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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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水瑶被吓得一个激灵,之前在C市霍予的房子里看到石头乱飞的阵法,她已经觉得霍予这个人挺厉害的了,现在看来果然是麻布袋草布袋,一代不如一代。

虽然心里在吐槽霍予,但是司水瑶根本就不敢放开对方的手,万一一个不小心被搞丢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房子里面孤独一生。

感觉到跟在他身后的人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而且握住她的手的那只手,似乎还有些颤抖,霍予心里,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别怕,有我保护你,你也别害怕这个雾气,这雾气是没有毒的,放心。”

“可是霍予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明明是在室内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呢?而且我们在外面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对吧?”

“别怕,阵里阵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我们一直站在阵法外面,也是看不到这种雾气的。雾气只是给闯阵的人制造难题。”

“这样啊,那你说我们会遇到危险吗?”

司水瑶紧锁了眉头,有些不放心,谁知道这阵法里究竟还有什么玄机呢?

“没事,我们不会遇到危险的,现在我们身处一楼,很显然,不是冲着二楼的金玉满堂来的。如果他们是从金玉满堂那边进来的,让他们和我们走的路都不同。”

“金玉满堂,是不是金沙漏的名字?”

“嗯,你见过它吗?”

为了缓解司水瑶过度的紧张,霍予不得不拿一些简单到像智障的话题和她聊,霍予一边聊着还一边觉得很高兴,心里一边吐槽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当然见过,好像就是两个很大的玉柱子和一个沙漏,反正看起来挺好看的,应该也挺值钱的吧。”

“你这个小财迷!两根玉柱就是沙漏的一部分,如果没有这两根玉柱子,怎么支撑它们翻转过来呢?”

“所以你也猜出来那三个毛贼就是冲着金玉满堂过去的吗?”

“那当然了,这栋宅子虽然面积很大造价不菲,但是就算毛贼来了,也没法把房子给搬走,所以能吸引他们过来的也只有像房间一样大的金玉满堂了。”

“我觉得你爷爷真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土豪,也不知道他当年是出于什么目的,才造出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宝贝。”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惹出了这么多的事端,”霍予扭头看见司水瑶脸上的笑容,觉得现在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你知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婚讯登报吗?”

“不就是为完成任务?放心,既然已经和你说过了,那我绝对会支持你。”

“瑶儿,你是我霍予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所以我也不瞒着你。我对外公布婚讯,除了要引人上钩完成任务以外,还要做一件事情——报杀父之仇。”

“嗯?”司水瑶猛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在医院里陪护莲姨时发生的事情。

“我的父母死于非命,是一个人的杰作,等我们事情忙完了,我一定带着你去见我的父母亲。”

“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见不得你为他们难过吧。”

“没事,他们会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霍予的目光一闪,又岔开了话题:“瑶儿,我有这么一个打算,说给你听,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

“我打算这场任务过后我们就举行婚礼,邀请所有人来参加,你看怎么样?”

“所以你还是觉得隐婚这件事情很不厚道对不对?你本来就登报了呀,为什么还要请所有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司水瑶觉得自己很是被动:“我和你说,我不是不想让人们都知道我和你结婚了,但是我更不希望白露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方设法到我们这边来大闹我们的婚礼,你不觉得那样很扫兴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解决了,这以后,向你求婚。”

“那就等你把他们解决了以后再说吧。”

“小心一点,我们可能要趟水走过去。”霍予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果然,选择一个恰好的机会和她说这些想说的话是最好的。

“啥?”

司水瑶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侮辱。

“可能你不知道别墅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里常年蓄水,我想房间里的白雾就是靠着游泳池里的水造出来的。”

霍予很耐心的向司水瑶解释了一遍:“你先站在原地不动,我下去探探这个池子有多深,放心,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要小心。”

“嗯。”

霍予下水之后,司水瑶就蹲在岸边,手紧紧拉着他的手,雾气笼罩之下,她看不到前方任何的东西,这让她暗暗心惊。

就算平日里天气不好有雾霾,也能看到前方几米的景物,现在根本就是两眼一睁白茫茫一片,啥都看不见,跟瞎子没两样。

“霍予怎么样?”

