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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迎新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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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

“嗯。”

陈凉从包里掏出一封邀请函,“这是学姐交给我的,她知道我们关系特殊,所以让我来把这个给你,毕竟你是我们文学院的客座教授。”

危寒树还没开口,她很快又道:“不过我看警队里真的很忙,你要是没时间就别去了,我会跟学姐解释的。毕竟你是警察,维护治安抓捕罪犯才是首要任务,这些活动不要紧的。”

她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活动做主持人,其实她也希望危寒树能去,可警队的事当然要放在头一位。

如果危寒树说他不去,陈凉也完可以理解。

危寒树道:“是明天晚上?”

“嗯。”

陈凉有些不安,心中隐隐有期待,也有担心。

危寒树笑了笑,“我本来就打算去,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找黄院长弄一张邀请函,没想到你就给我送过来了。”

他把邀请函收下,陈凉不由笑了,又道:“那警队的事呢?”

“都是今天就要解决的事,明天不忙。”

那就好。

陈凉赶紧吃饭,“先吃饭,吃完才有精神忙。今天把事情办完明天才好去看晚会!”

危寒树看她急着扒饭的样子,哭笑不得,“慢点吃。”

明明就很想让他去,还要口是心非地让他别去,生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她太懂事了。

危寒树一边吃一边想,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不要这么懂事……

隔着一道玻璃墙,外面忙碌的人终于停下来,开始“聚众泡面”。

平时一点也不觉得这泡面难吃,可今天看着办公室里面,小两口甜甜蜜蜜吃饭的模样,顿时味同嚼蜡。

“唉,人家都有小女友送饭,还那么有营养,我们却在这里吃泡面,这跟狗粮有什么区别?”

韩连海吸里簌鲁干掉了半碗面,“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啊,让你女朋友也来给你送饭,眼红人家干嘛?”

那人假装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好听,咱们干刑警的几个能好好找女朋友?人家姑娘好端端的,干嘛看上咱们这些‘亡命之徒’?”

“噗——”

韩连海差点把面喷出来,“我书读的少,你别欺负我。那亡命之徒是你这么用的吗?”

“唉,有什么区别嘛,都是透支身体健康,还常常要把命栓在裤腰带上的……哎大海,我想起来了,你女朋友也是南城师大的不是?”

韩连海一听立刻得意起来,“对啊,我女朋友跟陈凉是好闺蜜,就是之前去找陈凉的时候认识的。”

“好啊你个大海!”

一群万年光棍面也不吃了,围上来堵住韩连海,“敢情让你跟着危队去南城师大,倒让你捡了便宜!不行,下次再去办讲座我跟危队去!”

“凭什么你去啊?我去!”

“不行,我去我去!”

……

考试结束了,当晚对第二天的晚会正式彩排了一遍。

一切都很顺利。

伊言第一次看到陈凉穿着那么好看的礼服,在台上笑容端庄,妙语连珠,看得满心崇拜。

“陈凉,你简直太棒了!”

陈凉下来换了衣服,把礼服小心地收好交给办公室的人,“我给你留了个前排的位置,就在危警官后面,明天晚上来看晚会吧!”

学校的领导、老师们自然是坐在第一排的,危寒树作为客座教授被邀请,位置自然也和他们在一起。

陈凉给伊言留的是学生观众席里最好的位置,伊言高兴得不得了,“危警官也会来啊?太好了。不知道大海……”

陈凉道:“他说今天就能忙完,如果明天韩警官也有空的话,应该会一起来吧?”

伊言也好几天没见到韩连海了,听到这话心情振奋了许多。

林木忽然从后台走过来,朝陈凉道:“对了陈凉,有件事通知你。我们这场晚会决定评选最佳女演员,无论是小品演员话剧演员还是歌舞演员,包括你这个主持人,都可以参加评选。评选是用微信投票的,你可以提前拉拉票。”

陈凉想都没想就推辞了,“谢谢学长,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在学校认识的人不多,拉票也没什么用。”

况且,她并不在意什么最佳女演员的名号。

林木笑道:“陈凉,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别说你刚进学校就成了校花,多少人到现在还对你军训的照片惊为天人。只说你最近这段时间的排练,你知道其他学院的人都在背地里怎么夸你吗?”

