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舒顾江逸舟三人到县衙,却扑了一个空。
不止是下桥村颗粒无收,整个酃县的田地都是如此。
李县令也在雨停后的第一时间,乘着轿子到各乡镇村视察,入夜才回府。
第二天又马不停蹄的召集酃县的乡绅开会,应对今年的灾情。
李县令慷慨激昂的说完,轮到各位乡绅发言。
乡绅们也一个个感慨感叹,纷纷做忧国忧民状,但没有一个人谈到,如何实际解决此次灾情。
李县令怒了,直接点了张员外和李财主的名:“二位,今年颗粒无收,百姓们无法过冬,你们有何办法相助本县民众?”
这两位是整个酃县拥有土地最多的乡绅。
被点名的张员外不得已,轻咳了一声,道:“减免田税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我能帮的也就是少收些租子。”
“但是早稻歉收之时,我就已经减了租子,这晚稻嘛,我只能答应减三成,没有余粮的,按现在的米粮价折算银子交租。”
李财主是最爱跟张员外比较的,一听这话就立即表示:“李大人,我李某可以减去五成的租子,余下的可让佃户签下欠条,待明年丰收之时再补交。”
“两位高义!”李县令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追问道:“但是这税粮又该如何呢?”
我在意的是你们的租子收不收得上来吗?
我在意的是田税呀!
那才是我的政绩!
刚才附和着减田租的乡绅们,立即闭口不言了。
县令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想让他们将今年的田赋垫上,好保证他的业绩呀。
见无人应答,李县令就索性挑明:“今天请各位桑梓过来,就是想向诸位借粮过年,待日后丰年,必定归还。”
“晚稻田税约一万七千四百石,请诸位援手!”
李县令说着朝各位乡绅拱了拱手。
一片沉默。
半晌,李财主首先发言,“大人有难处,我们自当尽力相助,我李某人出二千石粮、一千两银。”
李县令眼睛一亮,“好!多谢李公!”
有了带头的,旁的乡绅也纷纷解囊,多少都出了一些。
最后轮到张员外,还没开口呢,就被李财主堵着了,“张员外的田产比我李某人多了一倍,这米粮纹银,也应当是李某人的一倍吧?呵呵呵呵,说笑,说笑。”
说笑你个头啊!
你是土财主,收的粮食就自家人吃,可我得供京城弟弟一大家子!
张员外心中那个气啊,可是不给吧,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张家的根在酃县,他就不能与县令交恶。
于是张员外只得忍气出了李财主的一倍。
将米粮折算在一起,顺利收到了近七成的田税,李县令十分满意。
百姓们总归是要的交一些的,这样他就可以超额完成任务,灾年还能收上田税,他今年的考绩必然是优!
还无需催逼百姓,可以落个清官的好名声了。
至于那些垫了米粮的乡绅,会不会将这些米粮转嫁到百姓头上,那就不是他一个小小县官能管的了。
散了会后,各乡绅都回去告诉各自的管家,今年的租子一个子儿、一粒米都不能少,该交的田税,无法交清的,可以折算成银两,立下欠条。
就连一向以善人形象示人的张员外,也是如此。
不过,张善人承诺了,不会收高利贷,今年欠下多少,两年内可以缴清的,无需偿还利息。
消息一经公布,下桥村的村民们个个愁眉苦脸。
田税折算成银子,他们最少的都得交三两多,家中人口多的,得交上十余两。
以往用米粮抵税不觉得,现在要交银子,才发现手里根本没钱啊。
这会儿,舒颜也正在问小舅舅,“新房子已经盖好,晾晒几天就可以住,作坊也得开张了,村里人的份子钱都交上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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