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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多尔衮的成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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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诏在前军中,先头的一万人马已经出了最狭窄的谷口,已经到了马栏裕。但是,望着天上的月色,曹文诏心里的不安感觉越发明显;而且,三千的前锋兵马,出了白天的回报斥候兵,夜里一个消息都没有!

于是,曹文诏下令让前军的一万人马没继续前进,而是在谷外列阵;同时,让谷里的中军和后军加速行军!

军令刚下完,东派自己本部派出的哨兵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支六十人骑队。这些骑队几乎人人负伤,有五个人身手的箭镞还没拔下来!回来百户说道:“总兵大人,我们被伏击了!前面有大批的清兵”。

“有多少人马?都在哪一块?”

这时,伏在马上的一个百户接过话说道:“总兵大人,按照您的军令,我们派人回去报信后,李参将带着兄弟就在永陵一带固守等待。但今天夜里,就有大批的清兵马队从四面包围过来,卑职奉命突围报信时候,李参将已经阵亡!是高千户和陈千户在指挥剩下的弟兄,只怕凶多吉少了...”。

曹文诏一听就知道清兵有大批人马在附近!也对,他们明知大明在宣大有七万大军,不肯对这个方向毫无防备。现在摆在曹文诏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是全军调头回到梨园谷,后队变前队,前队改成后军来断后,这样做最保守,可以保存实力不受损;另一种做法,就是立即让全军尽快速度冲出敌军的包围圈。痛苦的闭上眼睛,曹文诏知道自己只能选择后者,君令如山!

定夺之后,曹文诏立即下令,说道:“周煦,你带前军五千人马,从东面前进,打扰敌军的阵势。记得!不要硬拼,以游斗为主!最好能探出敌军的虚实。曹杰的三千前军如果还有幸存的,也带回来”。

“末将领命!”,部将周煦立即带五千骑兵,气势汹汹的向东出发。

“刑茂,你领前军的剩余五千在周围十里内盯着。不能让敌军从容逼近,但凡靠近这,一律破阵冲杀。中军还后军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全部出谷!”

“高崎,你带人到后面喊话,所有辎重全部丢弃到两侧山脚下。让后面的骑队给我跑起来,不用再顾忌动静!”,说完曹文诏带着自己一千亲兵策马到小山包上,叫人在周围燃气明晃晃的火把。

......

然后,曹文诏还是低估了清兵的准备多时的圈套,三千的前锋此时已经全军覆没。

年轻的多尔衮,在亲兵的拥簇下,查看了伏击战场。这三千人在一万骑兵包夹骑射之下,没能发挥多少战力就被歼灭了,全程不到二刻钟时间,而负责埋伏出击的镶蓝旗骑兵才损失了二百多人。

一位穿着蟒袍的胖子策马走到多尔衮身边,说道:“睿郡王,镶蓝旗的人露了一手,我们受教了。接下来不如让我们科尔沁的骑兵去会一会?我也很想知道能打败哈察尔和科布多部的明军精骑有多大能耐。如果仅仅是地上这些尸体这等货色,不用八旗骑兵出手,就我们科尔沁的勇士就能够教训对方”。此人,正式科尔沁部的主人,皇太极册封的贝勒寨桑亲王。

多尔衮欣然允诺道:“那好,请扎萨克亲王领蒙古二万勇士正面冲击明军,我们镶蓝旗两万人马就从两翼合围”,然后转头对身边一个副将说道:“鄂林桑,你领三千重甲铁骑配合贝勒寨桑王爷;记住了,破敌是其次,不能让王爷一伸犯险!”。

科尔沁部的贝勒寨桑见多尔衮体贴有加,心里对这个新晋的郡王很有好感。要知道,博格达汗(皇太极兼任东蒙古共主,也继承蒙古汗位)登基后只封了二位亲王和二位郡王,亲王就是已经战死的代善和镇守后方的莽古尔泰,剩下的就是睿郡王多尔衮,和萧郡王豪格。皇太极其他的兄弟和儿子都只封赏了贝勒或者贝子,满人重军功,以功论赏。

