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把酒言欢

“我师傅叫蓝梓轩，江湖人称刀剑双绝。当年，他与罗泰和、于三竿等前辈齐名。他老人家一生醉心武功，尤其是刀剑，都是独步天下。刀是秋风刀，剑是秋雨剑。”

莫歌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他屡次行走江湖，与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交手时，世人都说他的刀法胜于剑法，便流传出一句秋风起，秋雨散的俚语。”

无痕轻轻点头，眼前仿佛也出现那位刀剑双绝的绝世风范。

“我几岁的时候，便被师傅收养，传授刀法。出山时，师傅告诉我，在这世上，我还有一位师兄，他练的是秋雨剑。师傅还说，我的这位师兄，心高气傲，轻易不将人放在眼中。嘱咐我，若他日江湖相逢，尽量不要相认。他老人家害怕，师兄所学的是秋雨剑，会因为那一句俚语而找上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莫歌娓娓而谈，无痕静静倾听。

院落之中，唐七百无聊赖，不时抬头看看坐在房顶的无痕、莫歌，不时又看看在房中相谈甚欢的琴姬、穆雪，心中好一阵失落。

“秋风起，秋雨散。你师傅也算是一位奇人了。一人修炼刀剑，两门绝学还各授一名徒弟，想来，也算是江湖一段佳话了吧。“

无痕轻声道。

莫歌道:“是啊，师父他老人家早就预见了我与师兄之间终有一战，谁胜谁败，他都不愿意看到，可这一战，迟早会来。”

无痕轻笑道:“你们二人确实有颇多相似之处，连穿衣习惯，言行举止，都难分轩轾，实在有趣。”

“师傅少年时，游历江湖，虽被号称刀剑双绝，但风流倜傥，华贵俊雅。身为弟子，对师傅仰慕，于师傅日常言行举止，多有模仿。而且师傅他老人家为人豁达，一直也喜欢我模仿他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所以……”

无痕“哈哈”笑道:“你这师傅如此有趣，着实罕见。”

莫歌缓缓喝了一碗酒，傲然道:“师傅风流倜傥，弟子玉树临风，总不能堕了师傅当年威名！”

说话时，轻轻一甩头发，眼中闪烁，似自己果真便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无痕倒也不觉得奇怪，莫歌的自恋，在他眼中，虽有些做作，但他更多的理解成自信。

一刀在手，江湖我有的自信。

因为，在无痕的心中，有时候也一样。

莫歌有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自恋，无痕有的则是江湖若无我便会寂寞傲然之气，这何尝不也是一种自恋？

唐七仰头看着二人大口喝酒，轻言欢笑，未免羡慕。只恨自己不会武功，纵然能上房顶，那也定是狼狈不堪。

他跟着无痕来桂阳，原本只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的好奇，好奇桂阳的烟花柳巷之地。

可如今，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向往，对江湖的向往。

玉兔西沉，莫歌、无痕欢谈一夜，穆雪、琴姬则沉沉睡去，独有唐七在院中来回彷徨，也是一夜未眠。

天色微明，言开大步而来，看到伫立院中的唐七，躺在房顶的无痕、莫歌，不由一呆。

莫歌、无痕飞身跃下，看到一脸愕然的言开，同时一笑。

“你们俩就在房顶上喝了一夜酒？”

言开似乎不敢相信。

当看到莫歌轻轻点头，又道:“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

唐七颓然道:“他们只管自己快活，哪还管得了他人苦闷？”

无痕笑道:“唐七兄，有佳人相伴，你居然还说苦闷？”

此时，客栈之中，客人陆续醒来。

言开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无痕、莫歌知道，言开这么早赶来，定然有要紧之事。

众人随着言开来到丐帮桂阳分舵，穆雪对这乞丐聚集之地，倒也并不厌弃。

“如今桂阳城中龙蛇混杂，诸位住在客栈多有不便！此处大院，是丐帮分舵所在，诸位若不嫌弃，便先在此住下。有我言开掩护，行事终归方便一些。“

无痕、莫歌觉得言开之言，不无道理。

当即琴姬、穆雪前往后院洒扫庭除，清洁整理。

唐七便陪同二女，一些粗重体力之活，自然由他包揽。

前院大厅中，言开说道:“无痕兄弟所托之事，言某已经下令桂阳分舵所有弟子，明查暗访。但据弟子回报，如今桂阳城中，已经莫名多了不少江湖中人，其中不乏各大门派的弟子。快刀门也于昨日开始，在城中暗中抓人，想必，便是与无痕兄弟所说残图之事有关。”

莫歌道:“血玲珑只是江湖传闻，几百年来不得一见。传闻此物剧毒，但亦能去百毒，拔沉疴，回生死！更为让武林中人为之疯狂的是，只要服用此物，便可陡增百年功力！如此至宝，武林中人谁不想据为己有？想要隐瞒消息，终归还是会天下皆知。”

“百年功力，无痕倒是不想，但无痕既然到得这世间，怎能甘心等死？”

无痕眼中闪亮，说这话时，云淡风轻。

莫歌、言开同时看向无痕，却不料他又露齿一笑，说道:“这江湖若没有我无痕，岂不寂寞？”

两人先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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