霍予站在及腰深的水里,觉得他们还是有必要再寻找另外一条路走比较好。

毕竟他身高1米96,水都到他腿弯这边了,要是再往前走,水位可能会升高,到时候以司水瑶的身高,八成会被灭顶。

如果没有带着司水瑶,他可能就走最近也是最凶险的这一条道儿了,可是带着司水瑶,他不想冒险。

“你别动,等我上来。”

司水瑶还没来得及答应,她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像是一只很有推力的手,一下子把他推得向前走了一步,直接栽进了水池。

“你怎么了?”

霍予感觉到另一头的人向自己栽过来,下意识的拦腰抱住。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霍予你还好吧?”

知道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司水瑶却还是看不见那个人的脸,赶紧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摸着。

一摸就摸到了那个人的脸。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司水瑶自己的心也是扑通扑通直跳,其实她很想说她害怕,但是想到进来之前是自己非要跟着他的,干脆就闭嘴了。

“不放。”

霍予不知道这水究竟有多深,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司水瑶了,怎么可能乐意放手?

“喂喂,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啊喂!”

霍予有些郁闷,果然他的老婆不是常人,人家姑娘谈个恋爱都不带脑子,他家老婆谈个恋爱还这么正常,真是气死他了。

霍予也不说话,手一交错给司水瑶变成了公主抱,抱着就低下头去,趁着司水瑶看不清楚,来了个偷香。

其实说真的霍予在这里也看不清楚,但是凭着手感他还是很正确的吻到了司水瑶的嘴唇,稳起来香香软软的,可让他乐呵了。

“瑶儿你别动,乖乖的抱着我,我带你走出去。”

“你丫和一个流氓没什么区别,哼!”

司水瑶这下再也不挣扎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初吻真的已经交出去了,还交代在霍予手里。

虽然他一直说要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但是司水瑶还是忍不住想以后他们离婚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初吻已经不存在了,那就只能保住那什么了。

司水瑶虽然想法有些沮丧,但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悲伤,甚至有些小小的窃喜。

“瑶儿,你告诉我,西门玉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偷香成功,霍予十分开心,不过抱着司水瑶,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某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属下,嗯,就是他,凭什么他要喜欢司水瑶?

司水瑶是他的老婆,怎么能由着别人觊觎?

“也没说什么其他的,更没有做什么,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和他没什么。”

“嗯,那天咱们视频通话之前,他是不是离你很近啊?”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别瞎想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老婆说什么我都听。”

司水瑶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呢,明明是在闯阵法,怎么现在越走越像个谈恋爱的了?

“那你就好好走路,别一心想着和我说话。”

“好。”

霍予设想的果然没错,这池子越走越深越走越深,似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如果他没有抱着司水瑶,司水瑶早就遭受灭顶之灾嗝屁了。

而且最让他感到难受的并不是过高的水位,而是冰冷的水温,现在已经快到初冬了,泳池自然没有人游泳,没有人游泳就不会放加热设备。

没有了加热设备的水就像井水一样,虽然有些温度,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偏冷的。

而且现在他越走越远,水越来越多,热胀冷缩的原理,水总往他身边挤,霍予已经开始发抖,特别是他完侵在水里的两条腿,已经抖得不行,眼看就要站不稳了。

最可怕的还不在这里。

那时候司水瑶看到的他腰上的两个奇怪的印痕,其实是被人踢了两脚以后造成的,所以他的腰一直都不好。

现在腰部也已经泡在水里很久了,疼的不行,他现在拖着司水瑶的一双手臂,都觉得十分难受,可是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放手,如果放手了司水瑶一定会被浸在水里的。

司水瑶被他抱在怀里,也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的不对劲:“你让我下来吧。”

“胡闹这水这么深,你要下去直接灭顶,你是会游泳啊还是咋滴?”

“你自己都抖得这么厉害,如果你带着我怕是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还不如放了我,让我自己一个人游过去。”

司水瑶知道在这白雾里霍予看不清楚她的脸,但他还是一脸的嫌弃,毕竟做戏要做套的。

“瑶儿,你会游泳?”

霍予又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折了。

“我,当然会了!”