心里一动,科尔沁王爷贝勒寨桑对多尔衮说道:“睿郡王,听说你还没纳正式。我家小女儿莲琪今年十七岁,一直说非英雄巴图鲁不嫁;如果郡王看到起,咱们不如定个亲事如何?”。其实,扎萨克王爷最开始看上的是萧郡王豪格,毕竟他是皇太极长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可是,贝勒寨桑王爷的妹妹和大女儿都嫁给了皇太极,这在伦理上已经有较大的压力了。现在皇太极改元为大清,学习汉人法统礼制;如果再把小女儿莲琪嫁给了豪格,那皇太极和豪格父子还成了连襟,那两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恐怕,现在的皇太极也不会同意。所以,科尔沁王的目标就退求其次,看中了年轻有为的多尔衮;他和皇太极两兄弟取别人家两姐妹就没什么关系了,反而成为美谈。

多尔衮对科尔沁王的想法自然是心知肚明,想了想便答应还说战事之后请皇上做媒人。大清内部也存在竞争郑权,有个强有力的外援绝对是好事。

不过,多尔衮的眼神有点复杂,脑海里却一幕:年前爱新觉罗家祭拜太祖时,他见到一个让的念念不忘的女人,那种惊艳感觉和黛额间一缕寂落让他生出一股守护的欲望。可惜,那个人名字叫博尔济吉特.布木泰,小名也叫大玉儿;是他亲嫂子,皇太极的侧妃。多尔衮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个女人跟自己不会再有瓜葛,有种东西叫有缘无分。

......

清兵全线压上合围时,曹文诏的骑兵还有五千多人没有出谷。前军的一万人马已经向清兵发起五次冲击,好在这是在黑夜里;仅仅依靠火把的照明和月光照耀,清兵的骑射发挥的有限。即便如此,五轮冲击下来,前军的一万人剩下的人不足七千;而且,这七千鏖战了半个时辰已经疲惫了。

曹文诏表情严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转头对胖太监说道:“高公公,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从山谷退回宣大一线,可保你性命无忧;二是,跟随我冲出重围杀向京城,这条路只有三成的生机。你自己选!”。

高公公张了张嘴,发现事到临头自己还是怕死。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退回山西;那样的话,即使击退清兵,皇帝秋后算账自己也难逃一死。高公公说道:“咱家是请勤王救兵的,没有后退一说,咱家随总兵大人一起冲出包围圈再说”。

曹文诏看了胖太监一眼,觉得此时看顺眼了一些。不过,他没大多心思在这方面,招过所有参将以上将领说道:“清兵的军力很清楚,至少四万养精蓄锐的骑兵。所有我们必须集中兵力向北突围,然后绕道向东!最后出了包围圈后,六镇兵马分散向京城而去。路上不要清兵太多纠缠,以保存实力为要务!”。

邢参将不解问道:“大帅,为何向北突围?去京城是要往南边而去的!”,其他将领也奇怪这个做法。

曹文诏解释道:“兵法云:实在虚之,虚则实之!我们能想到问题,清兵一定也知道。而且,就不久前,有神秘人投射了带数密信的箭矢落到阵地里。里面透露,清兵有二万的步军在南边设伏,主要的要道上挖了很多壕沟和陷阱。所以,直接奔去京城是不可信的”。

众将面面相视,没想到形式这么严峻。他们不满的看着胖太监,再他们看来完全可以依照曹文诏的意见,先驻扎在军都径观望,等前方形势明朗后再定夺。这样,如果敌军大队人马再附近,可以固守牵制,间接给京城减少压力;如果敌军不再,可以冲入进入平原。到时,是直接回京还是在外面聚散骚扰,主动权就在明军身上。

像现在这样一头栽进清兵的埋伏圈,都是这个死太监逼的!

曹文诏不等众将发牢骚,说道:“高崎,你率领剩下未出谷的五千掉头!收拾沿途辎重,回去驻扎在梨园谷地。控制扼守军都径要道,防止清兵进入山西!其他众将,虽然我冲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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