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是不是都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问句,可说话人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他似乎对自己所问已有答案。
他更像自言自语。
“按首座师兄的吩咐,他们六人已列三队分别去了泪之无光秘境、熔之渊和哀伤小径。”
“那就好。”
“这三处地方都是极凶之地,他们年纪尚小修为尚浅真的没有关系吗?”
“就是有关系现在也不能回头了。
有些事终究是逃不开狠心去做的。”
“也是啊。没有吃到点苦头,人又怎么能成长呢。”
——
武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他懂得囚牛的暗示;
武秋是一个很愚笨的人。
他只懂得自己想要懂得的。
囚牛不过说了句话,他便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是他的聪明所在;
可至于其他的,他却一概不知,这就是他的愚笨之处了。
比如他就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需要走在前面的。
他让真彩走在了前面。
光确实来了,可毕竟太弱太小,只有真彩衣服的颜色,才正好与之相配。
于是武秋就用这个理由让真彩走在了前面。
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真彩没理由拒绝。
可她内心是拒绝的。
武秋很聪明,他懂;
武秋很愚笨,他不懂。
于是气氛一度陷入到十分尴尬的泥潭。
直到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影出现。
这个人影好像在眼前,又好像离他们很远,所以他们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它给夺去。
当二人停下来仔细观察人影的忽明忽暗时,真彩直吓了一跳。
她差点一跃而起。
武秋没有被人影吓到,但是却被真彩夸张过激的反应给拽得后退了一大步。
于是武秋想制止真彩这个行为。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于是他急想证明人影并不可怕,所以他大步向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