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话音一落,大家都愣住。
玉的意见?她能有什么意见!
郑老爷子冷笑道:“你不会是…也看上玉,想要和狗剩争抢吧!”
狗剩马上对凌旭怒目而视。
凌旭平静的道:“我与玉虽只认识一天,但她对我帮助良多,我心怀感激,只盼望她能开心快乐。
狗剩兄弟人很不错,和玉两人青梅竹马,我衷心祝愿他们能相亲相爱!但临走前,我想听听玉的心声,想知道,她到底愿不愿嫁给狗剩?”
郑老爷子不屑地道:“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些事!男婚女嫁,都须父母长辈决定,任由子女随意婚配,那岂不是乱套了!玉自幼在我家长大,是我家的人,她嫁给谁当然由我了算!”
凌旭点点头,“我就是想知道,不是去阻止,算是我的一个心愿!”
齐老插话道:“凌友救了她们,我觉的他有资格听听玉的话。郑老爷子能不能网开一面?咱们可以一起听听,就当作…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郑老爷子也不再坚持,但他没让凌旭见玉,只是找了个能会道的丫鬟,去试玉风。
屋里的人,悄悄进入玉的隔壁房间。
这种无聊的事,竟让众人感觉很刺激,尤其是狗剩,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郑老爷子轻轻捅破窗户纸,模糊的声音,一下变的清晰。
“玉姐,恭喜恭喜!狗剩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老爷那里把你求了去,姐妹们都非常羡慕你呢!”
“…”
“玉姐?玉姐,在想什么呢?”
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啊,能嫁给狗剩哥确实很好!”
狗剩激动的握紧拳头,就想仰头大喊几声。齐老狠狠瞪他一眼,他忙捂住嘴,继续往下听。
“玉姐,你是不是早就喜欢狗剩哥?”
“嗯,早就喜欢!”
“明天你就要嫁过去了,今天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
“玉姐,我真舍不得你走!你跟我,何时开始喜欢狗剩哥的?”
“忘记了。”
套话的丫鬟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让玉多几句。郑老爷子听的无聊,带头出了房间。狗剩还想多呆会儿,也被他爹一把揪了出去。
回到膳房,凌旭心情很不好。
他当然能听出玉的言不由衷。但他也明白,就算玉不想嫁给狗剩,结局也是一样,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结婚生子,再庸庸碌碌过一辈子。这个聪明的女人,已经注定了会平凡一生。
众人纷纷恭喜狗剩,嬉笑着商讨结婚大事。
凌旭没心思参与,他拿出兜里的部银两,都交给狗剩,然后就是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
清晨,凌旭早早醒来,浑身火烧一样,干渴难耐。
他出了房间,找到院子里的水缸,灌下几冰冷的凉水,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醒了?那咱们就走吧!我猜,你肯定不会去参加狗剩的婚礼。”
凌旭抬头看向齐老,苦笑道:“昨天吐得厉害,现在腹中空空,浑身无力,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吃点东西?”
“村头赵寡妇家的包子,估计已经出炉了,咱们可以多买一些,边走边吃!”
…
玉坐在轿子里,从缝隙偷偷往外看。
可惜那个身影,她希望能再见一面,能把她再次抢走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出现…
玉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压寨夫人的故事,原来真的只是黄粱一梦!等梦醒之后,生活又转回了最初的轨道。
…
“齐老,您别累坏了,休息休息吧!”
“臭子,这么点路就走不动了?快起来,再走一个时辰!”
“…”
和齐老比起来,凌旭的体力实在差的太远,天天都累的跟死狗一样!
每当睡觉时,无论草丛山洞,还是树叉河畔,他只要一闭眼就能睡着,再也没有精力去烦心那些儿女情长。
两人攀山越岭,日行夜伏,品尝各种野味,遍看云卷云舒。
很多天后,等凌旭终于适应了这种高强度运动,他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齐老,您真是厉害!不用辨识方向,不用查看舆图,就能找到去昆仑派的正确方向,您是怎么做到的?”
“昆仑派?我怎么知道昆仑派在哪儿!咱们不是在云游嘛!”
!!
凌旭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句我靠,差点儿脱而出。
“你看这大好河山,壮丽景观,多么让人心旷神怡!干嘛非要跑去昆仑派,受那些眼高于顶的道士的鸟气!”
“可…可…”
“可个屁呀,别磕巴!把舌头撸直了话。”
“你不是要去昆仑派看看吗?”
“是啊,等哪天机缘到了,没准儿咱们就能遇见昆仑派了。”
遇见?
凌旭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老家伙压根就是故意的!故意骗自己上当,然后把自己拐走。他的道貌岸然,高人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就是一个,大~骗~子~!
齐老笑眯眯的看着凌旭。
这子的表情真是精彩啊!脸上浓缩了无数种心理活动,面皮肌肉竟然还没有抽筋,脸皮果然够厚够筋道,以前肯定没少练过!
凌旭强压下怒火,心思急转。
当危机降临时,任何没用的负面情绪,都会降低逃生机率。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不会是年龄大了,想夺舍吧!
看他笑眯眯的模样,明显是不怀好意。
“齐老,您带我领略无限风光,世间万象,确实用心良苦!晚辈感动的无以复加,遥想这前半生,还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呜呜,我好感动,从您这里,我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长辈的关爱,要不,我认您做干爹吧!”
干爹?
不是拜师?齐老感觉脑有点抽筋。
他又是表演功夫,又是展露仙法,再加上仙风道骨的高调作派,还没让这子明白应该怎么选择?难道他还想着去昆仑?
齐老顿时恼怒起来。
一直观察他的凌旭忙道:“爹,您饿不饿?”
齐老忽然心中一动。
随着凌旭的一声爹,冥冥之中,似乎有无形的纽带,把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齐老这才想明白,干爹似乎比师父的关系还要更进一步!他顿时心怀大畅,哈哈大笑。
“好,好,乖儿子,你以后就跟着爹修行吧!”
凌旭自以为计谋得逞,终于松了气,刚才他紧张的早已冷汗直流。
“孩儿遵命!爹,跟您修行,是不是还能拜别人为师?”
齐老恍然大悟,这子原来还存着改换门庭的心思,“不行,咱家一脉单传,就等着你接班呐!”
凌旭喜道:“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有没有储物戒给我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