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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摇了摇头，服下了补元丹，然后将视线移向了明湛所在的战场。
那里也快结束了，红莲火海将绿色妖火给吞噬殆尽，那只巨狼也被火海给围困，最后嘶吼着慢慢化成灰飞。
一颗妖丹从火海中飘起，明湛开天剑白光划过，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妖修最终灰飞烟灭。
而明湛，此时也已力竭，虽然没有倒下，但是开天剑的剑尖深陷进土中，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微垂着脑袋，闭目调息。
杜若服下补元丹后，灵力恢复了不少，伤势也有好转，便站起走到明湛边，担忧的问道“还好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玉甁递过去。
明湛接过玉甁，将丹药服下，又深吸了几口气，笑道“还好。”
哪知，刚抬起了头，就看见杜若脸色发白，白中还带着淡淡的黄，额上和鬓间的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的贴在脸上。唇角边，细看过去，还能见到不同于唇色的点点殷红。
他袍袖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刻，他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有一种憋闷感，也有一种，心痛感。
他抬起袖子，想要将杜若额上鬓间的冷汗给擦干净。
这动作弄得杜若一愣，待反应过来，她惊得退后了几步，对着明湛僵在虚空之中的手臂视而不见，反而自己抬起袖子掩饰的擦了擦汗水，带着结巴而又尴尬的笑容笑道“那，那个，汗，汗水有点多，真是失礼了。”
明湛苦笑一声，收回了手，他指尖捏住有些微湿的袖口，感受着膛里比之平时更加快速的心跳，有些诧异自己刚刚的举动，也有些诧异心跳的失衡。
这种体验让他觉得新奇，也让他觉得荒谬，更让他觉得不可置信。往事记忆历历在目，这不是第一次，却是让他最为震撼的一次。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陷入了怀疑自己的迷茫之中。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安静，杜若还在抬袖擦着额头鬓间的汗水，只是那动作越来越慢。
她记得幼时，自己练剑练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师父会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掉汗水，并说些鼓励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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