陈凉愣了愣。

这句话有些熟悉,她听过。

当初谭金鸿她们诬陷她的时候,就经常说——“你知道学校里的人都在背地里怎么说你吗?”

一个“说”,一个“夸”,天差地别。

她毕竟还是做到了,虽然做主持人耗费了她很多时间和精力,但她没有白费工夫。

陈凉感激地看他,“谢谢学长,我知道了。”

林木拍拍她的肩膀,是加油鼓劲的意思,而后又去后台查看情况了。

伊言笑嘻嘻的,“陈凉,我觉得你这个学长,好像……”

“打住!”

伊言真是越来越八卦了,看见有男生跟她多说一句话,就觉得人家喜欢她。

上次是林焰阳,这次又是林木。

伊言妥协,“好好好,我知道你对你家危警官忠贞不二,对别的男生喜不喜欢你的事一点也不想听。可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没胡说。”

陈凉没放在心上,“知道啦,咱们走吧。”

后台,邱双莹从别人手里接过陈凉的礼服,“让我来收吧!”

说罢抱着礼服往更衣间去,弄得那个人莫名其妙,“奇怪,她还不知道她快被赶走了吧?居然这么勤快……”

……

迎新晚会即将正式开始,陈凉正在后台化妆。

她的皮肤底子很好,化妆队的人活儿很轻松,重头戏都在她的头发上而已。

陈凉是短发,发型不是很好弄。

好在不是那种短到耳朵边的,陈凉的短发好歹到脖颈,化妆队的人把她的头发都往后梳,又用了不少小黑夹,顺利梳成了一个光洁的揪,而后在那个揪上安了个高高的假丸子头。

一个简洁大方的盘发顿时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样就好,她本身的头发太短了,如果要搞得很复杂,一会儿掉下来反而难看。你们看,她的脸型没有死角,这种大光明的盘发也能撑得住。”

发型本身很普通,可配上陈凉那身水蓝色闪着钻光的长礼服,显得优雅大方,活脱脱就是一个冰雪女王。

施萧红看了很满意,“快,快把披肩拿来!”

叫了好几声,没有动静。

施萧红皱起眉头,“披肩呢?”

一个女生被推出来,“学姐,昨晚礼服是双莹负责收的,应该找她要啊,我不知道披肩在哪。”

“邱双莹人呢?”

“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

施萧红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邱双莹一直对陈凉打败她成为女主持的事愤愤不满,现在她和礼服的披肩一起消失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

看着陈凉裸露的双肩,施萧红直皱眉头。

她怎么早没看出邱双莹竟然是这种人,她可真够恶毒的,没有直接拿走礼服而是把披肩拿走了,难道就让陈凉这样上台吗?

空荡荡的艺术馆,空荡荡的舞台,她非冻得说不出话来不可。

“怎么回事?”

林木听到消息到化妆间来,看到陈凉穿上礼服的模样,愣了片刻,“我听说礼服的披肩不见了?”

施萧红有些着急,“估计是双莹心怀不满把披肩拿走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总不能让陈凉穿得这么单薄上场吧?

也有跳舞的女生穿的很单薄,可人家只要上场几分钟,陈凉却要主持整场晚会一共两个小时啊!

她看起来那么瘦弱单薄,听说前次就感冒了,这次是正式演出决不能出错。

林木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有了,我记得后台应该还有不少别的礼服,那些礼服上说不定有披肩。萧红,你找几个女生去更衣间看看,如果看到合适的披肩没人用就拿来,如果有人用也可以商量着借来,毕竟别人的节目用几分钟就结束了。”

施萧红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办法,那我立刻叫人去看!”

