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惨烈战斗

弗拉基洛夫给雅科夫和伊万分配了五名士兵，他们将作为一个战斗小组来进行作战。雅科夫将自己的新下属召集起来，他看了看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头发半百的老兵，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个子，还有两个扔进红军士兵中毫不显眼的家伙，以及一个女卫生员。

“我是雅科夫少尉，我身边这位是伊万少尉，狙击手，下面你们也介绍下自己吧！”雅科夫看看伊万没有想要讲话的样子，只好自己上场。

“马克西姆，军衔中士，第23步兵师师属炮兵营！”老兵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接着是瘦弱的小个子“我是一等兵门沙克，坦克通信兵，我们的坦克被击中了，车长他们都死了...”

“一等兵列夫米拉，这位是尼涅尔，我们都是从机械化第11军第29坦克师调过来的！”两个普遍士兵也做了自我介绍，最后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到女卫生员身上，自苏联建立以来，就一直提倡男女平等，这种精神也体现到了苏军部队中，在世界各国之间，苏军部队中的女性比例和人数都是最多的，不过雅科夫他们之前也就是远远看到一些女兵，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

女兵捋了捋垂在眼前的短发，站直身子向雅科夫敬礼道:“米莉亚·彼得洛夫娜·别列科夫，军衔下士，原属第204摩托化师战地医护队，向您报告，雅科夫同志！”

“咳咳...你好，米莉亚同志！”雅科夫见大家已经介绍完了，就开始分配任务，“时间很紧，同志们，我们必须把战壕再挖深半米，然后加固前面的沙袋！”

几个人很听话的抡起铲子，开始修筑工事，雅科夫见状点了点头，这些士兵虽然都是部队被打散了的残兵败将，但还是很服从命令。米莉亚也拿着铲子，以丝毫不慢于男性士兵的速度挖着战壕。

一群工兵抬着箱子来到战壕前方，他们准备在整条战线前面布雷，同时，后方也运来了大量的武器和弹药，捷格加廖夫机枪被架了起来，机枪手拉了下栓，检查了一下机枪。除此之外，后勤部还给每个人发了一瓶莫托洛夫鸡尾酒，最后，4支又长又大的步枪被抬了上来，这些步枪的子弹也很粗，这是苏军才缴获的德制反坦克步枪pzb-39，说真的这些步枪很好用，可以有效弥补步兵缺乏反坦克武器的问题，同时这种步枪打人也很凶残。雅科夫心有余悸的想，如果6月21号晚上穿过树林时挨的是这种步枪的子弹，那么他肯定已经死了。

在做好战斗准备后，苏军开始在战壕里休息，几天的惨败让苏军士兵们都有些沉默，战前宣称“战无不胜”的苏联红军在短短几天内被德军打的大败，几乎每条线都没有取得胜利，这样强烈的反差让苏军士兵们都有些幻灭。整条战线上的气氛都有些凝重。弗拉基洛夫带着两个士兵正在巡查自己的防区，他看到士兵们情绪低落，感到十分忧心，正巧走到了雅科夫这边，看到米莉亚后，他眼睛一亮，跳进战壕里，“米莉亚同志，你会唱歌吗？”

米莉亚正在将子弹压入冲锋枪弹夹，闻言站了起来，点点头:“报告弗拉基洛夫上尉同志，我会的。”然后她凑近点问:“上尉同志是想让我唱首歌吗？可是我现在没有乐器啊？”

“没关系，你就清唱好了！”弗拉基洛夫重现爬出战壕，他高声大喊:“红军战士们，德国佬不来我们就休息！现在让米莉亚同志为我们唱一首歌，大家说好不好？”

“好！”下面人一听说有歌听，都鼓噪起来，大家鼓着掌欢迎米莉亚的演唱，有人在底下大喊:“来首喀秋莎！”

米莉亚羞涩一笑，她也爬出战壕，理了理已经变得有些皱的军裙，“既然大家这么期望，我就来一首喀秋莎吧！”

由于没有乐器，她开始用嗓音来度过前奏，然后熟悉的歌词从她嘴里唱出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的柔曼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

随着歌声飘扬在防线上，弗拉基洛夫欣慰的看到士兵们的情绪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惊惧与绝望从他们脸上消散，这些士兵们也不再沉默寡言，他们开始小声的交谈，来自各支部队的士兵们逐渐的融入在了一起。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米莉亚唱完歌曲后，一辆gaz61吉普车从前方开了过来，副驾驶上的士兵躺在座椅上，额头上有一个血洞，车子后部的机枪则被拦腰削断，同时被削断的还有坐在后部的一个士兵，当车子经过雅科夫这边的战壕时，他清楚的看到后座位上只剩下下半截身子的尸体，车子绕过战壕开到后方后，司机从车上下来，“弗拉基洛夫同志，德国人上来了！”

