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出发后的第二天,李青松正用炭棒在羊皮上描绘周边堪舆地图。
这是根据脑海里的直观印象绘成,加上他又不太懂得制图,成品当然是相当粗略。
大概也唯有一点朱砂代表自身位置是准的。
精确的地图不是没有,但那是朝廷的机密;次一等的地图也有,那又是各商号的机密。到李青松这,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绘完之后,一咬牙从头上拽下一根头发。
“嘶~”李青松揉了揉头皮,听说拔头发容易“聪明绝顶”,但眼下又没有别的合用。
发丝一头拴住碳棒中段打了结,另一头用指甲按死在朱砂点上。
碳棒尽量拉远描绘一周,留下的痕迹正是个标准的圆。
大概一尺方圆,在地图上代表着周边近五十里,也是李青松预想中的安区。
不光是游龙河上下游,只要在这个区域内的戎狄部落,他都打算武力清缴干净,作为面对外界威胁的缓冲地带。
这不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这片承载能力有限的土地上,隐匿的戎狄真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他们没有一丝机会能依靠和平手段,得到足够维持下去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用刀剑和爪牙去抢、去争。
赢家可以获得短暂的喘息之机,输家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权利,匆忙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厮杀中去。
现在的局势就犹如一个袅袅升烟的油锅,看似还算平静。可一旦有水滴落进去,谁也不敢预测会引起怎样暴烈的震荡。
唯有一点可以确定——未来必定血流漂橹!
李青松放下笔,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碳灰,稍微出了会神。
他心里忽然挺想和伯南商量商量这些事——老乌龟虽然未必多有眼光,但毕竟年纪大见识广,查漏补缺不在话下。
也不知道所谓的祈雨法会办的怎么样,老乌龟道行稀松,可别真是在给人端茶倒水吧。
三下两下把地图卷成筒,放在房间侧面的柜子里。
说是柜子,其实只是在土墙上凿出方孔,底面衬上木板。毕竟营地里现在什么都缺,能省尽量要省一点。
李青松走出地穴,例行巡视了一下刚刚起步的农牧。…*~*最快更新
最近他发现不管是放牧还是耕种,流民中都隐隐约约冒出了比较有威望的头目,多是在家乡就干这一行的熟手。
李青松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正式任命他们管理,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
像眼前这个老头就是这样,他在逃荒之前就担任过劝农官。来到营地开始拓荒之后,似乎也轻易赢得来其他人的信任和尊重。
“新田开垦的如何?”李青松看到有人驾着木排从河里捞淤泥,洒在田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在他第一次屯田的时候,二十来个农人开垦百十亩荒滩种麦豆,无非都是普通农人的活。
但现在足有近三百人垦荒,计划里要开上千亩地,不可避免的要挖沟渠、架水车。
这里面的门道和讲究可就不是普通农人能弄清楚的了,非得有这个受过朝廷培训的劝农官指点才行。
管农老头立刻大吐苦水:“这地里草根很深,必须深翻过才行。但放牛的小气得很,总不肯多借我们牛使唤,现在靠人力根本快不起来。”
“呵呵,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嘛。”李青松一听倒挺高兴,这说明放牧的对工作也很负责任。
“不过你跟他说,先把牛拿出来开荒,就说是我说的。”
“好嘞。”管农老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这地力不差,水也不缺,垦完种上一季豆子肥肥地,起码也算是中田了。”
这些流民经历过旱灾正是人心思定的时候,能有眼下的局面人人都很满足。
“你们一直都用这种犁吗。”李青松指着不远处正在犁地的农人,因为缺乏牲畜,拉犁的是人。
他们用的犁因为结构的原因,在向前拖动时会不自觉的越犁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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