……

“什么?!”

坐在观众台上的伊言,气得差点跳起来。

她这一声有点响,坐在旁边的人朝她看过来,因为是别的专业的,伊言只好只好赔笑脸。

可她再看一眼手机屏幕,还是气得不得了。

刚进场正要落座的危寒树,正好看到伊言,“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座位刚好在伊言前面。

伊言赶紧拉他坐下,“危警官,你来得正好。你看啊,陈凉在后台给我发的微信!”

危寒树看了一眼屏幕,陈凉发了一句文字消息:邱双莹带着我的礼服披肩消失了。

“我看过她那件礼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单薄了。别人都在裙子里面穿厚厚的裤袜,陈凉不能穿,因为她裙摆下半部分是透明的,穿了裤袜不好看。”

伊言很着急,“这个邱双莹实在太过分了,那件礼服没有披肩就没有一点热气了,陈凉怎么受得了?”

今年冬天,陈凉都不知道感冒多少次了。

一个一着凉就感冒的人,邱双莹这回真是找准陈凉的痛脚了。

危寒树蹙起眉头。

……

“不行啊,这些披肩都不行,什么大红大绿的。”

众人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披肩回来,都被施萧红否了,不是太艳就是太土,要么就是质感太差。

林木听得直皱眉,“好了,不要要求那么多了,差不多不就行了吗?要是没办法保暖,陈凉在台上未必能撑过场。”

尤其今天的风那么大,呼啦啦地从天窗缝隙里袭入艺术馆,格外湿寒。

“怎么能差不多呢?”

施萧红不肯妥协,“你知道原来的披肩是什么样的吗?是白色的,非常有质感,和陈凉这件礼服非常配。这件礼服是很辛苦才能租到的,你拿那些花花绿绿的披肩配,就完体现不出美感了。”

林木诧异于她当众反驳自己,毕竟他才是学生会副主席,代表主席团负责这次的活动,当然要听他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如果找不到邱双莹找不到那件披肩,只好让陈凉穿这些普通的,总比上台挨冻要好。”

“不行,我……”

陈凉忽然站起来,“学长学姐,你们别吵了。”

众人都看着她。

一个是学生会副主席,一个是办公室的部长,都是领导,他们两吵起来谁也不敢插嘴。

陈凉倒是胆子大,敢出这个头。

陈凉抱歉地看了林木一眼,“学长,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听萧红学姐的。学长,你毕竟是个男生,不太懂女生的审美,萧红学姐说得对,这些披肩和礼服……真的不搭。”

她站在了施萧红一边,倒让施萧红有些意外。

陈凉是林木重新找回来的,她应该和林木关系更亲近才对。

好在林木虽然被反驳了,也不觉得生气,因为陈凉给的理由是“男生不懂女生的审美”,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林木只好道:“那你说怎么办?”

陈凉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硬扛了。放心,我一定会完整地主持场,不会出错的。”

此言一出,在后台的所有人都对陈凉刮目相看。

一个聪明又漂亮,又有主持才能的女生,还有这种不怕苦的韧劲,实在罕见。

人们一般都默认美女是娇气麻烦的,可这不代表他们遇见一个不娇气的美女会不欣赏。至少这一刻——

没有一个人不欣赏陈凉。

……

音乐响起,聚光灯打下。

一对主持人面带微笑,携手而出。

当看清陈凉的模样时,西装革履的男主持小冬瞬间成了陪衬,陈凉提着裙摆翩翩而来,如同电影里的冰雪女王。

化过妆的脸在灯光照射下,比平时多了一分优雅和妩媚,裸露的肩膀白得反光,在开口前,她看了危寒树一眼。

有他在,她就觉得无比心安。

虽然她终究还是这样单薄地上场了。

“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开场白刚刚说完,底下就响起一阵惊雷般的掌声,黄院长坐在危寒树旁边,悄悄在他耳边道:“你看我们院的陈凉,多好看。”

危寒树还没来得及回答,黄院长又转头和另一边的吴副校长炫耀,“你看,那个女主持是我们院的陈凉,多大气!”