司水瑶不习惯说谎,更不习惯在异性面前说谎,话说得结结巴巴,霍予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听得着。

“你在骗我。”

“哎哟喂哪能啊?”虽然司水瑶被抱在怀里,没有清透在水中,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水位的增高以及越来越重的寒气,打了个哆嗦。

感觉到司水瑶的颤栗,霍予把手紧了紧,不行,再这么下去他也撑不住,要不然回头吧。

霍予不理司水瑶,在水里转了个身,转身以后他才发现不管怎么样不管在哪里,能见度都是一样的,简而言之就是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一时之间就连霍予自己都有些蒙,这可怎么办?如果真的出不去了,那还不如那三个蠢贼死得痛快。

不行,必须得往前走!霍予再一次转身,却被水底下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把怀里的司水瑶摔进水里,他连忙站稳身子,扶住司水瑶,用脚轻轻的试探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水里呆久了,脚有些麻木,他根本就不知道水底下的东西是什么,他想了想,又用脚试探了一下,同时一只手抽出司水瑶身上的电棍挥舞了一下。

电光竟然穿透了白雾,让他看清了水,水清澈见底,他看见脚底下赫然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好像还反着光。

“镜子是吗?”司水瑶也看见了,她倒是知道,好像没有谁会在水里放一个镜子,不过他们现在在阵法里,无奇不有,水里边突然出现了一枚镜子倒也不奇怪了。

“对,这面镜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可是……”

“霍予,你弯下腰,我把镜子捡上来。”

“好。”

司水瑶的手伸进水中,才知道水有多么寒冷,她一个激灵,把手伸得老长,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那面镜子,哗的一下把它给抽了出来。

借着水的浮力,镜子很快出了水面,司水瑶把镜子举到霍予面前,刚想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哗的一声,水竟然都褪去了,露出了干地。

如果不是霍予还在颤抖的双腿和她自己湿漉漉的手臂,司水瑶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之前一直泡在水里,她忙不迭的从霍予怀里跳出来,稍微一看就知道他们到了房间里。

这个房间就是司水瑶之前住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根本没有变化,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碰一下。

霍予伸手从司水瑶手里拿过镜子,仔细翻看,镜子平淡无奇,好像就是平日里用来照的水银镜,他翻来覆去的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霍予不相信这个镜子平淡无奇,他又找了各种不同的角度来看,终于当一束阳光射在这个镜子上面的时候,这个镜子发生了变化,它忽然像是被石头击中,裂开了无数条缝隙。

“你干啥了?怎么会这样啊?”

看霍予随便走动,却没有触碰什么奇怪的机关,司水瑶知道他们暂时安了,连忙跑到衣柜那边,抱出一床被子。当她看到霍予拿着的镜子已经碎了的时候,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这面镜子有什么用途,但是在她看来这面镜子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绝对是有用处的,可现在镜子都碎了,还有什么用处可想呢。

“你拿被子做什么?”

霍予仔细的看着镜子出现的纹路,又联想起在进阵之前他所看到的一切,忽然茅塞顿开,果然,爷爷就是爷爷,没有人能和他相比。

他和瑶儿也终于可以出去了。

“你是不是太冷了?”已经安了,霍予十分开心,他上上下下打量司水瑶,总觉得她不是很冷的样子。

“你傻呀,这被子是给你的,裹上裹上。咱们要不要想办法去萧雨他们的房间,可能有干净的裤子可以给你穿。”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爷爷给我留下来的线索,我们很快就能出去,把那三个毛贼给收拾了。”

说着说着霍予的腰伤又一次疼起来,她咬着牙齿还是透出了一点呻吟。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司水瑶着急了,围着霍予团团转。

“我没事我没事,我们走吧。”

“那你先把被子裹上!”

霍予没办法,只好把被子系在了腰间,当年那个人踹的两脚,差点让他下半辈子半身不遂,即便如此,它一旦发作起来,霍予都觉得自己的腰断了,疼的他根本就不想站起来。

有了镜子的指引,他们很快就到了那三个小毛贼被关的地方。司水瑶正要过去的时候,被霍予拉住了。

“我们不着急,他们三个五大三粗的男的,想要对付我们两个人十分容易,我们得想个法子引他们自己出来。”

“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

司水瑶收住了步伐,停在霍予背后。

“我有办法了!”

现在他们离那三个毛贼已经很近了,只要他们说话大点声,那三个人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理第三个毛贼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得清楚明白。

“什么办法?”

“别着急,你听着就好了。”

霍予松开拉着司水瑶的手,走开了几步:“哇塞,原来这就是金玉满堂啊,好漂亮好壮观啊!”

