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开封之战（一）

虎牢关那面山崖峭壁上，一百多根绳子被钉到崖壁的孔洞里，绳子的另一头被卷好放在地上。刘斌背负长剑，身上的装扮和身后的三千将士一样，他们身着灰色的布衣，皮甲外面缠绕着绿色的树枝和藤条。

这支人马现在所处的位置，视觉角度非常好，居高临下，整个虎牢关的关城战斗景象进入眼底。

“参将大人，是不是该出击了？东面和北面都开始攻城了！”，身后的千户洪业茂说问道，洪业茂是洪承畴家族子侄辈，原先就是他负责带领洪承畴的亲兵。刘斌来了之后，洪承畴提拔刘斌为亲卫营将领，并将亲兵营扩大到三千人。对此，洪业茂都原先甚为不满，但后来见识了刘斌的武艺和谋略后，态度转为佩服服从。他现在对这个年轻人服服帖帖，经常不顾着年龄的差异不耻下问。

刘斌望了望西边的战况，然后回头对洪业茂说道:“洪大哥，总督大人交代，以烟火信号为令！咱们身着军中，打战事情不能情急，一切以军令为准！”。

身后将士见参将大人气定神闲着等待，也不再多言，转而检查自身携带的战刀和弩箭。

二刻钟之后，一阵“轰然”的巨响，虎牢关西城的城楼被二十六的火炮轰塌，西城上的农民军一阵混乱。与此同时，西城一里外，三堆浇着火油的柴堆，燃起了冲天大火！

刘斌见到信号已发，眯着眼睛喝道:“以一百人为一批，顺着缆绳下到城头。前面几批的将士落到城墙后，不急着攻击，先列好阵势稳住阵脚。洪千户！崖壁上的事情，接下来由你指挥，我要带第一队下去！”。

洪业茂连忙说道:“参将大人！您是指挥官，就由属下先下去吧！”。

刘斌紧了紧自己脚上的绷带，说道:“不行！第一批落地的人，必须武艺强横才能站得住阵脚。我的武艺比你强！”，话刚说完，他就顺着绳子往下跳，并对身后的一队说道:“兄弟们，该我们上场了”。

刚刚失去指挥官的农民，正处于迷茫混乱之中，他们对一群从天而降的敌人没有留意。直到一个被箭矢射伤的伤兵，因为躺在地上的视角的云因，才发现山崖三落下一百来人。可等他发出警示，刘斌等人已经落地城墙边。

几个反应过来的农民军，发出一阵怒吼，便持着刀枪杀来。刘斌见状，对左右说道:“你们列阵，准备弩箭！这几个杂兵我来料理”。说完自己一个疾步冲锋上前，手往背上一抹，一片灰影带着剑花冲敌军人丛间闪过，留下一地尸体。每个尸体，都是喉咙处一道致命剑痕，这些敌人，都是内割破喉咙而毙命！完事后，刘斌把剑往前一指，吓得剩余的敌军根本不敢上前。

等第二批一百人落下时，农民在才一个萧头领的带领下，组织了二百来人列阵压了过来。虎牢关的关城很宽，能并行十五人同行；看到敌军有组织的进攻，刘斌飞步后退回到阵势中，喝道:“弩箭准备，五轮射！”。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就绪的白人队，前面一排士兵将弩箭对敌群射出。五十步内，这种弩箭根本不是布衣可以抵挡！位于最前一列的农民军整整齐齐的额头中箭倒地！没有一箭偏斜位置！紧急这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六轮弩箭射出的箭雨让农民军在城墙上倒了整整齐齐的六排！

连同刘斌在内的一百人就是当初刘星专门派出的人马，三十名暗卫和七十名老营的队员组成的！经过三年的战火熏陶，这些人现在是迈入明劲门槛。换句话说，刘星带给洪承畴的一百亲兵部是由形意门的武者组成的特种兵。

这两百敌人尽数被射杀后，再也没有敌人敢接近。见到落到城墙的将士已经达到六百人后，刘斌留下一个百人队接应，自己带上五百人，端起弩箭阵一路逆推过去。所到之处，留下一地被弩箭射杀的敌军。

刘斌的南面突袭，成了压垮农民军的最后一根稻草。西城的农民军人马混乱后，不少人开始丢弃兵器逃跑。

城下的洪承畴见自己亲卫营打开局面，便下令发起总攻。早已待命已久的贺人龙和左良玉亲自带兵登城，一个时辰后，虎牢关被攻破。两万农民军，战死一万三千余人，剩余投降士兵部被洪承畴下令斩杀于城外，尸体直接烧毁。

此役，高迎祥属下大将“过江龙”战死当场。

......

在虎牢稍事休息半天后，洪承畴留下一名参将和五千人马守虎牢，自己带着大军连夜开拔。由于荣阳没有农民军驻扎，明军过荣阳而不入。出虎牢关的第三天中午，洪承畴大军行至开封西四十里时就下令安营扎寨，同时等待刘斌和曹变蛟带去的各路游骑。

用刘斌的话说，用成建制的百人队骑兵做斥候队，在保证探明战场周围局势的同时，绞杀敌军的探子，让敌人做瞎子做聋子。洪承畴对这种战争迷雾的说法深以为是，这也是他一直将刘斌培养成亲卫骑兵将领的重要原因。

到了午时三刻，刘斌和曹变蛟都已经回来，这时大军营帐都已搭起，营寨外围的栅栏壕沟也一丝不苟的修筑起来。各路斥候队带回消息:开封城被刚被攻破，乱军已经部入城。一天前，开封守军弃城向南边突围，最终成功突围的只有三千余人，总兵官铁樊生死不知！可见开封攻防战的惨烈！

这个消息让洪承畴心里老悬着的石头安心地落地心里，他立即下令:留下一万骑兵在十里范围内戒备，其余人马喂饱军粮后，立即入营休息。为了保证士兵充分休息，洪承畴甚至下令让军官巡营，强制士兵入睡三个时辰。

当天夜里，才到未时，各营人马就开始出营列队。半个时候后，以骑兵为先导，各营步军陆续出发。沿途上，战马衔枚，士卒口含核，严禁出声！至于七百多辆运载有石料和木材的马车，已经提前随队出发。

到了三更天，明军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开封城墙轮廓影子，洪承畴看了看天色，暗道天时巧合！

月末晚上没有月光，为大军的行动提供很好夜色掩护。否则的话，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在月光下绝对无遁于形！各路人马，很快安排:左良玉绕城围堵东门；贺人龙围堵南门；秦明翼围堵西门；段勋围堵北门。

为了防止引起乱军察觉，各部人马调动都离城墙三里外进行，直到堵门工事开工。曹变蛟将两万骑兵分成四队，分散在四面城墙外，防止乱军翻墙而出。而刘斌，则带着三千亲兵营作为后备。

望着黑乎乎开封城，洪承畴心里暗道:曹文诏，不知道你到哪了？希望你不要失期！

为了开封大战的胜算，洪承畴还藏了一张底牌！就是应调令南下的曹文诏三万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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