闷也或者….哎!算了,还是顾自己吧。

我埋头进了房间,琪正给人打电话,脸色很难看,神情沮丧,只是点着头,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细心的等她挂了电话,她抬起疲倦的眼睛:“我给我三爸打电话了。”

“人家怎么?”我问。

“我三爸让我别急,他想办法,他如果是我自己的选择就想方法服我爸妈。”

“那你的想法呢?”

我边顺手掏出一支烟点了,还没吸一,就被她一把夺了过去,向门掷了过去,眼睛里闪着泪花:“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

“我烦,我想抽根烟….”。

“你心里有我吗?”

“这是两码事?”我,长长的舒了一气,不知道该怎样,压力好大,似乎背着一座大山,可我强压下去了这种愤怒的冲动。

她别过了脸,在哭,我心里一软,低声:

“以后不会了,在这个时候,我这心里也挺难受的。”

一天的光阴又结束了,压力像浪潮一样一波比一波强势,开始压迫我的神经,我开始思考婚姻。

婚姻?到底是什么?这是两个人创造的产物,它承载着两个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太多的悲苦,不可思议,都是它所包容承受的,为何还是有太多人无法保卫它的完整,支离破碎是什么创造了它,又是什么破坏了它现在我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它,可对它我越来越充满了恐惧。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节奏的靠近它,它多么遥远,却又在咫尺。

真如钱钟书老先生所婚姻是座围城,有的人想进去,进去的人想出来。

而我正是想进去的人。

凉凉的夜空了划过一轮明亮的月亮,天空很蓝很蓝,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面对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天空,让人无法入睡。

我们会顺利走在一起吗?日思夜想的幸福会这样轻易来到我身边吗?真的幸福吗?以后给她这样的生活么?跟着我东奔西跑,靠打工为生吗?那些枯燥而且繁重的体力活她能无怨无悔的承受吗?

在我的心里她应该像这月光一样,她应该受万人的瞻仰与祝福,可她的命运将要被平凡所填写么?

我转过脸来,想要认真的看看她,她的命运将要和我紧紧的拴在一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我是不是应该坦白?我的病是治不好了,而且生活也如此糟糕,在良心,确实无法去忽略,我如果爱她,就不能给她苦难,一个残破不的生命。

而我看到的却是明莹莹的目光,那目光和月光同样的圣洁和透明。我心里一动,那种既幸福又痛苦的滋味让我百转回肠。

“你在想什么?”我问。

“想我们两个。”她静静地,目光没有动,依旧凝结着,仿佛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

“你后悔吗?”

“不后悔!”她:“这是命!”

一阵酸楚漫过心头,泪已从心底里流过。我心:“这不是命,这是一场难以收场的悲剧,任何一个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一个结果悲剧。”

我被痛苦和绝望淹没了。

她转过脸来,目光清澈的望着我,好一会才:“什么意思?”

“我打个比方,就是,假如我四十岁的时候会死,到时你去改嫁了吧,我绝不会怨你,…..”。我还想什么,她霍然起来,语气生硬的: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果现在你后悔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已经是烂菜一朵了,也没什么用,你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侮辱我!”

“对不起。”我心里难过的,其实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病死了,她该怎么办?我不想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我想试着知道她的生活观,没想到这竟是个十二分愚蠢的问题。

“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到这样一个离奇的幻想,逗一下你。”

“你太过分了。”

一个美好的夜晚在沉闷压抑的空气中过去了。没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更没人知道我灵魂的哭泣和扭曲。我的自私和阴暗没人知道,这是一个秘密!痛苦的秘密,受着这样一个“秘密”,我过着地下阴暗的生活。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至少在心理我是有罪恶感的。

当命运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当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是黑色的时候,我多么渴盼阳光和温暖。我想告诉每一个人我的“受伤”,可从电视,从生活中我看到了太多真实的镜头,被人歧视,抛弃,被人当瘟神一样的防着,躲着,那种心灵的伤害和扭曲,仅仅是别人的一份同情所能化解的么?

造物主生来就是让我承担生命之痛的。

至今我还记得当我得知身患重病的那个绝望的黄昏,感觉眼前的世界与昨天划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那个灿烂明媚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我陷入漫天遍野的黑暗之中,我的眼睛寂寞的看着重叠的黑暗,汹涌着,呼啸着,一股股凌利的黑风,形成无数漩涡,酝酿着下一次毁灭性的破坏

我放弃了我的学业,放弃了我的体育,同时也放弃了自己的前途,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一路走来,步步充满着对命运的怨恨,对生命的不理解。

直到今天,再次遇到了她,孟琪,我本以为有勇气告诉她这一切,让她共同担负起我残破不堪的天空,当爱成为幸福的基石,我怯步了,我明白,所谓幸福我建立在命运的石头,一块没有字的石头,一块给遗弃了的石头。

我一步步沦陷,走向了一条黑暗的道路,别人看到的幸福和美好是假的!是假的,我欺骗着人们,欺骗着这个世界,欺骗着心爱的她。

我等着命运对我的裁决,等着生命对我的审判。

不管怎样,任何事情都是一个结局,就像死亡,它会给人最后唯一正确明了的答案。

这个道理是初二那年,爷爷过世时我就朦朦胧胧读懂的道理,人为什么会死掉?死掉后会去哪里?我不想去探究这个答案,因为人人都将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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