“对呀对呀,这就是金玉满堂,也不知道老大以后会不会分我们一点。”

“你傻呀,如果老大把这东西敲碎了分给我们,那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只有我们想办法让老大把这个东西给卖了,然后分我们点钱,嘿嘿,这东西这么值钱,分我们的钱也够我们过一辈子的啦。”

“是啊是啊,姜还是老的辣,你厉害!”

“呵呵呵,”霍予说完这么多人的话以后,忽然变成了女声,“你们一个个还是太嫩了一点儿,这可是咱们老大祖传的宝贝,怎么会敲碎了给你们或者是卖掉给你们分钱呢?”

司水瑶像是遭到了当头棒喝,女声?这女声怎么那么像那个叫霍予冰山的女孩子的声音?

所以说那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得准确一点,她只是霍予装出来的女孩子。

“哎,莉莉,你这话说的就不厚道了,咱们老大是什么人?祖传的东西我们能觊觎吗?老大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们腿打折。”

“你们在说什么呢?”霍予恢复了他本来的声音,“咦?金玉满堂怎么掉下来了?”

“老大,金玉满堂怎么摔下来没事儿吧?”这是莉莉的声音。

“金子自然是没事的,只是就怕这玉,这样我们先拆下来吧,经过这一番磕碰,金玉满堂的艺术价值已经没有了,我们直接把它拆解开来,卖了给你们发奖金。”

“可是这么多,我们也搬不动啊!”

“要不我们把那三个蠢人也叫出来?”

“好啊好啊!哎,那三个毛贼,你要是帮我们老大搬了,相信我们老大也会给你分一杯羹的!”

第三个人听到外面议论金玉满堂的时候已经蠢蠢欲动了,不过他们听着外面的人起码有四五个五六个的样子,根本就不敢出去,现在听到他们外面人在喊,自然乐得不行,屁颠屁颠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再次进入了阵法,霍予自然有办法治他们:“你们三个终于舍得出来了。”

“霍予,你骗我们!”

那三个人东张西望一番,根本就没有见着金玉满堂,气急败坏的对霍予他们吼道,再一看对面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女的,就打起了歪心思。

霍予当特种兵那些年,可见识多了作奸犯科杀人不眨眼的,像他们三个,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们的段数太低,根本就不用他出手。

霍予拿着镜子一照,一脚踹开了一张桌子,那三个毛贼的眼前就升起了一层水雾,司水瑶看了赞叹不已。

“这样也行啊。”司水瑶不是很爱玩,但是看到现在这样的场景,还是两眼直冒星星。

“那当然,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该出去了。”

霍予对司水瑶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他之所以用水雾把他们几个遮住,一来是不想和他们动手,二来是不想司水瑶看到他们三个人。

他们三个人直冲二楼,奔着金玉满堂而去,爷爷当年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从二楼下到一楼来的人,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上绝对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他根本就不想司水瑶看到这种情况。

最要紧的是他们伤成这样,衣服肯定也都碎成条条了,根本就遮不住该遮的地方。

就算那些人身材没他好,长得没他好看,声音没他好听,个子又没有他高,但是他就不想自家老婆看到别人的裸体。

所以只能免费送他们一层水雾了,看吧,他多好啊,免得他们看见他这么好的身材,再看看自个儿这样坏的身材,哭的死去活来,想寻死密活的。

“你们三个人如果真的想走就跟着我走,你们放心,虽然你们在水雾里,但是我还是知道你们在哪儿的,只不过你们不知道我在哪儿罢了。”

“你究竟要对我们做什么?”

那三个人已经快崩溃了,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我想对你们做什么,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们吧,你们来到我爷爷给我留下来的产业里面胡作非为,别的不说,你们三个人在我的厨房里吃了多少东西,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而且像你们这种人肯定又吃又拉的,我觉得我的厨房都快废了,还好意思说。”

“呕……”

司水瑶在旁边听着,忽然觉得霍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惜字如金呢,怎么成了这副德性,而且爱说话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恶心人的。

“没事吧,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说了不说了,都怪你们几个!拉好了啊!”

司水瑶捂住了嘴,虽然知道霍予的意思是让他们彼此拉住对方,别走散了,但是联想到刚刚霍予说的话,她好像又想吐了。

留下一地狼藉,他们五个人终于出了别墅。

“你们三个快给我滚!”

霍予带着司水瑶第一个出的别墅的阵法,只不过他故意放慢了步子,让他们三个人先走了。

第三个人如丧家之犬,觉得能活着出来已经算是不易了,哪里还想得起几天前他们组织给他们布置下来的任务?