危寒树哭笑不得。

他的目光很快又落到陈凉身上,看到她迎着寒风毫不畏惧,谈吐大方的模样,和平时在他面前的娇羞完不同。

这样的她,很特别。

犹如一轮明月,所有的闪光点都是她的陪衬,又如东方日出,正在冉冉升起。

坐在后排的伊言激动不已,“我们家凉凉好美啊……”

“我们家伊伊也很美啊。”

身旁的人搂住伊言的肩膀,伊言吓了一跳,才发现是韩连海。

韩连海不好意思道:“我刚处理好警队的事,来晚了。你旁边刚好有个空位,我坐一下应该没事吧?”

伊言把头靠在他胸口,“管他呢,谁先坐了就是谁的。大海,我好感动啊,陈凉真的好优秀,我觉得自惭形秽。”

韩连海嘿嘿笑,“那有啥,你也不差啊!再说了,我天天跟着危队进进出出,我也没自惭形秽不是?”

伊言抬头看了看韩连海,又看了看前面的危寒树,危寒树坐得笔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陈凉看。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有道理。”

韩连海:“……”

他就客气客气,伊言还认真了。

……

“……请欣赏由松涛剧社带来的话剧——雷雨!”

一声惊雷的音效响起,灯光暗下来,陈凉赶紧退场到后台躲着,有人飞快给她披上外套。

“谢谢。”

陈凉裹紧了外套,施萧红又让人送暖身贴来给她,“陈凉,你把这个贴在腹部和腿上,这样会暖和一点。”

陈凉笑着接过来,“好的,谢谢。”

她身上礼服遮挡的位置,已经贴了不知道多少个暖身贴,还是阻挡不住一字肩礼服的风,从宽大的领口灌进来。

男主持小冬倒了杯热水给陈凉,“你还好吧?我看你下来的时候握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

陈凉没有逞强,只是笑着抱怨了一句,“是啊,今天可真冷。不过期末考的大关都过了,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男主持小冬也笑,“我可真佩服你,要是让我只穿那么点在台上主持,我怕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穿了衬衫和西装,其实衬衫底下还有保暖内衣,和陈凉比他算穿得很多了。

就这样,陈凉靠着台上表演节目的空档取暖,硬是撑到了整场节目后期,她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像冻得有些发肿。

幸好是长裙,站在舞台上应该看不出来。

“好在已经到尾声了,走吧,咱们该上去了。”

陈凉脱下别人好心借给她的外套,提着裙摆朝台上走,每走一步她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撑住。

可就在最后致辞时,还是出了差错。

“今夜,首先让我们感谢在台上努力演出的大一同学们,他们用勤奋的练习为我们带来了精彩的视听享受,让我们——”

陈凉正在说结束语,忽然台下投来一团黑影,等她看清那是一束花的时候,花束已经直直砸在她脑袋上。

额头一阵刺痛,接着,有什么粘腻的东西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台下传出惊呼之声!

陈凉顿了顿,没有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去看那束花掉到哪里了,只是不到两秒的停顿,她快速反应过来——

“让我们所有人,感受到校园集体的温馨。作为今天的主持人,也作为一名观众,我为他们感到自豪,请大家对他们致以热烈的掌声!”

台下一片静默。

观众们看到的是,造型精致、容貌美丽的女主持人,被一束花砸破了头。

她的头发乱了,额头上流着血,可她依然带着优雅的笑容,把她的台词说得自然又连贯,毫无破绽。

好像她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

“啪、啪啪。”

孤单的掌声从第一排的座位响起,危寒树勉力克制自己坐在原位,为陈凉的处变不惊而鼓掌。

一石激起千层浪,掌声雷鸣般响起。

只是这掌声到底是给参加表演的人,还是给陈凉的,没人说得清楚。

有人看到一旁的电子屏幕显示有女主持人的名字,开始有节奏地大呼:“陈凉!陈凉!陈凉!”

