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炫技

李公子爬起来，握剑在手，捕向老道。宣抚使任大人一手扶住李公子，目光望向为首老者，老者微微点头。

任铁心离席抱拳道：“老先生好手段，某也好武之人，一时技痒，望先生不吝赐教，某感激不尽。”

老道笑道:“你想讨教拳法还是兵器。”

任铁心道：“某愿讨教拳脚。”说罢，微微站定，做一个起手式，当真是渊渟岳峙，高深莫测。

老道笑道：“不错，有些功夫。”说吧人影一闪，已经进得身来，一指顶着任大人气海穴。

任铁心还没有动作，就被人拿出要穴。任大人在这州内也是技艺无双，对方太快，没想到还没动手就败下阵来，心中叹服。

老道瞬间又回到席中，又道：“再来。”这回，老道动作并不快，身形一动又一指袭向任大人气海穴。任大人不敢大意，刚要侧身，但觉这一指不知怎么的，竟然闪不过，穴位又被拿住。

老道又原位坐下，笑道：“再来。”

任铁心再次被拿，心中大惊，自武艺大成之后，未逢一败，今日竟然两次一个回合不到，被人拿出死穴。任铁心神贯注，拿出看家绝技，一个虚步亮掌，应对老道。

老道又一指攻向任铁心，任铁心见这一指消无声息，似快似慢，忽有忽无，竟然不知如何抵挡，“噔噔噔”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的时候，老道又已经坐回原位。任铁心满头大汗，对着老道深鞠一躬，佩服之极！

老道也不理会他人，对着江流笑道：“爷爷这一手如何，想不想学啊，想学我就教你。”话音刚毕，已窜到李公子身旁，夺过长剑。但见老道将剑轻轻一抖，长剑便断为两截，又将断剑往嘴里一送，“咔嚓咔嚓”像咬萝卜一样，将之嚼烂，往肚子一吞。

和尚眼中看着这一切，缓缓站起来。

为首老者道：“国师……”和尚道：“王爷，无妨。”

和尚手持禅杖，离席来到老道近前，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道友手段，贫僧仅见。贫僧也请教道友两手。”

老道微微看着和尚，笑道：“那贫道就指教你一二。”左手一拳攻向和尚前胸，和尚不敢怠慢，出掌一拂，便想化解这一击一拂之下，手臂相交，但觉老道如柔似棉，又如坚似铁。老道右手一掌却已经拍在和尚头上，那和尚被一掌拍得躺在地上，却不觉疼痛，反而浑身生出舒服之觉。和尚见老道出掌如此神妙，自己也是一回合便败下阵来，惊骇万分，心想就是黄龙师兄也难应付。

和尚倒地，老道伸手接过禅杖，轻轻一扭，那禅杖便成麻花。老道又一折，禅杖如同面条一样，在老道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最后那禅杖竟然被搓成一块铁球。老道将铁球往空中一扔，铁球往和尚当头砸下来，到离和尚头顶三尺许的距离，停了下来，悬空不动。

众人如观鬼魅，心中大骇，胆小之人更是纷纷跪下，大呼：“神仙！”

老道看向江流，笑道：“想学，便要拜我为师。”

众人听得，心中崩溃不已。感情这老神仙这么炫耀，是为了吸引这小孩拜他为师的。这种世外神仙，就是别人踏破铁鞋也找不到，就算机缘遇见，膝盖跪破别人也不见得能指点一二，今日居然主动炫技，是怕那小孩不肯拜师。众人又对小孩，又是羡慕嫉妒，更有深深的恨意。不知道，这小孩祖宗十八代积了多少德，祖坟冒了多少青烟。

江流早就见过老道手段，颔首道：“爷爷，我自然是很愿意的。”

老道哈哈一笑，江流身子便飞向老道，老道一手接了江流，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携手下楼去了。

老道与小孩的桌子上，留下一块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