“这栋别墅难道就这样荒着吗?”

确认他们走了以后,霍予才拉着司水瑶最后走出阵法,当阵法里再也没有别人的时候,忽然就像消失了一样,留下满地狼藉的碎木片和乱摆乱放的家具。

“不会的,我会请人打理,然后重新装修一遍。”

“那厨房……”

“不着急,多花点钱就行了。”

几年以后,司水瑶再次踏进这栋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娃娃的妈妈了,不过之前她十分熟悉的别墅构造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布置一新的游乐场。

这是后话。

“让我们走吧。”

“不忙,我们先处理好金玉满堂。”

想到金玉满堂,司水瑶狂咽口水,不是因为它太过贵重,而是因为阵法太过厉害,她根本就不想再进去体验一遍。

“那么大的一个东西也不好处理,不过实在是太过贵重了,该怎么办呢?”

司水瑶也有点愁了。

“今天就靠我们两个人是无法把它给处理掉的,不过我可以布几个小小的迷幻阵,让他们总在门口打圈。”

“好。”

经过这一招,司水瑶觉得自己的胆子越发的小了,她本来想说我在这儿等你,但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万一她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忽然就出事儿了呢,霍予想救也来不及救啊。

“瑶儿,你也想和我一起学习阵法吗?”

看着司水瑶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霍予的心里翻着甜蜜的泡泡,但还是故作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想和你一起学习阵法,阵法这东西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呢。”

“偶尔学点自保也是可以的嘛!”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

霍予布置的阵法十分简单,不过只要凑近那个阵法就能触发,司水瑶站在他旁边,玩了好几次都绕回原点,觉得还是挺神奇的。

“霍予,虽然你比不上你的爷爷,但是我觉得你布置下来的阵法还挺管用的,给你点个赞啊。”

“你说什么?”

霍予突然就起了玩耍的心思,伸手要挠司水瑶的胳肢窝,司水瑶自然闪来闪去,玩了个痛快。

当天晚上,霍予就去把洛宜月家,把她接到老宅,自然顺带让已经住惯了老宅的司水瑶从洛宜月那边搬了出来,霍予还是让她睡以前的床,也就是他隔壁的房间。

以前进房间还不觉得别扭,但是一想到这个房间的隔壁住着霍予,就想到他扮的女孩子。

自打知道那女孩子就是霍予假扮的,司水瑶就觉得可笑,这个年头就连男孩子都能把女孩子扮的极其相似,还有没有天理了?

在霍老爷子的宅子里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司水瑶十分困倦,很快就睡着了。

霍予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到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录视频辟谣。

他知道,司水瑶陷入网黑的漩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他而起,自然要在他的手里终结。

如果不是当事人回应,并且有雄厚的财力物力,这件事儿没那么早摆平。

他很清楚,如果要为司水瑶撇清责任,他是要和安氏集团强强碰撞,安氏集团里出头的是安言,他倒不怕,就是怕安氏集团里老董事长发声。

毕竟那个前辈,是在爷爷去世之前,得到爷爷赞赏的。

不过他做好了功课,那个前辈是安寻的父亲,安寻和他家瑶儿又是最好的闺蜜,这倒没什么,只不过安氏集团很不在理,真不知道有什么变故。

霍予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其实真正困难的不是搞定安氏集团里的人,而是搞定白露。

虽然说白露是高管,苏岳杭也是董事,但他们不足为虑,只不过他们这种人如果真的死磕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不如先探探苏岳杭的口风。

霍予可是记得,在这件事里头,作为苏格和司水瑶共同的父亲,苏岳杭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您好,请问可以找你们苏董事吗?”

霍予拨通了苏岳杭公司里头的电话,本来他不想这么麻烦,可是现在没有个电话簿什么的,都找不到他的电话号码。

“请问您是?”接电话的人稍微有些疑虑,这一天到晚打电话找他们董事长的人多了去了,他也疲于应付,现在怎么来一个找董事的?

“我是霍予。”

“您是霍氏集团的董事长?请您有事找我们董事长好吗?”