台上两个主持人对视一眼,男主持小冬看到陈凉的正脸,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这样了陈凉还站得住,她简直镇定到不是人。

本来晚会进行到现在该散了,可底下的观众还在喊陈凉的名字,引得前排的领导频频回头看,这是陈凉他们先前没排练过的场景。

她正想着该怎么办,只见小冬上前一步,“同学们,安静一下,请听我说。”

底下渐渐安静下来,小冬即兴发挥,“其实今天除了要感谢参与演出的人员之外,我在这里特别要感谢我的搭档陈凉。大家知道吗?开场前她礼服的披肩不见了,所以她今天程只能穿着单薄的礼服裙主持。”

“她握着话筒的手是颤抖的,可她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刚才,有激动的观众不小心把花砸到她头上,她还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让这场晚会圆满结束。”

“可我觉得,这并不影响这场晚会的圆满,反而证明了我们的努力,我们的坚持。这也是我们南城师大的校训,励志笃行,带着先辈的期望,新一代的我们会做得更好!”

“好!”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

“我要去看陈凉!危警官,你要去吗?”

晚会一正式结束,伊言就坐不住了,赶着要去后台看陈凉。

危寒树摇摇头,对着正走出艺术馆的人群里精准地一指,“大海,刚才就是那个人故意把花砸在陈凉头上的,把她抓回来。”

韩连海朝人群中一看,下意识服从命令,“哎,这就去!”

伊言望着他走去的方向,“是……有人故意砸的?”

刚才情况不明朗,男主持说是不小心砸到的,伊言就信以为真了。

危寒树摇摇头,“你先去后台,把陈凉带出来,我带她去医院。”

后台大部分都是女生,现在那些退场的女演员们正在卸妆、更衣,他不方便进去。

伊言连忙应了一声,冲到后台的时候,看到化妆间一群人围在一起,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陈凉在里面。

她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脸色很不好。

那群人正盯着化妆队的人帮陈凉清理脸上的伤口,有人拿着镊子,在陈凉额头上夹刺,“我靠,这人也太不长眼了,玫瑰花哎就往别人头上砸!他不知道玫瑰花有刺吗?”

“就是,都是送花的,哪有砸花的?这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

伊言忽然扒开人群,大家都盯着她,伊言忙道:“不,不是我说的,是危警官说的!危警官让我把陈凉带出去,他让大海去抓砸花那个人了!”

施萧红忙道:“抓到了吗?”

伊言:“应该抓到了,陈凉的伤怎么样?”

举着镊子的人停了手,“还好,伤口不大,我稍微给她清理了一下,还是得去校医那边处理。”

“这会儿校医早就关门了,危警官说带陈凉去医院!”

伊言说着,上去扶陈凉,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完暴露了陈凉和危寒树的关系。

陈凉有些头晕,施萧红赶紧扶着她另一边手,“大家一起出去吧,既然故意砸你的人抓到了,我们也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过分,欺负我们文学院的人!”

施萧红到底是学生会的干部,时刻把荣誉和尊严放在第一位。

陈凉听着她的话,却莫名觉得暖心。

伊言也是刚发现,短短十几天,陈凉已经和学生会的人融为一体,不再是被排挤的人了。

众人扶着陈凉出去,看到危寒树和黄院长都在,而韩连海手里抓着一个人,竟是邱双莹!

“双莹?你跑哪里去了?”

“你把礼服的披肩弄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早就等着兴师问罪,看到邱双莹忽然出现,都围上来问东问西的,邱双莹从始至终低着头。

伊言忽然觉得不对,“大海,该不会故意拿花砸陈凉的,就是邱双莹吧?”

