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所说的大义灭亲,一般都是长辈大义灭晚辈。
若是长辈犯错,主流思想上,晚辈是不能去举报长辈的。
即使你的举报,制止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大案,但晚辈举报长辈,也会被认为是不孝。
舒颜举报了二姑、二姑父,村民们便觉得舒颜过于狠心了。
一句话,谁都可以举报舒芳,但是舒家的晚辈不行。
不过,舒颜即使明白村民们的想法,也懒得去辩解。
这些愚昧的人,跟他们说也是白搭。
还显得心虚。
何况,不论在哪个年代,有钱就腰杆硬。
现在下桥村的首富就是舒颜家,村里每家每户,都盼着每月从作坊分点红利呢。
心里对舒颜再多的不满,见到她也得憋着,还得要欢欢喜喜地主动打招呼。
若是舒颜一文不名,即使她所做的一切都符合这里的主流思想,一样会被人挑剔、批评。
舒颜早看清了这一切。
可惜文家的妇人似乎还不明白,还想用语言攻击舒颜。
舒颜直接拿起搁在墙角的大竹扫帚,朝着这群妇人挥过去,
“滚!一群黑心肠发灾难财的奸商,别脏了我家的地!”
文家几个妇人狼狈地抱着头,跑了出来。
村民们虽然觉得舒颜不该举报自家长辈,但也讨厌卖霉米坑人骗钱的文家人。
跟着舒颜起哄,说各种难听话的都有,臊得文家几个妇人头都抬不起来。
严婆子一见主力走了,不甘心被扫把赶出来,大声嚷嚷道:
“文家是活该被抄,可是你大哥没卖发霉的米,却因为你诬告他,害他连官职都丢了。”
黄氏红着眼眶道:“就是!我适哥儿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人瘦了几圈,都是……”
“都是他自找的!”舒颜没好气地打断黄氏的话,
“你以为来查案的青天老爷,眼睛是瞎的吗?舒适没犯错,会将他的官职停了?”
“他发的那篇公告,说舒芳他们卖的米没事,又哄了多少人去买米?多少人吃完上吐下泻?多少人鬼门关走一圈,差点送了命?”
“他不是收了舒芳的贿赂,包庇奸商;就是愚昧蠢笨,错信亲戚。
这两样,无论哪样,都说明他根本不够格当这个官!”
“对!说得好!”
舒颜才说完,就听到旁边好几人给她点赞,还用力鼓掌。
侧头一瞧,原来是在书房里学习的那些学子们。
外公颜正梁、二舅、三舅,小舅、大表姐夫华浚才、小姑父计长天、以及几位表哥,都站在门口,表示对她的支持。
严婆子气不打一处来,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计长天道: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猪!成天到我家来打秋风,你有什么脸说我家适哥儿!”
计长天被说得脸红到脖子,支吾道:
“一桩归一桩,我觉得颜丫头说得对,不能因为受过岳母您的恩惠,就恶意诋毁她。”
“我呸!要你出来说个屁啊!你是什么东西!
当了官还是中了举?人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要你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蒜!”
严婆子素来看不起这个小女婿,骂起话来毫不客气。
一群男人见计长天受辱,却不方便与严婆子一个老太太辩驳,都皱眉抿嘴,十分无奈。
严婆子十分得意,双手叉腰,还想再骂。
舒颜冷冷地道:“严奶奶,天下人评天下事,你既然把事情拿出来说,小姑父自然可以评价。
何况小姑父欠你的银子,都算上利息还给你了,打秋风这个词可就用不上了!
我还要烧菜,懒得跟你废话,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不走,我就关门放小豹子。”
最后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严婆子跟黄氏两人,立即一溜烟跑了。
舒颜走到门口,对外头看热闹的村民道:“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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