弗拉基洛夫拿起枪，大喊了一声:“准备战斗！”苏军步兵们迅速的收起干粮，书籍等日用品，大家开始做最后的检查和准备，反坦克步枪和捷格加廖夫机枪被架起来，手榴弹后盖也被拧开放在身边。

德国人再次开始炮击，猛烈的大炮开始引爆苏军布置在前线的地雷，然后向后延伸，那些把武器架起来的士兵又不得不把武器艰难的取下来以避免损毁。弗拉基洛夫冒着炮击的火光看到了这一幕，他摇了摇头，“还是太没经验了啊！”他心里想到。

德国人的炮火开始覆盖战壕所在的区域，雅科夫他们都把头埋下去，躲在战壕里静静的等待着炮击的结束，一股混合着火药的热浪开始在战壕中蔓延，冲的雅科夫的鼻子痒痒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敢动，就在刚才，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飞进了他们的战壕中，提醒着他们，这种大号焰火拥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不知过了多久，德国人的炮击总算结束了，雅科夫从战壕弹出头来，他们面前的这一片土地已经变得犹如被流星雨袭击过的月球表面一般。一名苏军士兵似乎是感到气闷，他仰着脖子朝天大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手脚并用的爬出战壕又向前爬行了几步，然后从嘴里猛地喷出一堆夹在着内脏块的黑血，他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极度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即便医务人员压着他也无法制止他，他就这么在一大群苏军士兵面前挣扎着，直到无法动弹。救助他的医务人员回头朝着自己的战友摇了摇头，拎起医疗包跑了回来。

雅科夫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他很庆幸自己的战斗小组没有减员，不过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惨叫声从相邻的战壕中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偶尔有人抬着担架把一具重伤或者是已经死亡的人员抬出来，一个苏军士兵就这么傻站在战壕外面，旁边人冲他大喊，他却毫不理会，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直到医务兵把他带走。

身后有人拍了雅科夫一下，他转过来，弗拉基洛夫正在他身后的战壕上面蹲着，手里夹着根烟，“7号战壕正中一发炮弹，里面的人死了！”他深吸了一口烟，把还剩下半截的烟头扔在土地里，“你们小组现在去那个战壕守着，这里我派别的人来！”

雅科夫很不情愿离开战壕，但是命令所在他也没办法，他带着武器和自己的下属们进入到7号战壕。这里面糟糕透了，血浆喷洒在战壕的墙壁上，让整个战壕都变的肮脏无比，一具无头的尸体爬在战壕上面阻挡了射击视线，雅科夫他们只能把尸体搬走，战壕里面还躺着两具尸体，这三具尸体还算是比较完整的，其他的就是一些残肢断臂了。

此时也没有时间让他们收拾战壕了，雅科夫他们把武器放好就准备战斗了，远处已经能看到缓缓前进的德国坦克以及跟进的步兵。

苏军阵地上静静的，只有偶尔传出来的步枪响声，那是狙击手在狙杀德军士兵，雅科夫往周围的伊万诺夫那里看去，发现他并没有开枪，“伊万，你在等什么呢？”

伊万摇了摇步枪，“我要干掉个大家伙，至少也要是营长级别的！”雅科夫不再理睬他，将注意力转移回来，他看了看自己战壕里的几个人，老兵马克西姆将机枪架起来，米利亚则负责装弹，急救包已经放在她脚边了，这样如果有人受伤她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至于通信兵和另外两个人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雅科夫见状点点头，这批人都不是新手，他们都经历过战火的考验，至少能向敌人射击。

随着德军越来越近，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灰色涂装的坦克在前面开道，后面跟随着同样穿着军舰灰的军装的德国步兵，他们个个头戴着5钢盔，端着枪跟在坦克后面，显得杀气腾腾。德国坦克在前线展开了一条2公里宽的进攻线，即便已经看到不止一次这样的攻势，雅科夫依然为此感到震惊。

“开火！”命令声中，苏军阵地上冒出一片火光，德军步兵纷纷倒下，然而雅科夫却知道，对方仅仅只是趴下来了而已，这一轮射击恐怕根本没杀伤几个人。不过只要步兵趴下就好，坦克如果继续前进就会逐渐与步兵脱节，即便坦克选择停在原地射击，掩护步兵的视线变矮也会让苏军反坦克兵有更多的机会去炸毁坦克。

果不其然，阵地上开始有苏军士兵爬出战壕，然后匍匐着前进，手里拿着反坦克手榴弹或是莫托洛夫鸡尾酒，这时苏军的机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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