韩连海点点头,这下施萧红等人几乎要炸了。

“邱双莹,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你偷偷把披肩带走让陈凉冻了一晚上你知不知道?你竟然还拿花砸她?”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院长,你看陈凉脸上的伤,她长得那么漂亮,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今天的晚会好不容易顺顺利利地下来,差点最后被邱双莹毁了,要是陈凉当时没克制住,那我们文学院的脸往哪里搁?”

黄院长看了看陈凉的伤势,陈凉道:“黄老师,你别担心,其实没那么严重。”

说着看向危寒树,自觉地被他拉过去,护在身前,“黄院长,邱双莹当众攻击陈凉,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同学不和了,这是校园暴力,是故意伤人。我让人把她带回警局,你没意见吧?”

一直低着头的邱双莹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危寒树,后者却没有施舍她半点注意,仿佛根本看不见她这个人。

她一直仰慕的危寒树,居然要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我不去警察局,我不去!哪有这么严重,她又没受什么伤,我不去警察局!”

她拼命挣扎,韩连海一只手就制住了她。

黄院长有些为难。

施萧红等人现在恨不得把邱双莹千刀万剐,都希望黄院长同意,一个个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黄院长更加为难了,“小危,你这样我也很难办啊,邱双莹毕竟也是文学院的学生……”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危寒树,把希望投向了陈凉。

陈凉实在太累了,今晚她能一直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寒树,你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好,这件事……黄老师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对吗黄老师?”

陈凉果然是个懂事的人。

黄院长十分感激,“对,小危啊,你先送陈凉去医院,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好的,不麻烦你们警队,行不行?”

危寒树看了一眼邱双莹的方向,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带着陈凉出去了。

伊言本想跟着,被韩连海拦住了,他放开邱双莹,“黄院长,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

说罢带着伊言走出去。

伊言气急败坏,“陈凉受伤了,你没看见吗?你怎么不让我跟危警官一起去医院陪她?”

“人家小两口在一块儿,你当什么电灯泡?”

韩连海得意道:“你平时那么聪明,难道没有注意到,刚才陈凉喊危队什么?”

“什么啊?”

伊言漫不经心地回想,忽然正色起来,“……寒,寒树?妈哎,他们两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韩连海忽然想起,元旦那天早上他去危寒树家里,看到床单上那一片血迹……

“可能他们两已经到了更深刻的地步,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件事他绝不能主动告诉伊言,否则伊言一定会骂他是流氓。

……

市医院离学校很近,危寒树挂了一个急诊,很快就有医生来给陈凉处理。

“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事,这些刺都取出来了,划破的伤口也很小,不用缝针。”

医生温吞道:“我开一些药,回去早晚外敷就好了。倒是你这发烧得挂一瓶水,赶紧去吧!”

她居然发烧了。

危寒树道:“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么?”

医生摇头,“那倒不是。伤口没有这么严重,应该是病人着凉引起的发烧。”

看来还是礼服的问题。

危寒树脸色沉下来,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轻易放过邱双莹。

要不是她,陈凉也不会弄成这样。

陈凉虚弱道:“谢谢医生。”

……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危寒树扶着她坐下,正打算出门,一个看起来成熟干练的女医生出现在门口,“危警官?”

陈凉抬头看过去,正好和那个女医生对上目光,她长得很漂亮,带有攻击性的那种漂亮,属于御姐类型。

比如此刻,她的眼睛里充满探究的意思,有些不怀好意。

危寒树看到她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女医生双手抱臂,倚在门边,“怎么,不认识我啦?你又带人来医院了,这次是嫌疑犯,还是受害人?”

说着夸张地打量陈凉一眼,“嗯,看起来像受害人。”

一朵柔弱的小白花,又漂亮又乖——年纪还很小。

危寒树嫌她话多,不耐烦道:“你很闲吗?如果很闲的话,麻烦去帮我买份饭,我要在这里陪她。”

女医生松开抱在胸前的手,一脸“你居然敢指使我去买饭”的表情。

陈凉看了越发莫名其妙。

这个女医生和危寒树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我去给你们买饭。小姑娘,你爱吃什么啊?”

