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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我······我······”墨昱珩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出口，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道：“我能承认，过去我真的讨厌，但是我以后会弥补的，会对好的。”
他知道过去的他真的很混蛋，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毕竟已经过去了，就算他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他只能以后加倍的对缓缓好。
“殿下打算怎么弥补呢？”缓缓认真的看着墨昱珩，停顿一会继续道：“殿下可知，有些事是无法弥补的。”
比如前世的怨恨，比如前世的狠心。
撇开前世种种，可是她的死要怎么弥补，如何弥补。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弥补的机会。
若不是她回到了现在，他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若不是她阴差阳错踩了自己的裙摆，替她挡下那一剑，他会爱上她吗？
不会，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怨恨她、厌恶她、甚至还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叫她害死了他最心爱的赵良娣，那个他穷极一生，真正爱着的女人。
“缓缓，对不起。我知道过去真的是我的错。”看着缓缓平淡而又疏离的目光，墨昱珩的心狠狠的痛着。
他突然体会到了当初他那样对缓缓，缓缓是怎样的难过。
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里会迸射出那样浓烈的恨意，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
“有些错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获得原谅的。”缓缓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说她不很墨昱珩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活生生的烧死。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最后就换来那样一个结果。
众叛亲离，她什么也没有。
那一切都是拜墨昱珩所赐，她找不到理由让自己去原谅墨昱珩，大方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恨我，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不愿娶我，但是不得不娶我，可是能不能嫁给，又是我能选择的吗？不该将所有的罪过都迁怒道我身上。”
就算成亲之前她确实很爱墨昱珩，可是那又怎样？
他是储君，是太子，可是她只是一个从三品小官家里不受宠的女儿，他都不能抗旨，难道她能吗？
还是说她有那个能力，让皇上随着她的心意给她指一门婚事。
“缓缓，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说着墨昱珩伸手要去抓缓缓的手，被缓缓躲开了，抓了一个空。
过去都是他的错，是他混蛋。
可是他还能怎样，不能再回到过去了，但是他可以保证以后会对她好的。
“以后。”缓缓轻笑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道：“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殿下对赵良娣尚可如此，对我又何尝不可呢。”
这样一个情薄的人，谈什么以后呢？
难道当初他没有给赵良娣许过以后，看看如今赵良娣如何。
若当他以后登基，谁能保证他不会像上一世一样给她随便按一个罪名，然后处死。
有些经历，一次就已经毕生难忘了，何必再去经历第二次。
“不，缓缓，不会我，我绝对不会那样对的。”墨昱珩的心第一次这样慌张。
缓缓的话说得这样的肯定决绝，他是真的怕了。
“殿下不要将话说得太圆满，这世上还有很多的未可知。”她不敢也不可能相信墨昱珩回像前生爱赵良娣一样爱她。
毕竟有些事是印在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缓缓，不要这样，我会害怕的。”墨昱珩想要将眼前的人紧紧佣进怀里，可是看到她的眼神，他有胆怯了。
“害怕？殿下会吗，下令烧死我的时候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害怕。”缓缓差点被墨昱珩气乐，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墨昱珩这样的人会害怕吗？
就像他说的，不要以为他不敢杀了她。
他不是不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而已。
他墨昱珩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只是考虑自己，算计别人。
只要对他自己有利，多杀一个与己无关的人又何妨。
墨昱珩再次被缓缓的话怔住，他下令烧死她？
眼前突然出现那个梦境，梦里的缓缓被绑在大火之中，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还有对他隐含的恨意。
难道她也梦见了吗？
不都说梦是相反的，是不可能发生的吗？
过去就算他讨厌她，想过要杀了她，但是也没有想过要下令活活烧死她啊！
墨昱珩在心里否认，可是那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让他无言反驳。
“缓缓，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对的。”墨昱珩有些颓废的摇头，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是不会什么。
是不会像对赵良娣那样对她，还是不会下令活活烧死那样对她。
“侧妃是她犯了错误，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况我们现在还有孩子。”对，孩子，他们现在有了孩子，很多事都应该先考虑孩子。
他不会那样对她，因为他的孩子不能没有亲身母亲。
就算别人再好，也没有自己的亲身母亲对自己好。
“殿下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犯错。”缓缓的语气有些嘲讽，看着呆愣的墨昱珩，她心中竟有一丝的快意。
她无法忘记前世所经历的的种种，更无法忘记新婚之夜墨昱珩对她说的话，当在大火之中看到她和赵昭时，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是本心最真实的反应。
“那场大火确实是我放的，也确实是我诬陷赵良娣的。”缓缓轻扯嘴角，面上是明媚的笑容，可是那笑容让人看了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对，走之后她来看我，还为我端了一碗毒药，和殿下一样，她也很恨我呢？只不过有那样的结果不是我的错，都是殿下纵容的。”
赵良娣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还不是仗着墨昱珩的宠爱。
若不是墨昱珩给的权利，她赵良娣一个侍妾，有什么资格在她的大婚之夜进入她的新房。
别告诉她这些都与他无关，她不信。
没有他墨昱珩的默许，赵良娣怎么敢对她堂堂太子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