“您误会了,我今天打电话来不是要谈生意,是要谈一些私事,不瞒您说,我是为他的女儿打电话的。还请您行个方便给我报一下他的电话号码。”

霍予这个人从小到大,不论是谈吐还是言辞都挺得体的,越是陌生的人,他就越恭敬,常把您字挂嘴边。

“好的好的。”

接线员听得心花怒放,虽然对方是霍氏集团的董事长,但是他这么对待一个普通的接线员,还真的是他的荣光。

接线员忙不迭的把电话号码给了霍予,然后挂断了电话,接着就忍不住八卦起来。

虽然他是个男的,但是事实证明要真的八卦起来,男的和女的不相上下。

“霍予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又和苏格搭上关系的?是人都知道苏格是安言的女朋友啊,难不成又是一场三角恋?”

当时他们把司水瑶“忘恩负义”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压根不敢提霍予的名字,现在人自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司水瑶孩子的父亲就是霍予。

“哎,你说什么呢?”他的一个女同事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隐隐听到霍予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蹿到他面前,给他的桌子上放了块糖。

哎呀,如果真的是那个霍予的话,她可就掌握了她男神的第一手资料呢。

“啊,我没有说什么。”

接线员看见一个妹子突然向他奔过来,还给他送了块糖,脸就红了,当他反应过来定睛看那个妹子时,更是快活的不行,这可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今天他的女神竟然来找他了。

“就是你刚刚不是说霍予吗?你说的那个霍予是霍氏集团的董事长对吗?”

“是啊是啊,”感觉自己和心仪的女生有了共同话题,接线员十分兴奋,“确实是他没错。”

“他怎么会忽然打电话到我们公司里来,哎,为什么我不是接线员呢?快说快说,他说啥了?”

“他,他没说什么。”

“好吧。我不问你了。”女孩子愤愤的抓起放在接线员桌子上的糖,扬长而去,“又装模作样!”

心仪的女孩子像一阵风吹来又像一阵风吹走,接线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这算什么事儿啊?下班下班!”

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霍予如愿的拿到了苏岳杭的手机号码,快要拨出去的时候,手一顿,这算是给未来岳父打的第一通电话吗?

不管他了。

“喂?”苏岳杭带着苏格和白露刚刚从医院回来,心情不知悲喜,心脏配型没有成功。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苏先生。”

“请问你是?”

“苏先生旁边有人吗?如果有人,请你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有事要和你详谈。”

苏岳杭觉得给他打这通电话的人有些奇怪,声音十分沙哑,莫名让他想到了电视里凶手的电话。

他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落山,升上来的月亮是圆的,却没有多少光亮,正是一轮新月挂柳梢,他心头一颤,像是找到了多年前看侦探小说时,看到凶手就快揭晓的部分。

“好,等会儿。”

他转身和白露交代了几句,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他在心里把自己的一生都回顾了一遍,虽然无商不奸,但是扪心自问,他还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的。

所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找上他呢?

“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说吧。”

“我姓霍,叫霍予,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不,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真的?”

苏岳杭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霍予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他虽然惊讶却一点也不慌张:“她在你那边。”

“是。”

“她还好吗?”

“她好得很。只要没有你们这对父母在她面前给她添乱挑事,她这辈子都会过着美好的日子。”

“你能给她接电话吗?我想和她说几句。”

“都这么晚了,她要是再不睡觉可就对身体不好,所以有什么话尽可告诉我,我会转述的。”

苏岳杭忽然就来了火气:“那你告诉我,你打这通电话是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就为了告诉我,你即将娶她为妻,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是吗?”

“苏先生说笑了,什么叫把他从你身边夺走?她长到这么大,什么时候在你身边呆过,别太过天真,别以为你贡献了一颗精子,你就是她的父亲,你要记得,你只是她的生物学上的父亲而已。”

霍予本来是打算好好的和他聊一聊,可是电话通了以后就不受控制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好,那你今天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要我祝福她和你的婚姻是吗?”

苏岳杭也在积聚怒火,上一次在医院里,有个男人说他是司水瑶的男朋友,最后到哪儿去了?而现在这个霍予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按身份,司水瑶是个孤儿,霍予却是继承霍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就能在一起呢?

“哦,对了,我打电话过来并不是为了这个,我的瑶儿并不热衷于让你参加我们两个的婚礼,所以我会遵循她的意见。至于为什么打电话给你,我是想问,在瑶儿被网黑的这件事里头,你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我?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任何角色,我一直是爱瑶瑶的父亲,父亲这种角色从来不需要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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