她前一秒还不情不愿的,后一秒立刻变了脸,笑眯眯地问陈凉的喜好。

陈凉搞不清楚情况,又不好现在问危寒树,只勉强微笑道:“我不挑食,麻烦你了。”

还算懂礼貌。

女医生心里这样想,自己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礼貌,轻哼一声拔腿就走了。

陈凉简直怀疑,她真的会帮他们买饭吗?

她打量了一眼危寒树的脸色,危寒树正好看向她,“你是不是想问她是谁?”

陈凉想了想,那个女医生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大,总不会是前女友什么的,“嗯,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做刑警的,难免会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关于他工作方面的问题陈凉不想多干涉。

危寒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是我姐。”

“什么?”

陈凉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

……

过了很久饭才买回来,而且是三份。

“我也还没吃晚饭。”

女医生自说自话,打开一份餐盒自顾自地吃,危寒树帮陈凉开了一份餐盒,递给她掰好的筷子,“吃吧。”

三个人一起坐在医院吃饭,气氛有点诡异。

陈凉老老实实吃自己的饭,假装她不知道这是危寒树的姐姐,也不知道他们姐弟俩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可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被女医生胸前的名牌吸引了,上面写着危寒筝——她的名字。

危寒筝挺了挺胸想让陈凉看得更清楚,她裹在白大褂里的双峰十分傲人,陈凉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危寒筝正得意,忽然瞥了一眼陈凉的。

小丫头看起来瘦瘦的,发育的还不错嘛。

她扒拉着米饭,“他告诉你了吧,我是他姐姐。那你呢,小姑娘,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他不仅送你来医院还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陈凉努力吃饭,想尽快结束诡异的气氛,被危寒筝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无奈。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她何必多此一问?而且——

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去问她弟弟么,为什么要问陈凉这个外人?

果然,陈凉还没开口,危寒树及时打断,“她是我女朋友。问完了吗?问完了赶紧吃饭。”

吃完赶紧走。

危寒筝当然听得出他言下之意,没意思地嗤了一声,“怎么,还怕我欺负你小女朋友啊?你长这么大好不容易谈一次恋爱,我不帮你把把关怎么行?”

“小姑娘,你还在上学吧?哪个学校的,家在哪里啊,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的问题是陈凉最难堪的问题。

危寒树甚至没有给她时间难堪,已经冷了脸,“还轮不到你来查户口吧?”

查户口是警察的特权。

这两人明明是亲姐弟,看起来剑拔弩张的。

“ok。”

危寒筝做出妥协模样,端起自己的饭,“既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你们慢慢吃,不打扰了。”

说着还真走了,穿着白大褂的背影风姿绰约,曲线玲珑。

陈凉:“……”

如果危寒树不说,她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他的亲姐姐,姐弟俩完不是一个风格。

危寒树解释道:“不用搭理她。她在美国念了七八年心理学,最近才回国在市医院做精神科主任。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她本身就有精神疾病,可惜医者不自医。”

这么年轻就能做主任医师,她的专业水平一定很高,不可能是危寒树说的本身患有精神疾病。

不过……他姐姐是这样的人,那他的父母会是什么样?

陈凉莫名紧张。

危寒树道:“给你辅导员打个电话请假,今晚别回宿舍了。你的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回去连个照看你的人都没有。”

她寝室里都是些什么人,危寒树心里有数。

陈凉张了张嘴,“那……”

“晚上去我家睡,方便照顾。”

陈凉立刻闭上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该惹人误会早就误会了,也不差这一次。

陈凉舒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现在放寒假了,可是我妈妈那边……她应该还没这么快恢复。我打算在学校旁边租一个小房子,先度过这个寒假再说。”

“嗯。”

危寒树点头,“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房子我帮你找。”

------题外话------

不回家的寒假,就是腻腻歪歪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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